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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之後,安頓了住處,就可將此朱果外殼,以金剛指力捏碎服下,十日之後,就可練那拳譜了。”語音一落,但見那隻巨鳥一展雙翅,其疾如箭,直向巖下射去。
雷剛既蒙甘布衣賜贈拳譜,又蒙他惠予這等人間難求的朱果,心中感激得熱淚盈眶,望著巖下失聲大叫道:“甘大俠,雷剛有生之年,永遠不會忘記大俠厚賜之恩……”
這時,秦大姑已緩步走了過來,低聲向雷剛道:“當家的,咱們到哪兒去住?”
雷剛順袖抹去眼角淚痕,長嘆道:“大姑,你心中可是已經有了打算麼?”
秦大姑忽然笑道:“當家的,你怎麼真的變聰明瞭?你怎地知道我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呢?”
雷剛回顧了老妻一眼,破涕為笑道:“大姑,這叫做知妻莫若夫啊……”
秦大姑驀然雙頰泛上了紅暈,啐道:“狗嘴裡就是吐不出象牙來,老不正經。”
雷剛失笑道:“大姑啊,我可說的是真心話哩……只是不知大姑決定住在何處?”
秦大姑低頭一笑道:“相公,我們就住在這祁連山中好不好?”
雷剛道:“倒也使得,只怕甘大俠見怪啊!”
秦大姑道:“那怎會?我們只要不住在四絕谷的懸巖之上,甘大俠必然不會見怪的。”
雷剛略一沉吟道:“既然娘子決心住在祁連,我們就在這附近找上一處農家,寄居上幾年便了……”
兩人商定了行止,卻也不再猶豫,當下退出了那第一道門戶,便在離那四絕谷不遠的山下一處農家,找了間廂房,住了下來。
卻說那石承先灰心失望之餘,突然湧身向巖下跳去,秦大姑探手一抓,只扯裂了他半截凍僵的衣衫下襬,一陣喀喳喳聲響入耳中,石承先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響了,但覺兩耳之中,俱是呼嘯的刺骨寒風之聲,因是下墜之勢極快,那一瞬間,石承先連呼吸都已閉塞,未及墜落一半高低,他已然暈絕過去。
容得石承先恢復知覺,睜開了兩眼,卻發現自己竟是好端端的躺在—張獸皮軟榻之上。
一盞孤燈,擱在離軟榻丈許處的一張方桌之上,昏黃的燈光,卻映著一個長髮披肩的老人身影,在那竹籬牆上,晃來晃去。
石承先有點迷糊的想了一想,陡然間一躍而起,坐在軟榻的邊沿,呆呆的瞧著身前不遠的老人發愣。
只見那老人咧嘴一笑,低聲道:“孩子,你醒來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石承先心中電轉,暗道:“千丈懸巖跌落,難道我竟然沒有死麼?看來這位老人一定就是雷大叔口中所說的那位哈哈狂劍甘布衣了……”
他心中在轉動著念頭,兩眼卻在打量著眼前的這位老人,只見此老一張圓圓的臉膛,生的紅潤有如嬰兒,兩道又粗又長的白眉,幾乎把那一雙炯炯發光的神目掩去了一半,滿頭雪似的銀白長髮,長的已分垂到兩肩,頷下白髯,飄拂在胸腹之間,怕不有兩尺長短,那身杏黃色的單薄長衫,看上去宛如新做的一般,看來十分耀眼。
此刻,這位老人正攏著雙手,望著石承先微笑,似是正在等著他說話。
石承先打目光觸及此老的第一眼開始,就在小心靈之中起了一個奇想,看這老人家的模樣,不只是令他覺得此老慈祥親切,更是有些滑稽突兀之感,特別老人在那杏黃長衫的腰際,束了一根鮮紅的絲條,絲條之上,還掛了兩件小擺飾,一根寸半長短的金劍,和一個比姆指大不了多少的玉葫蘆,越發叫他覺得這位老人家像孩子般好玩。
石承先心中的念頭轉的非常之快,就在老人話音落後的一瞬,他忽然福至心靈的跳下軟榻,向著老人納頭便拜,口中說道:“弟子石承先,叩見師父……”
白髮老人呵呵笑道:“孩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知道我老人家是誰麼?”
話聲傳入石承先耳中,他登時呆了一呆,抬起頭,發怔道:“你老人家不就是甘大俠麼?
弟子千里迢迢,不惜跳巖一死,就是為了求你老人家收歸門下啊……”
白髮老人大笑道:“孩子,你好冒失,你怎麼這等有把握認定我就是你要找的甘布衣呢?”
石承先心中暗道:“可不是?我當真是太冒失,至少我也該叩問一下老人家的名號才是……”但他口中說出來的,卻不是心中想的,脫口應道:“這四絕谷中,除了你老人家,當然不會再有別人了!”
白髮老人兩眼暴張,沉聲道:“孩子,你這等年紀可不許作強詞奪理的違心之論,你心中明明已知道自己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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