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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這是什麼香味啊?”愛花如命的阿米麗雅驚喜地叫起來,“多淡雅的香味!寒冬臘月中原也有盛開的鮮花嗎?”一半竹編的籬笆。一半土夯的外牆隔出了一個小小的院落,一叢叢的梅花、臘梅花從牆裡和籬笆縫隙處探出來,猶如擋不住的無限春色。簡樸的木門上方有一個模糊的太極圖案,有些褪色的門柱上有兩行龍飛鳳舞地大字:居斗室縱橫天下,舞清袖瀟灑乾坤。看到這兩行熟悉字型,李天郎心中一熱,眼眶不由得紅了,嘴裡念道:“恩師……”輕叩柴扉。一溜小跑的腳步聲後,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童應聲問道:“誰呀?”
“啊。這位小哥,煩你通報一聲,說學生李天郎拜見恩師方老先生……
“你也是方先生的弟子?”小童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看到李天郎身後站立的阿米麗雅,不由好奇地上下打量,“先生說,但有客來,自管去後院找他,不用我等通報了!再說。”小童一舉袖子捋得高高的雙手,“我正在幫黃老爹推磨準備做湯圓呢!沒有空啊!”
李天郎一笑,只好自己進門來,將馬匹繫於廊下。又回首叫車伕把行李搬下,放於前廳。“走過那小門就是後院。先生正在寫字哩,我要去幫黃老爹的忙了!”小童說完不待李天郎答謝,一扭身,往冒煙的廚房跑去了。
“這位小哥,真是性急!”車伕放下行李,回頭已看不見李天郎,“官爺……”
“你的車錢,拿好。”看著李天郎兩眼發直地走向小門,阿米麗雅攔住了焦急的車伕,“快去找地方打尖吃飯吧,你也累大半天了。別忘了三天後來接……
“謝小娘子!”興高采烈的車伕手捧銀子連連應諾,顯然沒想到會有這麼豐厚的報酬,“小的一定準時來!”
後院還真不小,在西南一隅,有兩棵高大的桂花樹,斜依著桂花樹,是一座草廬般的涼亭,一個身材消瘦的老者正在伏案揮毫。聽見腳步聲,老者頭也沒回,呵呵一笑,提筆揚聲說道:“醉貓子,你來得正好,快來看看我這篇狂草與張旭如何?”
看見親人,李天郎再也控制不住激動地情緒,兩腿一曲,撲通一聲跪在地下,恭恭敬敬叫了三個響頭,哽咽輕呼:“師尊在上,不肖弟子李天郎叫叩見……”
老者聞言身體不由一抖,他緩緩轉過身來,一把花白的鬍子唆唆亂顫,“天郎,真是你麼?”
“正是弟子!恩師一向可好?”阿米麗雅也在李天郎身後盈盈拜倒,她聽到有眼淚滴落的聲音,自然是前面拜服不起的李天郎,只有她,能夠靠心而不是耳朵,聽見這細微的脆響。
方天敬老了很多,但鬍子跟以前一樣修剪得整整齊齊,鑲嵌在重重皺紋下的一雙眼睛,依舊神采飛揚,銳利如鋒。只是乾淨利落的衣衫胸前,星星點點濺了不少墨跡,手裡一支蘸滿墨汁的狼毫,兀自飛飛灑灑。
“郎兒!”喜形於色的方天敬伸手往李天郎腋下一託,“這麼大個男人了,還老在女人面前跪這麼久做甚!”
李天郎胸口一滯,幾乎喘不過氣來,身體不由自主要往上抬起。方老夫子好厲害的修為,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李天郎怎麼也不敢相信天下竟有這般渾厚雄霸的武功。在日本,方天敬總要在各種出乎意料的場合考教李天郎苦練的功夫,那時的他,手底下似乎還沒有如此精純的內力,難道所謂“內力”真的可以練到這種“無形勝有形”的地步麼?李天郎出於本能地做出了反應,他雙肩先微微輕聳,隨即內收一沉,身體晃了一晃,重又跪了下去。方天敬叫了一聲“好!”收回了手,哈哈笑道:“還以為在軍旅中亡命數年,會荒廢了好不容易練來的基本功,今日看來,你自己倒悟到不少!長進良多啊,為師眼光沒錯,沒白教你!來來來!起來推推手!”
李天郎再行大禮,剛剛立身站穩,方天敬已經連手帶筆呼嘯而來。他連忙舉手一搭,剛觸及對方手臂,卻感覺無勁可抵,不由吃驚。立刻收勢回防。方天敬點點頭,翻手下壓,李天郎貼著老師的胳膊往兩旁一順,引得方天敬脫口喝聲:“好!”語氣頗為驚喜。一老一少象兩個小孩一般奇怪地互相你進我退地推起手來,站立一旁的阿米麗雅先是覺得好笑,接著驚訝,最後終於看出了一些端倪,儘管她對武學並不精通也毫無興趣。但李天郎和方老夫子看似簡單的推推搡搡,其中肯定包含著中土最上乘的武學。
只見李天郎反守為攻,伸手往前一擠。老夫子嘿嘿一化,將勁道盡皆化去,原本透進老夫子空門的雙手彷彿碰到銅牆鐵壁一般,硬生生地往回收,反而讓老夫子得了先機,順勢就往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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