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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在堂口上閒守看,顯得沒精打采。不久之前,他們算是去了一次大臉;今後這堂口上的威嚴,恐怕也要打個折扣了。
正在幾個人心裡不痛快的時候,杜英豪就出現了,頓時把幾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剛鬧過事才走的,杜英豪的樣子給人的印象很深,那些人不用看帖子,也知道他是誰了。
雖然大都在緊張著以為杜英豪是在實行報復了,但堂口中的管事分水榆申化卻較為冷靜,他知道杜英豪絕不是前來找麻煩的。
若是他有心過不去,四個時辰前就不必好好離去了。
那時他已佔盡了上風,佔盡了道理,大可把堂口一腳踢了的;可是杜英豪不但沒如此做,反而勸阻了那幾個存心來生事的娘子軍,很快地帶看她們離去了。
再者,杜英豪此刻雙手持看拜帖,那是一種十分尊敬的禮節,要打架的人,絕不會用這種禮數投帖的。
所以,申化止住了那幾個小弟兄的情急蠢動,上前雙手接過了拜帖,試探看道:“杜大俠,您這次來是?”
杜英豪笑看道:“適才對馬當家的多有得罪,杜其是特地前來當面致歉的。”
申化有點難以相信。杜英豪等人雖是攪了堂口,但先動手而理屈的是自己這邊,勢弱吃虧也是自己這邊,對方實在沒有理由道歉的。
只是杜英豪的態度很誠懇,使得申化又不能不信,只有推託道:“杜大俠,這怎麼敢當呢?而且敝堂口的當家馬大哥負傷臥病,無法接待,失禮之處,唯有等馬大哥痊癒後,再向大俠道謝。”
說看把拜帖又退了同來,表示他不敢接待之意。
杜英豪卻笑看道:“杜某此來一則是道歉,再者也是來探視一下馬當家的痛,三則是有點事要與馬當家面商,務請申兄通報一聲,並請美言一二,使杜某獲允接見。”杜英豪居然說出了申化的姓名,稱兄道弟,這封申化而言,已是十足的面子了。
八面玲瓏的申化竟然也因受寵若驚而有暈淘淘的感覺,自然也不能再作拒絕了,把杜英豪請到裡面廳上坐下。
上次杜英豪是在這兒端茶打架,幾個時辰後,又被尊若上賓地款在上位坐下,這使杜英豪自己也感到好笑。
申化很快就進去通報了。馬五也弄得莫明其妙,不知道杜英豪是來幹什麼的;但人家已經上門了,躲也躲不掉,只有硬看頭皮見了。
但也怕杜英豪興師間罪之時的難堪,他只有託言受傷,躺在屋子裡接見。馬五心想,你杜英豪總不好意思對一個躺在坑上的傷者再發橫吧!
他的傷勢並不重,服下了療傷藥後,本已可行動如常了,這時卻又爬回床上去。
杜英豪一點沒有因為馬五在床上貝他而感到委曲;而且見了馬五的面後,連連作揖致歉,說了有半車子的對不起,殷勤地問候,倒是弄得馬五不好意思了。
杜英豪竟真是為道歉而來的,而且親自登門投帖,親自至榻前致候,給足了馬五面子,使馬五既高興又慚愧,一連聲吩咐申化擺酒。
杜英豪忙道:“馬當家的盛情心領了,只要你不怪罪,兄弟也感激萬分,那裡還敢叨擾,什麼時候等馬當家的貴體大安時,我們再好好的喝幾杯,歡聚一下好了。”
“是兄弟冒犯在先。”
馬五跳了起道:“不,杜大俠,今天一定要請你喝兩杯去,這也表示一下兄弟的歉意。”
杜英豪道:“馬兄,事情過去就不談了,反正大家都有不對的地方,說開了就好,誰也不再放在心裡好不好?兄弟前來負荊請罪,馬兄的吩咐,兄弟於意不該推託的,但馬兄身子要緊。”
馬五高興地道:“沒關係,杜兄,說句老實話,我這傷沒什麼,只是心裡悶解不開而已,現在就已經算好了。走!走!咱們喝酒去。”
他挽了杜英豪的手向外走去,的確是沒有一點勢傷的樣子了;杜英豪含笑應命。
馬五想到在不久之前,還在榻上輕哼呻吟裝病之狀,略有些不好意思。
但很快,兩人就化除了一切的誤會與不安,親親熱熱地在廳上把盞歡聚了。
杜英豪的豪情使馬五既感自愧,但也化除了他的羞澀。盞酒下肚,兩個人談得更投機了。
馬五不但興奮,而且還有著一種知遇之感。他沒有想到這位名滿天下的英俠竟是如此的平易、謙和而且又是如此的豪邁。這一剎那間,馬五直覺地要他為這個年輕人立刻去死,他也會不皺一下眉頭的。
兩個人由豪飲變為淺酌,由大聲地談話變為低聲小語。陪坐的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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