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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是傭人,也是我的。”他銳利的目光如一把利刃般,射向了她,“你要她為你服務,至少得說聲請或謝謝。”
看他竟如此維護著那小女傭,她眉頭一皺,“塞爾,你是怎麼了?”
“我很好。”
“不,”她有點激動地道:“你變了。”
他眉心微擰,瞪著她。
“你明明討厭日本女人的,不是嗎?”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從不正眼看日本女人的男人,居然會如此愛護著一個來歷不明的日本女孩。
“我看過你拒絕過那麼多的日本女人,我知道你的喜惡,但你……”
“我沒變,現在的我還是會拒絕那些靠近我的日本女人。”他說。
“她呢?”愛蜜莉手指著未希離去的方向,激動地說著:“難道她不是?”
“她並沒有靠近我。”他直視著她,“是我靠近了她。”
“什……”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局勢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愛上了那個日本女孩,那個來歷不明,自稱失憶的日本女孩。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令她無法接受的是……他為了那女孩指責她。
他們好歹也交往了一年多,雖然他身邊的女人不只她一個,但她非常確定的是……她是最親近他的一個。
一度她還以為自己很有機會嫁入豪門,成為伊瓦諾夫侯爵夫人,但現在的情勢,顯然對她極為不利。
“塞爾,你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她的情緒十分激動而氣憤,“也許她只是個騙子,一個想接近你,從你身上得到好處的騙子。”
塞爾眉心一叫,“她不是。”
“你如何知道?”愛蜜莉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如果她的一切只是虛假,只是偽裝呢?”
“行了。”
“你最討厭騙子了,不是嗎?”她不願就此罷休,“你曾被你母親騙了,你說過日本女人都……”
“夠了!”他沉喝一聲,甩開了她的手。
愛蜜莉陡地一震,驚愕又惶恐地看著他。
他冷冷的眸光直射向她,臉上帶著嚇人的陰沉,與午後晴朗的天空形成了強烈對比。
“誰準你提起她的?!”他盛怒斥道。
“塞爾,我……”愛蜜莉自知踩了他的地雷,惶恐不安地歉道:“對不起,我……”
塞爾曾在一次酒醉後,告訴她這個深藏在他心底的秘密,她知道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離開他,他親眼看著母親離去,而且是跟著一個不是他父親的男人跑了。
他一直無法原諒他的母親,因為他母親欺騙了他,也背叛了他。
從此,他討厭日本女人,只因他覺得日本女人是既溫柔又殘忍的生物。
雖然他將這個秘密告訴她,但他曾告誡過她,不準在他面前提起“那個女人”,而她也一直提醒自己不得誤觸他的痛處,但今天因為一時的氣憤衝動,她竟……
她覺得懊悔,但為時已晚。
“塞爾,請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氣瘋了,我……”她語帶討饒,低聲下氣地說:“求求你,別生我的氣……”
塞爾冷冷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塞爾……”她跪倒在他腳邊,把臉靠在他膝頭上,溫馴地緊握著他的手,“我只是怕你被騙,你知道我都是為了你,不是嗎?”
他看著跪在腳邊的她,臉上的慍色梢緩。
他跟她交往一年多了,雖然交往的態度是漫不經心,但比起他跟其他女人的來往,他跟她算是來往頻繁,關係密切。
不過,他對她並沒有任何的承諾,更沒有任何的責任。他不喜歡她干預過問他的事,更不喜歡她擺出一副“伊瓦諾夫夫人”的架式。
“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他說。
“塞爾,”聽他語氣和緩許多,愛蜜莉露出了笑容,“你原諒我了嗎?”
“不會再有下次。”他宛如下最後通牒般。
她點點頭,站了起來。“絕不會再有下次。”說罷,她親熱地勾住他的頸項,在他耳邊一吻,“你知道我從不騙你的……”
塞爾沒有回應她的熱情,但也沒有拒絕。
是的,她從沒騙過他,跟他在一起那麼久,她從不隱瞞她看上他的人、他的家世及他的財富等事實。
他喜歡對他誠實的女人,而她恰好是那種女人。但他對她,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愛蜜莉比較像是他的調劑品,是可以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