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頁(第1/2 頁)
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浩大工程! 但是正因為浩大,更是讓百家動心。 願意編寫春秋戰國的歷史,也就意味著,他們已經被滅亡的故國,能以另一種方式,依然流傳下去。 還沒等律令頒佈下去,宮中眾多的百家弟子和六國之人已經將訊息傳遞出去,咸陽城最先暗潮洶湧,很快訊息朝著周邊流傳。 哪怕還有固執的不願意為嬴政效力的六國之人,聽到編寫故國史書,終究是坐不住了。 韓王信就是那個坐不住的人:“韓國曆史缺人編寫,這怎麼能成?百家弟子知道再多,見識有限,文采也有限,總得找個世家子來寫。” 可恨他自己曾經也不受重視,文采也有限,不能親自去寫。 隨他一起北上來咸陽的老僕出主意:“不如,讓子房公子來咸陽?” 韓王信有些猶豫:“子房他願意嗎?” 他作為一個不受韓王室重視的公子,其實對韓國並沒有太大的復國念頭,所以當其他人一慫恿,就跟著大家一起來咸陽。 好在,如今的始皇帝急需人才,對六國宗室並沒有趕盡殺絕,只要識字會寫字,通通安排了位置在工作。 韓王信能力雖然平庸,但是讀寫不差,加上身份,領著一個閒職,現在要編歷史,他也屬於主力人員。 當然,史書最後要呈上去給始皇帝看,會被改成什麼樣不敢說,但是能流傳下去,總比徹底淹沒在歷史上任人評說好。 老僕道:“為了韓國,他一定願意。” “試試。”韓王信越想越覺得張良才是這個最適合寫韓國史的人,“張家五代相韓,沒有人比子房家更瞭解韓國曆史,他的確是更合適的人選。” 得到韓王信的許可後,老僕便拿到信物,打算去聯絡張良。 張良一心想要復國,自然與韓王信有私下往來。但是始皇帝不死,再多的想法也只是想法,張良想行刺,又不想連累韓王信,除了信件往來,並沒有做實質性的行動。 這一次關係韓國曆史根基,韓王信自覺無能,還是得靠子房,於是才開始主動聯絡張良。 而這,正是始皇帝創造出來的條件。 老僕拿著信物,第一個面見的不是張良,而是始皇帝。 “陛下,韓信已經答應了聯絡張良。” 韓王信在始皇帝面前自然是不能稱為“韓王信”,事實上他原名就叫韓信,是原來韓襄王的庶出孫子,與韓信同名同姓,是史書上為了分開他與“兵仙”韓信而稱呼為“韓王信”。 嬴政對老僕的工作很滿意:“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謝陛下!”老僕公式化的道謝後,猶豫一番還是大膽問道,“那我家公子和子房公子?” 他賣主並不是單純的求榮,也是看出韓王信並沒有復國念頭,只想要公子好好活著,至於張良,與他而言到底是外人,只要不死良心上就能過得去。 嬴政淡淡道:“朕是要招攬人才,不是要斬盡殺絕。” 這一次,老僕真心誠意行禮:“謝陛下!” “去吧。” “諾。” 嬴政安排人送老僕一起離開。 看著老僕去找張良,嬴政心裡勝券在握:天下大才,一個也不許遺漏。 尉繚那麼能跑,他都能反覆抓回來,最終為大秦一統天下付出努力。張良既然是天幕點名過得“漢初三傑”,想跑也跑不了,都得來咸陽給他幹活! 【但是首先,當時的兩個文明並沒有交流,傳播路線缺少中間環節,華夏的車應該是本土發明而不是西方傳入。】 【其次,華夏先秦時期的馬車就比西方馬車大,普遍車輪輪徑在1米以上,多為14米。而西方的馬車車輪一般是80-90厘米。 就連繫駕法也不一樣。】 天幕放出西方的馬車,和秦始皇陵兵馬俑裡的銅馬車作對比。 西方的馬車使用的是“頸式系駕法”,把連著車衡的帶子直接綁在馬的脖子上,以脖頸為受力處。 這樣的系駕方式一直到公元8世紀都能從西方馬車中看到,類似“將書包揹帶勒在脖子上”,會嚴重壓迫馬匹的氣管,甚至影響肺部的功能; 而銅馬車使用的系駕方式以馬的肩胛兩側為受力部位,加上馬車的車輪大、車廂小,馬匹頸部不受理,可以最大限度發揮馬匹的體能。 “暴殄天物!” 劉邦一看到西方人把帶子系在馬脖子上,就來氣了。 哪有這樣繫馬的,這不是純屬浪費嗎。 知道大漢多缺馬嗎?他堂堂天子,當皇帝了都湊不齊四匹毛色相同的駿馬,百官只能坐牛車。 太僕夏侯嬰也罵:“暴殄天物!連套馬都不會,你就不會套牛使喚嗎?” 天幕上的畫面一變,西方人不僅不會套馬只會錯誤的套脖子,還用馬拉犁耕地! 夏侯嬰差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