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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何卻無你在內呢,以你這等本領,竟不在列,可見那也算不得真了。”宜王道。
“王爺,京城十公子據我所知確實都是文武全才的俊彥,只是意遙本無什本領,十足庸人一個,自不會在列。”秋意遙卻道。
“呵,以本王來看,你就比我那四個兒子不知強到哪裡去了,”宜王笑聲未斂,忽見堂外秋童探頭探腦的,不由問道:“秋童,你找你家公子?”
“是,王爺。”秋童端著個藥碗進來,“公子,藥我熱過了,你快喝了吧。”
“我不是說過我回頭喝嗎?”秋意遙見他竟端到這裡來了,不由搖頭苦笑,這個秋童呀,真是服了他。
秋童卻不說話,只是遞過碗看著他,秋意遙無奈只得接過,一口氣喝盡,然後將碗遞迴秋童,秋童這才展眉接過。
“意遙,你生病了嗎?”宜王見此不由關心道。
“王爺放心,意遙並未生病,只是前兩日偶爾有些頭暈,這個秋童便當大事來辦了,每天抓一堆的藥來熬,非要我喝個幹凈才行。”秋意遙看一眼欲言的秋童道,秋童被他眼一盯,到口的話果然嚥了回去,只得端著藥碗回去了。
“他是關心你,若你有事,他回去交不了差的。”宜王聞此才放下心來。
“嗯。”秋意遙看著秋童背影點頭,忽地無端嘆了一口氣。
“意遙為何嘆氣?”宜王見之不由問道。
“哦,我嘆息水至天那一兒一女。”秋意遙因這藥想起了那個狂放不羈的水落雲。
“你是說水落雲和剛才的水湘意?”宜王問道。
“是的,大廈傾下,安有完卵?”秋意遙站起身來,“可憐那樣的兩個人。”
“我知你是想本王手下留情,你放心吧,本王決不殃及無辜。”宜王道。
“我知道王爺決不會殃清白之人的,只是……只是遭此鉅變,他倆人……唉……”秋意遙忽的說不下去了。
“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緣,以後端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宜王也嘆道。
“王爺若沒其它事,意遙先告退了。”秋意遙忽覺得一種透心的倦意襲來。
“沒事了,你去吧。”宜王道。
“王爺若無必要,請少獨自外出。”秋意遙走至門口忽又回頭道。
“本王省得的,放心。”宜王應道,襯著門口的光線,那光芒中的人好似透明的一般,他忽然產生一種怪怪的感覺,好象那個白影會隨時消逝,彷彿這塵世沒有任何能留住他的東西!
“意遙!” 他忽的脫口喚道,似想喚住那個即將飄逝的人。
“嗯,王爺還有事?”秋意遙迴轉身來。
“沒事,沒事。”宜王回過神來,然後揮揮手道,“你去吧,好好休息,別累了自己。”
“意遙知道。”秋意遙轉身離去,留著宜王一個人看著他的背影深思著,總覺得這個人似那大海一般深不可見底,無法窺視冰山一角!
七、梔子花香
夕陽西沉,西天流霞在洞庭湖上投下萬道金紅色的光芒,波光粼粼,偶有魚鷹掠水而過,幾葉扁舟蕩幾縷漁歌,裊裊炊煙,冉冉飛上青天,藕花深處,幾許人家……
但見得湖上有一隻漁船慢慢靠向君山,然後一個青衣人躍上岸去,漁船悠然蕩去,而那青衣人卻懷抱酒罈,一路高歌而去: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值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乖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岐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歌聲蒼勁有力,卻又悲愴哀涼,讓人聽著心口痛,眼角酸,卻又似無痛可止,無淚可訴。
這青衣人不是別人,正是水落雲,但見他一路飲著酒,一路吟詩,一路唱著歌,步法歪斜,踉踉蹌蹌的向君山上來,以他那種走法,待爬至望湖庭時,已是星光滿天。
他扶欄坐下,捧起酒罈,仰著腦袋,卻已無點滴流下。
“去!”他手一拋,將酒罈扔去亭外,只聽得酒罈碎裂之聲,和著他的叫罵聲,“什麼鬼玩意兒!這麼快就喝完了!本公子還沒過癮呢!”
抬首仰望天空,此時天幕上點點繁星,擁著一彎銀月,顯得浩翰卻又十分的寂靜,湖風輕輕拂過他耳際,帶起幾縷長髮,飄揚飛舞。
“好美的星空!只是卻無人同賞!”他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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