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4 頁)
曲陵南拎起這塊玉佩,盯著它嚴肅地看,忽而覺著一股酸澀之感從心底湧起,她不是好賴不分的人,事到如今,她如何不知道,瘸子給她這個是為她好。
曲陵南鄭重將玉佩戴在脖子上,藏到衣裳裡。玉佩貼著胸口靜悄悄地臥著,小姑娘面無表情地想,姓曲既然給自己帶來這麼多麻煩,為了省事,也得聽瘸子一勸。
若她不姓曲,便不會下山殺爹,便不會有後面這許多事,也不會被困此處,與一個較傴僂蟲罹鞫猿兇險百倍的好看男子比鄰。
可我如若不是曲陵南,我又叫什麼?
她眨眨眼,將這些無用的念頭拋開,當務之急是尋回那把匕首,那也是瘸子的東西,他已經死了,他的東西丟一件便沒一件了。
曲陵南閉目感知那殺蟲的大洞在何處,確定方位後,她便邁步走出,朝那處大洞走去。一路盡是差不多模樣的石洞岔道,不走不知道,一走才知道,這裡大得超乎想象,似乎幾天幾夜也走不到頭。而若不處處留意,則容易在同一處打轉,最終困死岔路上。
日復一日見到如此單調無望的甬道,那個男人到底在這裡幹嘛?
吃也吃不飽,穿也穿不暖,還有毒蟲兇獸虎視眈眈,陰寒艱苦自
不必多言,那男子為何不移去山清水秀的處所,那便無需吃那等爬蟲充飢了啊。
曲陵南忽而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或許,那男子非不想出,實不能也。
她發足狂奔起來,丹田處一股熱流湧了上來,氣息平穩,跑動輕盈快捷,不出片刻便到那大洞。只見潭水依舊,地上那頭死透的傴僂蟲屍已無影無蹤,地上的血跡也乾乾淨淨。
曲陵南低頭四下尋找,怎麼也不見自己的那柄匕首。此時,她忽而聽得那男子的聲音在耳邊近處響起:“咦,服下傴僂蟲丹非但沒被凍死,居然還引氣入體了,哈哈,真有趣,本道多年未見這般有趣的事了。”
曲陵南急忙望過去,這才發現在她的正前方,水幕入潭的背後,有天然石臺一座,那神仙樣的男子屈膝盤腿端坐其上,雙目緊閉,嘴唇不動,似在打坐,然他的聲音卻準確無誤傳到她耳朵裡。
又在裝神弄鬼,就不能好好說句話麼?曲陵南興趣缺缺地低下頭,繼續找她的匕首。
“小姑娘,乖乖站直了,讓本道瞧瞧你引氣入體後的模樣兒。”那男子聲音一如既往溫柔和煦,“抬起頭,莫怕,不再拿你誘蟲子便是。”
“喲,跟我鬧脾氣?不聽話?”男子低低笑了起來,“本道言而有信,說了不拿你做誘餌便不會,只是這洞裡尚有不少不比傴僂蟲遜色的好東西,你確定仍要在本道面前倔強到底麼?”
曲陵南聞言,目光炯炯地抬頭問:“真的?”
男子笑道:“當然。此上古溶洞,外面千年冰封,這裡頭的蛇蟲鼠蟻無天敵修士捕殺滋擾,不知凡幾。”
“甚好。”曲陵南堪稱愉悅地道,“害我憂心了許久,原來這鳥不生蛋之地也有獵物可打嘛,這樣吃食口糧等事便不愁了。”
男子笑聲一滯,冷冷道:“好大的口氣,就憑你,恐怕不出三日便被兇獸打了牙祭。那地下的蛇蟲螻蟻皆各有修為,非等閒之輩,傴僂蟲不過其中爾爾之流罷了,你就不怕?”
“怕了能不吃飯?”曲陵南好奇地問,“還是你吞了那種吃了不餓肚子的綠藥丸?”
“放肆!我堂堂金丹修士,哪需辟穀丸那等低劣丹藥?”
“哦,”曲陵南點點頭,道,“你還是將匕首還我,最多我應允你,獵到的東西分些與你度日便是。”
她有些同情地瞥了那男子一眼,道:“往後若有更好的,你還是莫要吃那蟲子的
腦子,不太好吃。”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幾天雖然忙,但也有回來看留言,感謝鼓勵我的讀者,一直看我的文的人都知道,我這人寫文沒優點,唯有喜歡嘗試點特別的人和特別的事,這點從《問仙》開文以來不斷收到的讀者反饋可見,大家對女主是接受的,我很欣慰。但不知為何文下總有披馬甲罵小姑娘“矯情”“噁心”的“讀者”,這種幾乎可以確定的非讀者純搗亂的女孩經常遇到,我見著太多,現在只有一個感覺,就是她們真年輕,然後年輕真好。其實我在《著魔》結尾處也明確說過,讀者有自行理解一個文的權利,作者的責任只在於寫完整人物和故事,而不是做無謂的解釋甚至掐架,有關這個文,我所要說的全部東西都在文裡,怎麼理解都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當然,我更希望說,能有真正有趣的討論,關於這個人物,這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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