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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高個子並不是不知道有人到來。他背對看他,是表示對他的不重視…甚至於還繼續摑打菊芳,以顯示威風。
他之所以如此託大,是因為看出杜英豪空著雙手,沒帶兵器,而又步伐沉滯,不像有什麼功夫的樣子。
萬沒想到杜英豪一句口都不開,說打就打。
這一拳別無花巧,卻得於一個快字。快拳必重,杜英豪沒有很正式的學過功夫,他的勇力跟出手快速都是屬於天賦。那高個兒背上如受大鐵槌一下猛擊,把他整個人都打的飛了出去,連帶他手中所提的菊芳也拖了過去,兩個人滾成了一團。矮個子本來還帶看一付不屑的神情,嘴角噙看一個殘忍的微笑;他知道同伴的造詣以及心思,正在安排一個陷阱。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狠教訓,那也是他們引為開心的樂趣。
但忽然之間,情勢就改變了。高個子倒地之後,就沒再爬起來;倒是被他拖倒在地的菊芳,卻從他手中掙脫了頭髮,狠狠的朝他臉上又踢了一腳。
她是個大腳姑娘,腳上穿的雖是繡花鞋,踢在臉上仍然很重。大個子扭曲變了形的臉上,立刻又噴出了鮮血,血是從鼻子裹嗆出來的;這一腳還真著實。
矮個子的笑容凍在臉上,幾乎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但倒在地上的同伴又使他不能不信足足呆了大半天,他才朝杜英豪冷笑一聲:“好,好功夫,朋友貴姓大名?”
對自己能一拳括倒對方,杜英豪倒是有點意外,但他卻沒放在心上,一拍胸膛:“我姓杜,杜英豪。”
這是個陌生的名字,矮個子思索半天,卻記不起有這一號人物,但是他仍然笑了一笑:“久仰,久仰;杜朋友尊師是那一位前輩高人?”
“我沒師門,家傳武藝。”
“哦,那麼借問尊上又是那位前輩呢?”
“打人的是我,你不服氣就衝我來好了。”
杜英豪說了一句家傳武藝已經在臉紅,因為他的父親杜老實除了會撐船外,什麼都不會;再者杜老實三個字也不是他的原名。姓杜是不會錯的,別人看他做人老實,管他叫杜老實,久而久之,連他自己也忘記他叫什麼名字了,自然更沒告訴兒子。兒子不知道老子的名字,那是笑話;偏偏這又是事實,杜英豪只好用一句豪語來蓋過這段尷尬。
矮個子以為杜英豪不肯說出姓名、來歷,意思是存心架樑到底了,心裹有點發慌。這小子能一拳放倒自己的同伴,必然是個大有來歷的名門世家子弟,自己可沒有把握對付的下來。他只有發狠話了:“好,杜朋友,看你出手,必然是名門子弟,我相信我們以前沒會過,也沒什麼過節,你只是想出風頭而已,這次可惹上麻煩了。
你知道打的是誰嗎?”
“我知道,是個只會欺負女流的鼠輩。”
矮個子臉上一紅卻又乾笑一聲:“罵的好,杜朋友,這個鼠輩是徐州霸王莊焦二太爺的弟兄,人稱鎮山鼠徐力。”
杜英豪哈哈大笑起來,他覺得很有意思。“我沒說錯,他果然是個鼠輩。你呢?”
滿臉血汙的菊芳開口了:“他也是個鼠輩,叫地堂鼠韓大強;他踉那個徐力合稱銅山雙鼠,是焦雄手下的一對爪牙、走狗。”
這些名字對杜英豪沒什麼意義,也全沒聽過;因此,他傲然的一抬手說:“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正經規矩的江湖人那有用老鼠做外號的,那個焦雄居然用你們這種人做手下,也好不了那兒去,他必然是頭大老鼠。”
菊芳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杜爺;您說的對極了,焦雄不但是頭大老鼠,還是個該千刀萬剮的大殺胚。”這個小女人似乎對焦雄有蓍深仇大恨,所以狠狠的罵開了。
韓大強似乎怔住了;他沒有想到抬出了焦二太爺的名字後,居然嚇不倒這個小夥子。
“以後再敢欺負女人,我下次就要他的命了。”
韓大強停了下來,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說,低著頭走了。
菊芳望著他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隨卻朝杜英豪福了一福。“杜爺;真是謝謝您了,否則我會被他們打死的;那個焦雄是徐州的大惡霸,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簡直不是人…”杜英豪根本不知自己闖下的禍有多大,所以他一拍胸膛:“別怕;有我在這兒,誰都不能欺負你;姓焦的若是來了,我照樣把他打爬下去。”
菊芳用袖子把臉上的血擦乾淨了,又用手作了作頭髮,居然嫵媚的一笑:“謝謝杜爺。那笑使杜英豪有點消魂。他這時才發現這個叫菊芳的小娘們還真不賴。瓜子臉,還有一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