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但她總覺得他並非睡著,而是痛得有點迷糊了。
窗外飄著陰陰的雨絲,雨勢不大,但陰沉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舒服。
真是天氣驟變造成他舊傷發作?還是她的存在讓他……唉,不管是什麼,他發作時正在發她脾氣是不爭的事實。
“唔……”突然,床上的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先生?”她趨前一探,發現他似乎正在作夢,而且顯然是個不怎麼愉快的夢。
他囈語著,唇片微動,卻聽不出任何一個字。他額頭冒著汗,神情痛苦。
未希趕緊擰了條熱毛巾,替他擦拭臉及汗溼的脖子,動作細心而溫柔。
突然,他的手一抓,攫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驚,疑懼地看著他。
她以為他醒了,以為他會睜開眼睛要她滾出去。但……他沒有。
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和緩、慢慢變得安心……
“先生……”看見他的表情不似先前痛苦,未希鬆了一口氣。
她試著從他手心中抽出手,但當她一動,他竟握得更緊、更牢。於是,她把手任他抓握著,然後安靜地、耐心地坐在床沿守候。
看他一直糾結著的濃眉已經舒展開來,她知道他已經好多了。
唇角輕揚,她安心的一笑,然後打了個呵欠。
累了一天一夜,瞌睡蟲不斷地爬上她的眼皮蠕動,她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沉……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該睡著,但終究還是忍不住閉上眼睛,趴在床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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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串的惡夢糾纏,伴隨著從背脊尾端傳來的刺痛感,讓塞爾一直處在如夢似幻、迷糊不清的狀況中。
母親的微笑、母親的畫像,還有母親的背影……這一切不斷地在他腦海中流轉,讓他分不清自己是醒著或睡著。
“媽咪,你要去哪裡?”他從床上爬下來,摸出了房間,只看見包著頭巾,身穿大衣,提著皮箱,像是要遠行般的母親,輕悄小心地走在無人走動的走廊上。
母親回過頭,停下腳步,給了他一記溫柔的微笑。
“媽咪……”感覺到母親似乎要離開他到什麼地方去,他快步上前,想抓住母親的手,或者是衣服。
母親閃開了他的小手,“駿,媽咪要去一個地方。”
駿是他的日本名字,母親總是那麼喚他。
“我也要去……”
“你還不能去……”母親不時警覺地左右張望,“等媽咪準備好了,就回來帶你去。”
“媽咪……”童稚的他忍不住提高聲線。
“噓,”母親飛快地搗住他的嘴巴,“別出聲,你乖,千萬別出聲。”
“媽咪……”
“媽咪最愛駿了,要乖乖等媽咪回來喔。”說罷,母親提著皮箱,轉身快步地離開。
他安靜地、小心地尾隨在母親身後,他下了樓,走出客廳,穿過庭園,走過車道,然後來到冬館入口的大門。
怕媽咪知道他跟來而不高興,他偷偷地躲在樹後。
這時,總是舉止優雅的母親,居然爬上了高約四公尺的雕花大門,而門外等著她的是一個……男人。
那不是他的父親尼克,伊瓦諾夫,而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男人。
他嚇傻了,想叫,但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就這樣,他眼睜睜看著最愛的媽咪,被那個男人帶走……
他是那麼相信她,但她卻再也沒有回來過,即使他受了傷,差點摔成殘廢時,陪在他身邊的,也只有總是威嚴冷肅的父親。
他知道自己被騙了、被背叛了,他的媽咪再也不會回來,那個白面板、黑眼睛的漂亮女人再也不會回來。
思念母親的父親請人為母親畫了一幅畫,記錄下她最美的時候,然後他沉浸在無邊無際的惆悵裡,直至死前還念念不忘、鬱鬱寡歡。
那個溫柔的女人有著夜叉般的心腸,而陰沉嚴厲宛如惡魔般的父親,卻有著柔軟的內心。
從那一刻起,他詛咒母親,也憎恨日本女人……
他是如此的憎惡著日本女人,尤其是像她的日本女人,但卻有個神似她的女孩來到他面前,進入他生命中,擾亂了他的生活。
他要趕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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