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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安,問郡主有什麼需要?
她伸手指了指門口,門外的驕陽份外的耀眼,吸引著她跨出門檻。當她終於跨出時,看到了外面有寬寬的街道,林立的店鋪,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還沒等她看個明白,青祺已經追來了。
“傾泠郡主,請隨我回去。”態度恭謹,但語氣強硬。
然後她被青祺送回集雪園,但偏偏半路碰上了她的父親安王爺。
一直到今日,她依然不能明白那一天父王為何發那麼大的脾氣,用那麼嚴勵的家法處置她,理由絕不會僅僅因為她擅自出府門。
她永遠記得父親那一句:小小年紀便不遵父訓,不守家規,長大了豈不君父全忘,禮義廉恥全拋!
然後那藤條一下一下的重重的揮下,父親眼中的那極度的憎惡和刻骨的怨毒,以極最後那句低不可聞的自語:我打死你這不守婦道的賤人!
這和不守婦道有什麼牽連?她不知道為何父親要強加於她。
那一天,當她被父親打得半死時,母親趕來了,看著血肉模糊的她,母親看著父親,冷漠如冰,眼利如劍!
“王爺是想打死她嗎?可是不要忘了她是御封的傾泠郡主,你六個子女中似乎只有她一人有此殊榮!”
父親聽到此言,抬眼看向母親,眼神如俯仰已久的野獸,恨不能撕碎眼前之人!
他們長久的對視,彼此憎厭怨恨!
後來,母親把她抱回集雪園,一進門,她的淚便紛落如雨,“泠兒,可憐的孩子!”
那時她痛得已快要昏過去了,只是依然堅持說:“我不可憐!我還有母親!”然後再無知覺。
再次醒來時,已是五天之後,睜開眼便望見母親憔悴卻絕美的容顏,一雙紅腫的眼睛關切焦慮的望著她。
她看著母親鄭重的保證到:“娘,我以後再也不會亂出府門的,不再讓父王打,也不會讓你擔心的!”
母親聽後,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喃喃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很不明白,這事與母親並無關係,母親為什麼道歉?
等她傷好了後,母親把她帶到集雪園中最後面的一座樓中,然後指著滿室的書對她說:“泠兒,這些便是當年你外祖給母親的嫁妝!”語氣中有說不出的驕傲與悵然,“只是母親辜負了你外祖,至今也未曾好好看完幾本。”
母親鬆開她的手,走在一排排書架前,以手觸書說:“可是你不一樣!從今天起,你每天來這兒看書,一本一本的看。”然後回頭注視著她,“這些可以教給你保護自己的方法!可以讓你擁有無上的智慧!你要好好的看它們,吸收它們並化為已用,到時你便能有保護你自己的力量!”那一刻母親的眼睛灼灼生輝,幻發一種異樣的光彩,美得如女神!
那時候幼小的她並不能聽懂母親的話,只是覺得很奇怪,疑惑的看著母親。
母親走回她身邊蹲下來,與她平視著,說:“泠兒,不要小看這些書,這裡面的智慧與力量可敵千軍萬馬”!那時母親的目光如雪般明亮,透著一股力量,她便如催眠般點了點頭。“泠兒,你要好好學,因為這世間只有你自己可以保護你自己”!
那樣的話讓她覺得寒意森森,雖然當時已春暖花開。
從那日起,她每天有一大半的時間泡在書堆裡,開始只是因為母親要求,但後來卻是因為自己喜歡,她沉迷於那書海中,這裡面有山有水,有秦有漢,有將相王候,有貧民乞丐,有歌舞昇平的盛世,有血流成河的亂世……這所有的都是集雪園看不到了,但她從書中瞭解到了另一個更為廣闊的世界。
後來母親教她琴棋書畫,教她詩詞歌賦。特別是琴藝,記得她第一次學琴時,母親拿出一具古樸暗沉的琴,說:“泠兒,這就是號稱天下第一琴的---傾泠月!是當今皇上御賜與你的,並因此封你為傾泠郡主,所以你決不能辜負這賜琴的人及這天下第一的琴的稱號!”停了一下,然後緩慢但語氣凝重的說:“或許以後這琴還能救你一命,所以要好好的保管!”
“是!”她應聲接過琴,當她的手一碰到琴時便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空空的雙手就是為等待這琴的契合一般,到撫到琴的這一刻雙手竟是那般的喜悅,仿若隔絕千年的故友相逢!
傾泠月!傾泠月!與她同名的天下第一琴?!可是專為她而存在的琴嗎?!然後腦中忽然冒出這麼一句:傾盡泠水接天月!她一驚!慌亂的看向四周,可是有人在說嗎?可是沒有,除了母親外,沒有任何人。隱隱約約的感覺還有一句,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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