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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想念。今日有幸,我手中這‘相思’已是很久沒能尋到與它合音之人了,姑娘的技藝超絕,令我想起了故人,不免附和了半闋……”
煙落垂首,仔細瞧著那支玉笛,夜風來過,冉冉在衣,寬大的蝶袖被風帶起翩飛之態,心中一動,口中已是呢喃問道:“相思?是這支王笛的名字麼?真美……”
他凝神瞧著她,眸中流光滑溢,大有傷神之態,面前這名女子,真真是有幾分相像,他輕嘆道:“是的,相思與相守,一笛一蕭,長相思,短相守,只可惜,如今的我,只餘相思,而相守……”他突然止住了話語,抬眸望向深遠的夜空。
月兒西沉,已是不怎麼明亮……
……
卷三 醜顏皇后 第三十九章 一吻
南宮烈眸色黯一黯,彷彿是明亮的燭火被勁風一撲,徐徐隱去。
不語,他只是復又執起手中的長笛‘相思’,幾乎是同一瞬,笛聲悠悠輕揚而起,清曠如幽泉一縷,尾音綿綿,糾纏千里,脈脈沁入人的心房。
這樣哀婉迷惘的曲子,笛聲幽幽縷縷,蕩氣迴腸,煙落只覺自己慌亂躁動的心已是被他的笛聲無聲無息地安撫了下去,側耳傾聽,十分入神。漸漸竟是如鬼使神差般取出自己隨身所帶的短蕭附和起來。
笛蕭合奏,聲音清亮而別透,仿若睜眸便是一望無際澄碧的浩瀚藍天,只是這樣的合奏,彈奏者雖是功力深厚與技巧嫻熟,可是畢竟彼此心境相去甚遠,一個相思,一個迷惘,總是缺了一分相思與相守默契的情致。
一曲畢罷,煙落含笑謙道:“我技藝淺薄,讓您見笑了,合音不上,倒反而破壞了你曲中濃烈的思念之情。”
南宮烈愛憐地輕輕撫摸過手中的長笛“相思”,低聲道:“姑娘吹箭技藝高超絕倫,絕不輸於我,只是合奏原是需要彼此間的默契,有情才有默契,情深情切才能融入其中。這世上,終究只有她與我心意相通啊。”
感慨長嘆一聲,他又道:“今日姑娘肯與我合奏,原是想一解我心中思念的悽苦。我在此謝過姑娘的良苦用心。”說罷,他已是有禮地朝煙落一揖。微斂的目光,突然注意到煙落手中的短玉簫,那溫潤的質地,那形狀,他突然驚呼起來,“這玉簫,便是‘相守’!怎會在你的手中?我說怎的那蕭聲的音色如此相似。”
“‘相守‘?”煙落娟秀的眉心因著濃濃的疑惑而擰成深結,她將玉簫攤在手中,遞至他的跟前,疑問道:“你是說,我手中的臣簫便是‘相守’?”
南宮烈自煙落手中接過玉簫,那樣的短小精緻,是他們南宮世家代代家傳的寶物,他凝視良久,深邃的黑眸之中已是盈然可見點點淚光,他略微粗糙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玉簫每一彎細膩的弧度,目光眷眷糾纏其上,神情如燻如醉,彷彿失去很久的珍寶一夕之間又回到自己的身邊般,啞聲問道:“姑娘,這玉簫,你是從何而來?”
煙落微一凝神,想一想道:“這是我孃親給我的,大約是我七八歲上下的事了,彼時我方學會吹簫,孃親便將這玉簫交給了我,讓我好好收著。這管玉簫短小精緻,音色珠圓玉潤,我十分喜愛,便一直隨身攜帶著,幾乎不曾離身。”她娓娓道來,心中不免疑惑萬分,眼前的男子衣著華貴,氣質相貌不凡,想來定不是池中之物。聽他所言,這玉笛“相思”與玉簫“相守”原是一對,又怎會玉笛在他的手中,而玉簫卻在自己的孃親李翠霞手中,這中間也不知有什麼曲折緣故。
南宮烈猛一抬頭,復又仔細瞧著她,彷彿想從她的臉上望出無限美好的往昔回憶來,聲音裡似有著極大的震動,顫顫道:“你孃親……是誰?你……又是誰?”
煙落如實答道:“我是風晉皇朝原戶部尚書樓封賢之長女,樓煙落。我孃親便是尚書府的二夫人,名喚李翠霞。”她亦是想知曉箇中緣由,是以如實告知。
此時,一分皓月又向西沉了一沉,天際之中撲稜稜幾聲響,有幾隻晚歸的昏鴉籟籟略過清澈的湖面,帶出一脈清爽的水霧,落定在枝頭棲息,夜色已是漸漸褳去。
他神色一變,雙肩微微一顫,原本幾乎要躍出喉口的一顆心鄹然落回胸腔,難掩眸中失望。樓封賢,他自然很熟,從小一道長大的情分。可是李翠霞?這是一個他從未曾聽過的名字。兀自訕笑一聲,卻有著難掩的沙啞,他究竟在期待著什麼呢?原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轉念一想,他便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雙唇緊緊抿住,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姑娘。
月光仿若昏黃黯淡的影子,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之上,她眉眼之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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