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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闖,杜某是不做這種傻事的。”
美枝子道:“侯爺,一個武士維持他的尊嚴與氣節是極為神聖的事,這可不是傻子。”
杜英豪笑笑道:“公主,我不跟你抬,因為我是老百姓出身,跟你談不攏。”
“侯爺現在已經是有爵位的貴族了。”
“沒有的事,我永遠都是老百姓、江湖人;在我的觀念中,只有道義與正義兩個義字,跟你們貴族的看法永遠不相同的。”
美枝子道:“其實,我們的武士盡忠為主,生死不渝,也是一種美德呀!”
杜英豪道:“不錯!你們的武士忠義無雙,很值得欽佩,但都要出乎他們的自願才行。”“我的臣屬每一個人都是自願效忠王室的。”
“他們每個人都是自願的固然不錯;但是你身為主子的人,卻不能要求他們必須捨棄生命來盡忠,來無條件地服從你們。”
美枝子低下了頭,不再辯論了。她到中國已久,知道中國武士的忠貞與服從都是有限度的;他們的道德觀中,把是非是真理看得比忠貞更重要,大義之下,可以滅親,可以背主,一樣可以受到人家的讚美,說他是棄暗投明。這在日本的傳統中是不允許的。日本的武士們跟定一個主子,便當終生效忠,尊奉服從,至死不渝;不管主子做什麼事,武士是無權去判定是非的,他們只有跟著走。
從前,她以為這是天經地義的;但來到中國後,尤其是接觸到中國的江湖人之後,這種觀念受到了挑戰與震湯。她不知孰是孰非?但私心比較之下,她不得不承認中國的這一套是比較合乎人性的。
默默地上了車,杜英豪這邊則騎上了馬,一直向前行走。晏菊芳一面讓廖五遠遠地跟著,一面則急急地著手佈署與聯絡,而且還捏了一把心事。
杜英豪倒是很瀟。他的馬傍著轎子,不住地跟轎中兩位嬌貴的女郎談笑風聲。
水青青跟在後面,打量著一切;賴光榮是最不甘寂寞的,他居然去跟美枝子的侍女們去調笑了,因為他的兩個老婆都是日本人,他的日本話居然說得不錯,逗得那些女孩子格格嬌笑。只有範竹娟緊繃著臉。那是難怪的,本來她在這/ 裡不僅地位崇高,也是第一大美人、突然之間變**什麼都不是了,心裡自然不是滋味。
走出了幾里路,來到鴨綠江邊。興隆莊是傍江而建的,氣派很宏大。土石圍牆高高地圍住了一段江岸,而且還設有十幾座碉樓,後莊有碼頭,進來的海船可以直接停舶裝卸貨物。
這在別處是絕不容許的;但是在安東,興隆莊的後臺太硬了,官府根本不敢去管他們、特權形成了他們特殊的環境。
但杜英豪的到來,封使他們不敢搭架子。莊前的大門早已洞開,兩旁站立的莊丁,擺出了歡迎的儀式,莊主範竹軒竟然著了三品的參將袍服恭迎。
杜英豪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沒想到範莊主還是有品有銜的正統武將,失敬失敬,範竹軒訕然道:”不敢當!不敢當!小的蒙忠王爺慈悲,在兵部掛了一個候補參將的缺,只是為了進身頂戴而已,未授實缺。“杜英豪一笑道:“只要朝中有人,這候補參將隨時隨地可以補實的;奉天將軍莫雲出了缺,還沒有遞補,莊主大可活動一下。”
範竹軒臉上不自然地乾笑一下,身子立即起了一陣顫抖;因為他的確在活動中,卻沒想到被杜英豪一口叫出來,只有說道:“全仗侯爺栽培。”
杜英豪只是隨口一說,但是看了範竹軒的形狀,卻有了幾分眉目,因而笑笑道:“我整倒莫雲是因為他冒犯了我,其實並無私人的恩怨,對於誰來補這個缺也沒有什麼成見、莊主若是有意,我是很樂意幫忙的,但也要看莊主的表現如何?想必你也知道,我若具本推薦,還沒人會打我的回票。”
才說著話,路邊突地竄出四條黑影,直撲馬上的杜英豪,每個人都是挺著一柄舀的倭刀。
美枝子驚撥出聲;水青青拍馬上前,袖箭射倒一人;賴光榮奮力敵住其一。另兩個直撲過來,卻見範竹軒橫裡岔身,一拳擊出,打倒了一個,但仍是有一柄長刀狠劈了下來。
杜英豪仍然很從容,手中的馬鞭突地點出去,拍的一聲,鞭梢剛好擊在刀身上,把勢子擊偏了一點,使那一刀砍在馬身上,而且正好落在馬鞍上。馬匹受驚急跳,杜英豪巧妙地飄落地上。那個武士再度揮劍要政上來,範竹軒已拔出了佩劍,大喝一聲:“大膽刺客,居然敢行刺侯爺。殺!”
一劍揮出,將那人砍為兩截,跟著踏上前,將那個被擊倒的黑衣武士削落了腦袋。
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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