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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無誑語,老衲言出則必守信!”
異丐心中大喜,卻故作為難的樣子又道:
“矢志如約?”
“負之天必為禍!”
和尚答話很快,異丐立即轉對林子海道:
“好了,你的事由小和尚代辦了,該幹麼就幹麼去吧,今後對人莫再突下毒手,田彬臣很夠朋友,交朋友交這個樣的,不歸谷別進去啦,並要立刻遠離此地,剎時此處將有一場爭搏,走晚了就危險羅。”
和尚卻也轉對林子海合十說道:
“花子施主說的不假,林施主即請移駕吧,老衲對施主昔日的恩情,永遠感激,並祝施主康泰。”
林子海因事出突然,驚慄地變為木訥,此時方才想起和尚是在哪裡見過,不由立即介面說道:
“高僧莫非就是當年‘濟南’‘天禪寺’外……”
和尚沒容他說完,就含笑說道:
“是我是我,本來應當再和施主多談,只因不久之後,此間有幾個厲害的殺星要來,施主們在此非常危險,故而敢請就此移駕,並請施主暫居‘九老仙洞’相候老衲數日,此間事了,定然前往拜候。”
林子海虹著一張本來煞白的臉,才要開口,異丐米天成陡地雙眉一皺,聲調急促地對他說道:
“再多說廢話就來不及了,你們越快走越好!”
田彬臣知道必有至緊至要的事故即將發生,遂不再客套,上前去拉著林子海對異丐與和尚一拱手,飛馳而去。當田彬臣和林子海等一行十數人的影子,剛剛消失於遠處不久,驀地由天際傳來一聲淒厲的怪嘯,其聲懾人,聞之心凜,和尚和異丐互望了一眼,雙雙微一晃動,已閃進了不歸谷中。接著淒厲長嘯再起,久
久方止,又陡地三次傳到,這次聲音特別尖怪,時間也長了許多,半晌方停。自此再無聲響,也不見人影,時間已是接近傍晚。
突然自不歸谷中,飛射出兩個人來,原來是那剛剛進谷而去的異丐米天成,和那位跨鶴而來的和尚。和尚直奔向自始至終未曾挪動地方的那隻靈鶴而去,伸手自頸上摘下了那串佛珠,懸掛靈鶴長頸之上道:
“雪羽速返金頂莫誤,快快快!”
靈鶴長喙一點,幽鳴一聲,振翅而起,沖天飛去。
他倆目睹靈鶴飛射失蹤之後,異丐才對和尚說道:
“這有多怪,若非你我二人,適才必然被田穀中無疑,是什麼道理呢,谷中路徑竟然完全改變?”
“我在擔心,歐陽施主如今何在!”
這是和尚說的話,此時他倆已非適才乍見之時的那種從容含笑的神色,而是變得極為嚴肅和莊重。
米天成皺眉接著說道:
“歐陽兄決不會忘懷今日之約呀?怎地時已將至,他卻連個影子都沒有,這真令人焦急不安!”
和尚面色凝重,半晌之後才沉重地說道:
“谷中通路皆變,歐陽施主下落下明,約會時間即將來臨,這些都在顯示著不歸谷中有了極不平常的變化!看來今宵恐怕歐陽施主難能趕到了,對方已將四方封鎖,谷中道路又復不通,我倆只有並肩與敵拼搏一途。不是和尚自滅銳氣,昔日我等三人,以三搏六,僥倖而勝,今朝卻是以二敵六,後果實在不堪想象。”
異丐米天成舉頭仰望著天際,當時並沒有答話。
他似是在沉思著什麼,過了一會方始含笑說道:
“和尚,你不覺得咱們在世上已經活得很久了嗎?”
和尚聞言笑了,臉上已將愁雲掃淨,答話說道:
“年復一年,似乎不覺歲月,花子施主你這句話提醒了我,算來確是活得很久了,就此撒手也好。”
“我的看法和你有些差別,小和尚,你是佛門中人,別人還稱你是‘聖僧’,依我看來你有些盛名欺世!豈不聞佛家所說那句‘眾生好渡人難渡’的禪語?你我即便想要就此撒手,也應打破這句佛家禪語再去!”
和尚聞言慈眉微蹙,繼之一笑說道:
“花子施主之意,莫非叫老衲順便帶上幾位一塊去?”
異丐米天成豪放地說道:
“我老花子一生弧苦零了,豈肯臨了還走孤單路,今朝說不得要幾個伴兒一道去黃泉路上!”
和尚霍地仰天哈哈大笑,笑罷說道:
“好!天覺別無可敬,這就算咱們臨了的一件重禮吧,準定聽你花子施主這句話,帶幾個伴兒一道走!”
原來這位跨鶴而來的中年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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