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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在了某處。
假如林有貴的確給人點燈查探水路,那他此舉可能正是為北斗會查詢安全的地點,以便藏匿賊贓。
林有貴會不會是北斗會的一員?
這一切會不會是北斗會計劃好的一部分?
林有貴一家為何被滅門?會不會因為北斗會發覺自己這個捕快已懷疑上了他,為免節外生枝,所以狠下毒手?
若果真如此。。。。。。想到這裡,黃芩心下不禁生出幾份內疚之意。
不管怎樣,除了北斗會劫船這一事實外,其餘一切都還只是他個人的猜測,所以,他要去親自去查探一番,只盼能在西夾灘到黃林蕩的水路上找到些線索。
至於郭仁,若是將這些想法告之他的話,不管能否證實,他必然上報寧王。寧王那樣的人,只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怎肯善罷干休。到那時,他定會明裡暗裡,或官府或綠林,派更多人手前來高郵搜尋。須知,官府來人,不僅要把百姓家養的豬、羊、雞,鵝盡都吃了,只怕還要盤纏打發他等;而綠林來人,仗著有人撐腰,更會無所顧忌,強取豪奪。那樣一來,不但樊良湖裡要掀起淘天巨浪,高郵州百姓也不得安生。所以,黃芩對郭仁隻字不提,只想先行搞個清楚明白,再做計較。
黃林蕩附近,蘆葦叢生,水流莫測。
眼見已是晚霞如血、日影西斜的傍晚時分,有一人還在拔弄撐蒿,駕著一葉小舟於密集的蘆葦叢中細細搜尋著。
這人就是黃芩。
他已在這條水路上搜了許久,卻仍未見到什麼可疑跡象。這時,忽聽得身後不遠處有人哈哈笑道:“黃捕頭,又見面了!”
這樣的笑聲除了韓若壁,還有誰人?
不用回身,黃芩也知道來的是他。
等他轉過身時,舟身一沉,韓若壁已棄了自己的小舟,躍身而起,落至黃芩的小舟上了。
“幾日不見,可想念我?”韓若壁嘴角微彎,尚帶笑痕,語氣聲調別有一種*的意味,道:“我可是常常念著黃捕頭你。”
黃芩本想疾聲呵斥,偏被他一種*,映入眼波,不知不覺間消了怒意,只皺眉道:“你又來湖上做甚?”
韓若壁狡猾一笑,道:“想你了,自然跟著來了。”
黃芩冷笑道:“只怕沒這麼簡單吧。”
韓若壁嘆道:“你偏要往復雜裡想,我能怎麼辦?”他一本正經又道:“倒是黃捕頭獨自一人又來這湖上,東查西找,卻是為何?”
黃芩直截了當道:“沒必要告訴你。”
韓若壁不悅道:“我好意前來探問,你卻步步為戒,是何道理?”
黃芩搖頭道:“你整日慌話連篇,我懶得和你一樣。”
韓若壁兩眼一瞪,道:“那日在分金寨的後灘,我說的全是實話。”
想起那日情形,黃芩面上一熱,趕緊低下頭去。
韓若壁見狀,笑著調侃道:“誰能相信殺人不眨眼的黃捕頭,也會有臉紅的時候。”他話音未絕,就見黃芩抬起頭來,眼光犀利地盯著自己,不禁周身一寒,斂了笑意,道:“怎麼?。。。。。。”
黃芩冷聲道:“你的罪狀又要加上一條。”
韓若壁佯作苦笑道:“不會是‘無視法理,調戲公人’吧?”
若不是強作冷靜,黃芩早一鐵尺打在那張俊臉上了。他平息心情,道:“之前你私入州衙,今日算是自投羅網。”
那日在後灘上,韓若壁曾無意失言,說黃芩孤身一人,沒有親眷,是以,黃芩斷定他曾偷入州衙檢視自己資料,才得知曉。
韓若壁倒不否認,嘆道:“那是因為關心則亂,還請黃捕頭體恤我一片用心,原諒我行事魯莽。”頓了頓,他又道:“你若是心上有了某人,又怎能忍得住不去查探他的身世過往?”
他話裡三分真帶著七分假,明明不可信,卻偏偏讓人難以駁斥。
黃芩忽然出手,快似奔雷掣電,五指如鐵鉤般,緊緊扣握住了韓若壁的手臂。
瞧見毫無懸念地一招制敵,出手之人自己也頗感驚訝,不知是對面人未料到他突然出手,失於防範,還是胸襟坦蕩,不屑防範,總之,他已順利扣住了韓若壁。
他厲聲道:“下面我要問的,你須得老實回答。否則,我真廢了你這條胳膊。”說完,手底加了幾分勁道,以示威逼。
韓若壁也不知是真的痛徹心肺,還是裝的,立時連聲悲切叫喚起來,罵道:“。。。。。。不問青紅皂白亂用私刑。。。。。。你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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