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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衝到康明的身前叫道:“你搜!你搜!搜不出贓來,姑奶奶要你們好看。”
康明倒嚇得連退了兩步,移眼去看小賴。賴光榮笑道:“官節,他們出去轉了一圈又回來,要是真有東西,早也過手了。”
一面說一面用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著,而且還拉了拉褲腰帶。康明會意了道:
“對啊!你們把東西交給人了?在什麼地方交給誰了?”
她氣勢洶洶地逼過來,康明道:“慢來!慢來!你別使賴,再說你身上還有地方沒搜到呢!”
他指指她的褲腰。花子冷笑道:“你別指著靠這個推託,姑奶奶不在乎,解下來給你看。”
康明道:“不,上別處解去,這兒不便。”
花子怨聲道:“不必,就在這兒,免得你又說姑奶奶把東西轉了手,今天姑奶奶非得跟你鬧個明自,讓你知道我們這些老百姓也不是好欺負的。”
她倒是完全不在乎,動手就把褲帶扣給鬆了,用力一抽,褲腰鬆開,褲子由腰上滑下腳面,裡面也是一絲不掛,使得每個人的眼都直了。
倒不是為了她活色生香的表演,一個不穿褲子的大姑娘,赤條條的站在面前,倒不一定太迷人了,主要是因為花子的作風太潑,使人不敢領教,跟她先前的嬌媚完全判若兩人。
大家注目的是在褲腰摺縫中有一方紅紅的紙塊,康明叫道:“就是這個。”
他倒是經驗豐富,立刻上前一腳踏住了褲子,一掌握同了花子,把她給推了開去,伸手拾起了那方紙塊,誰都看得出是一個封套。
龔本田怪叫一聲,忽地衝前要奪取,戰志超的刀還架在他的肩上,都未能攔住他,但是賴光榮卻伸腳踢出一條長橙,口中叫道:“小心別碰著。”
龔本田恰好一腳踏在橙子腿上,摔了個四腳朝天,而且還撞倒了一張桌子。
花子先是一臉的愕色,似乎不相信那信封會在自己的褲腰裡,按著她就發瘋似的撲土來叫道:“還給我,那是我的。”
她的動作還真快,一陣風似的搶進來,拳腳齊施,攻向了康明。康明揮出一拳,打在她的乳房上,花子似乎根本不覺得痛,仍然搶進,仍然抱住了康明接信的手,康明只有死命地抓緊不放。花子伸手去搶,卻不敢用力,因為那是一個紙封套,若是搶成了兩片,就毫無用處了。
爭執了一下,她忽而張口對著手臂咬了下去,康明負痛大叫鬆了手,封套到了花子的手中。
康明跟著一拳擂了過來,敵在她的背上,疼痛之極。這一拳很重,花子的身體飛出去,她也痛叫一聲,蹌踉跌出,口中噴出了一道血箭,但她的手裡判緊握著那個封套。
龔本田由地上跳了起來,用一種很奇怪的語言叫了兩個字,大概是叫她快走。
花子衝向了門口,這邊康明與戰志超提刀追上。龔本田手中的三絃居然可以當作武器,一揮而出,兩人用刀去砍,發出了叮叮的響聲,那柄三絃竟是鋼鐵所制,還激出一股火花。
賴光榮擋在門口,雙手一攤道:“姐兒!你可不能這個樣子出去。”
花子咬牙道:“小賴,看在我們一夜夫妻的情份上,你故我一馬,以後我會報答你的。”
小賴笑道:“正因為我們有過一手,我才不能讓你這樣子出去,至少得把褲子穿上。”
花子那管這些,死命衝了過去,賴光榮滑溜得很,在她的人快要衝到時,他的人往旁邊一閃,底下卻伸出了一條腿,花子被絆了個狗吃屎。
而且那個封套不知怎的,又到了賴光榮的手中。花子滿臉是血,跳起來都不管,撲向賴光榮要去搶封套,賴光榮忙道:“你別找我打架,這玩意兒又不是錢票,你要就拿去好了。
說著伸出了封套。花子倒是難以相信,遲疑片刻,終於還是伸手去拿了過來。
到手後,她似乎還不相信,但是看到封套上的名字,才相信是真的,喜出望外,回頭就走。
但是那叫龔本田的老者卻大聲喝道:“花子,站住,不要走了。”
花子詫然地站住了。龔本田又沉聲道:“把衣服穿好,把東西還給人家,今天我們是栽到家了。”
花子自是難以相信。她把手中的那個信封打了開來,裡面只是一張貨單,記著年月日送到上好高粱多少鰻、白乾若干鰻等等。
那是賴光榮信手拈來塞進去的。她恨恨地把紙條扯碎了,然後跑過去,從地下抬起那條花布褲子來穿上。小賴還獻殷勤上去,把她的褲帶遞過去道:“把這個栓上,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