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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旁新豎了一塊木牌,牌上寫著——
“本莊主人外出,若有要事,敬請駕臨蓉城壺樓。”
她略加思考,走近石門,施展無比的奇絕指力,在石門上留下了“沈珏娘至此,約期一年,在峨嵋翠碧嶂旁神鴉崖下的古廢寺中,恭候及大俠光臨。”寫完她看了一遍,方始轉身飛縱遠去。
沈珏娘走末多久,自狗莊內飛射出來一人,正是那位白髮雞皮枯瘦的老婆婆,獒王及哮天的老伴,梟妻端木雲。
她看了一遍沈珏娘所留的字跡,只見石門並無凹凸之處,僅是灰色巨石上,印上了些深灰字型而已!不由暗中敬佩沈珏孃的心地和那身奇絕的功力。端木雲右掌微揚,石門上面飛揚起漫天粉屑,那些深色字型已失,變作了入石寸餘的深痕!她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種‘腐石柔力’,果非平常,早知是她,打個招呼相伴同行多好,省得我一個人奔波千里。”
說完輕笑一聲,仰頸看了那莊門上面巨大的狗頭一眼,喟然一嘆,才待揚臂將門上字跡震毀,卻又搖頭說道:
“還是留著它吧,如今江湖之上,已經罕見這種信義不欺的武林人物,老婆婆敢說,再有來訪之客,看到木牌必然不信,他要不擅入莊內一探,那才有了鬼呢,留下這三十二個字,做為紀念也好。”
話罷她也倏轉身形,朝適才沈珏娘去路,飛縱而逝。
如今且說蓉城中事。
是某一天的傍晚,蓉城南門內一條小巷盡頭的一戶人家,三間極為普通的草房,圍繞在七尺高的泥牆正中,任誰也不會對它注意,房主人和他那相依為命的獨生女兒,正為著一件事情而爭論不休。
只聽到一個嬌嗔的聲音說:
“爸,您是真不管了?”
另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調道:
“傻丫頭,你還要爸怎樣分說才能明白呢? 我不信天下事就有這麼巧。”
“好,那麼你再念一遍我聽聽。”
嬌嗔的聲音像銀鈴般念道:
“小女不幸,為所養靈猿抓傷面頰……”
那個低沉的聲音介面道:
“這些不必念,只要念後半段就行。”
“是!爸……數日來遍請名醫,群皆束手,小女聞訊悲不欲生,迫得張貼此文於各處,求得今世之扁鵲,復我小女之貌容,雖萬金不……”
“夠了,我還是決定不管此事!”
“爸,您不知道女孩兒家對自己的容貌……”
“我不准你再說這件事,還不到後面做飯去?”
“爸,女兒……”
“住口,去幹你應該乾的事,少再羅嗦。”
室內沉默片刻之後,隨即聽到房門推響聲音,由草屋裡面走出來一位嬌俏的姑娘,轉向房後而去。
緊跟著一位素衫老者,也推門而出,目送姑娘背影轉過房角,低籲一聲,搖了搖頭,自語道:
“這孩子天性就像她媽媽,仁慈厚道……”
說到此處,他像是回憶起自己那老伴兒來了,臉上現出極端欣慕地笑容,但隨即心頭掠過一絲淒涼,沉嘆一聲。
老者骨清神沛,氣宇不凡,正是昔日名震天下,以一身三絕藝被江湖尊稱為“神手仙醫”的章性初。
昔日避仇,舉家遠遷蓉城,詎料半途仍遭對頭襲擊,章性初夫婦迫得將長幼二子,藏之路旁草叢,然後力戰逐退敵者,再覓二子,誰知已然無蹤,自此章夫人餘爾心即憂鬱不歡。
在蓉城定居之後,生下女兒“天蓉”,次年中秋前夕,章夫人竟留書出走,言明海角天涯必欲找回所失二子。
章性初立攜孤女,隨後追趕,奔波數年,遍履南北,斷無訊息,卻又多結了不少仇家,萬般無奈又回到蓉城。
豈料迴轉蓉城所居之後,竟又發現夫人留函,說她為尋所失二子的下落,不幸身受重傷,被一異人救下,已經拜師,迴轉蓉城本欲和良人幼女見上一面,誰想並無人在,只得留函告知,藝成即返等等,函上並沒寫明習藝地方和異人姓名,日期卻是在一年以前的七月六日。
自此章性初就隱居不出,教導愛女文武和醫理,日日年年,等待夫人歸來,那知十數年來卻……
如今他這愛女天蓉,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非只文武已入奧堂,就是脈理醫術,也已盡得章性初的神髓。
月前,章性初郊遊山野,偶遇一個被虎撲傷的樵子,失血過多瀕於死亡,不能不施術救治,豈料恰被白骨雙魔穆家兄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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