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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豪倒是被她弄糊塗了。聽這女郎的話,似乎有下嫁之意,而且是自己先向她開口求親,但是自己卻明明記得,沒開過這種口呀!
詳細地探討了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他才知道對方弄錯了緣份的意思,當作是姻緣了;於是笑笑道:“姑娘,你弄錯了,我說的是緣份,只是一種見面相識之情而已,姻緣也是緣份的一種,但要結為夫婦後,才是姻緣。”
女郎似乎有點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地問道:“兩個人結成夫婦,就是有緣份。”
“不錯,所有的緣份,都是命中天意註定的;比如說你我從來也沒見過面,突然在這個地方,因為一些突然的事故而認識了,你受了傷,我身邊帶著藥,我幫你一點小忙……,這種種的一切,都是緣份,天意安排的緣份。”
這是很難解釋的兩個字,杜英豪以前擺渡時,有個行腳僧生了他幾趟渡船,當然是不給船錢的,杜英豪也不計較,倒是那個行腳偕不過意,在船上就講些淺易的佛法給他聽,也提到緣份這兩個字。
杜英豪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盡所知的說了一堆,也不管對方懂不懂了;但那個女郎居然懂了,略感悵然地道:“你是說你並不要我做老婆。”
這使得杜英豪很窘迫,但也感到很意外。他結結巴巴地道:“姑娘,這……話不是這麼說的,正如你起先說過我,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互相不瞭解,連姓名也沒透過,只是一件意外的事使我們相見了,那裡就談得上婚姻了。”
女郎點點頭,低聲道:“是的,是的,你們漢郎都不肯討個羅剎入做老婆,我爸爸當年就是如此,他在羅剎境內,不得已跟我媽媽結了婚,生了三個孩子,他要回去時,卻說什麼都不肯帶我們跟媽媽同行,只把我的大哥帶走了,因為我大哥長得像他,而我跟弟弟長得像媽媽……”
杜英豪對這一點倒是很清楚,他嘆了口氣道:“姑娘,這一點倒是怪不得令尊,內地的人都很保守,對外來的人總是充滿了敵意,他即便是帶了你們向去,你們生活得也將很痛苦。”
“他把我們丟在這裡,我們也同樣的痛苦。羅剎人因為我們是混血兒,不肯承認我們,而漢人也不承認我們是同類。”
“這……?那是一些淺見的人,並不是人人都如此的,有些人仍然會把你們當作朋友。”
“不會有人的,我們住在深山,就是為了遠避人群,因為人人都不願意跟我們接近。”
杜英豪笑道:“沒有的事,我就沒有把你們當成外人,我這次同行的同伴中,就有個混血兒。”
“真的嗎?他叫什麼名字?”
“李諾爾,你認識這個人嗎?”
“李諾爾,認識,認識!他是我們的好朋友,他一定是來看美娜娃的。”
“美娜娃是誰?”
“美娜娃是我的表姐,也跟我們一樣是二轉子,她跟李諾爾很好,李諾爾說今年會來娶她下山。噢!你們是來迎娶的嗎?”
杜英豪這才知道李諾爾在山上有個相知的女郎,難怪他要提議來狩獵,原來是要探望一下他的戀人,因此笑笑道:“這倒不清楚,他是領我們上山獵熊的,他沒有提要娶親的事,也許他只是來告別,因為他即將遠行。”
“遠行?他不是在巴羅夫那兒做通譯嗎?幹得好好的,為什麼又不幹了?”
“你不知道,他幫了我一次大忙,反出了巴羅夫那兒,現在打算跟我一起回到內地去。”
“他去那兒幹什麼?人生地不熟的。”
“他立了大功,若是肯做官,朝廷會給他一個官做,做了官有了地位,就不會有人看不起了。”
“是嗎?那真好。他立了什麼功?我能不能也立個什麼功,同朝廷討個官做做。”
杜英豪笑道:“女孩子怎麼能做官。”
那女郎道:“你別看不起我是女孩子,他能做的事我都能做,而且比他做的更好。他的武功就不如我,他、美娜娃、加上我弟弟,三個人加起來都打不過我,你看這些雪狼,都是我一個人用木棒打死的,他行嗎?”
杜英豪注意到那些雪狼的體了,有些還是健壯的雄狼,然而卻都沒有傷痕地死了,只有在口中滲出鮮血,吐出舌頭。起初他以為是它們吃了毒餌被毒殺的,聽她一說,才訝然地道:“這些狼是你用木棒打死的。”
女郎道:“是的。噢!不,我只是用木棒把它們打昏過去,然後再捏斷它們的脖子,因為我要整張無損的狼皮,那樣方可以賣得很高的價錢。”
杜英豪看看這個美豔而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