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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食指適巧抓入承智的右跟,左手緊緊抱住承智的後腰!
承智狼嗥連聲,戒刀早已脫手,右目抓瞎,其疼攻心,右手也插進了承因的脅下,狠命地抓撕!
承因內外傷*,氣力難敵,怪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猛然咬在了承因的脖頸上,一連數口,他竟連肉帶血吞下!
承智極疼之下,也失靈智,不圖震力甩開對方,反而也張口咬去,承因的鼻頭,成了他口中之食!
兩人在地上翻滾撕搏,不知怎樣一來,承因咬住了承智的咽喉,只一口,咬斷了承智的氣嗓!
承智自忖必死,也探手身下,猛地一抓一擰,兩人隨即全身一陣挺動,仍然糾結在一起,雙雙死去。”
寸飛說到此處,似疲乏不堪,閉目略事休息。
座中客無不長吁嘆息,天蓉姑娘卻睜大星眸莫明其妙地說道:
“他倆這是為什麼,既非殺生成仁,亦非捨身全義,除此之外,難道天下還有比性命更可尊貴的東西,值得這樣爭奪?”
果慧禪師聞言低誦一聲佛號,悠悠說道:
“俗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兩人利慾蕉心,良知人性俱喪,是難以通常的情理來下斷語了!”
天蓉姑娘仍然不明白承因承智的作為有何道理,赤魅老怪俯視了身旁的叛徒南宮玦一眼,感慨地說道:
“姑娘至性中人,怎知人心多詐,像叛徒南宮玦,其必欲叛師並無原由,只為‘私慾’二字作祟。
想來果慧這兩個門下,也不出這個緣故,若能人人像姑娘一樣行事待人,世間早無爭端,江湖也無恩怨了!”
天蓉姑娘搖搖頭,她還是想不通承因承智的事情,在她純潔坦真的心靈中,除仁義之外,生命是最可珍貴的,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偏偏拋棄最珍貴的生命,如同草芥,卻將無異草芥的東西,視若性命?
她正在反覆思索,果慧禪師卻轉對寸飛說道:
“施主可曾掩埋了那兩個孽障屍體?”
赤魅老怪看了他一眼,低沉地說道:
“那夜我一共火化了四個屍體!”
眾人聞言俱感驚詫,及哮天接話問道:
“莫非餘毒害人?”
寸飛一笑道:
“不愧是東川犬叟,成名的老江湖,果然餘毒害人,我不是曾經說過,另外還有三個夜行人物嗎,結果也死了兩個。
當承因承智雙雙糾結斃命之後,那三個夜行客立即飛縱出來,到達當場,一人監守,其餘兩人奔向死者身前。
內中一人檢起承智扔掉的那捲東西,因已沾上塵土,他隨手抖了幾下,詎料竟因此喪命!
在他猛抖那捲東西的時候,大片淡色煙霧和浮土揚起,我雖在遠處藉火光看得清楚,便卻沒有料到淡煙是極毒的藥物。
那人持拿著這卷東西,走向舉火地方,展開看了一眼,怒罵了一聲‘刁猾的賊禿’!隨手將那捲東西扔到火裡。
立即騰起來了數尺火焰,並冒起丈高的碧綠怪煙,雜有啾啾蟲鳴,這時我才恍然認出,淡煙竟是苗疆巫女的‘萬毒蟲苗’!
此物殺人於無覺之下,唯火是它剋星,適才承智已然中毒,難怪後來不用功力而與承因硬拼,原來那時他已失心瘋狂。
我才待在暗中告誡其餘兩個,不想奇變適時而生,另外那個奔向承因承智身前,搜尋承智遺物的夜行客,驀地發出一聲凜人心膽的悲號,雙手掩腹,暴跳不止,鮮血隨著他的上下蹦跳而滴流不停!
原來他只顧俯身搜物,早將承因體內那條惡毒的‘寸蛇’忘記,承因已死,血肉漸僵,寸蛇已從肋下傷口游出!
那人尚且不知,等寸蛇已由死者身畔,爬行到他的腹際,方始發覺,當時他若不動聲色,強捺驚懼,然後倏地下手彈掃寸蛇,雖難將這毒蟲制死,但卻不致喪命,誰知他驚凜之下,以掌拍擊,寸蛇受驚,咬穿了他的肚腹,滑進他胸腔之中,奇疼攻心之下,他才悲號出聲!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已受‘蟲苗’毒傷而不自知的那人,業已毒發,狂吼一聲竟奔向這個被寸蛇竄入腹中的朋友撲去,兩個人立即像承因承智一般的糾結撕打抓咬了起來,另外那人,只驚得呆怔在當場。
寸蛇入腹,勢難活命,蟲苗毒發,無人倖免,我實在不忍再次目睹像承因承智那種奇慘無比的事情重演,立即飛身而出,彈指打出兩枚‘紫煙雷音針’,先將那兩人殺死,免他們生受活罪,跟著發出兩團‘雷音靈火’,將四個死者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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