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3/4 頁)
陵南。
就在刀尖將穿過曲陵南軀體之時,兩者間突然隔開一堵透明的水幕,那水幕堅忍異常,偏生又軟滑得不可思議,青攰神器拼盡全力,怎麼也刺不穿那道水幕。
須臾之間,水幕忽而下陷,隨即猛力反彈,力道剛猛,便是神器已不由自主被強力彈開,孚琛見機不可失,立即懸於半空,手結“伏神咒”用力打去,青攰神器發出巨大的一聲哀鳴,那紫紅霹靂漸漸不再流轉,啪嗒一聲,掉落地上,又變成一柄毫不起眼的小柴刀。
一個人自遠處凌空走來,閒庭信步一般,卻頃刻間已到得跟前。玄衣烏髮,鬢如刀裁,長年冷峻的臉上掛著與己不符的困惑,正是太一聖君左律。
“奇怪,”他問曲陵南,“這柄神器原不是你的麼?怎的現下卻要殺你?”
“我送人了,他想殺便殺,我何必去管他為何要殺,”曲陵南道,“那小子囂張偏執,向來如此,誰知道哪根筋不對。”
“你的鏡子,喏。”左律將清河靈鏡丟了過去,“你不帶他回來,他嘮叨得我都煩透了。”
清河於半空化身,叩頭便拜,哀聲道:“主人,求您瞧在青攰尚年幼的份上,饒他不敬之罪……”
“他還年幼?”
“青攰化作人形不過千餘年,心智一直如孩童般任性狂妄,他不過是不服管教,非心思歹毒,況且他與主人結下束魂斷神咒,不可能真傷得了您分毫……”
“哦,”曲陵南不甚在意地揮揮手,“他現下不歸我了,他的事與我無關。”
孚琛手一伸,將地上的小柴刀抓回來,靈力一運,神器瞬間又再度回覆那等威風模樣,只是紫色流光黯淡了許多,卻並不妨礙它在元嬰修士手中,仍然是一柄利器。
左律抬起頭,看向孚琛,忽而道:“就是你要與我尋仇?”
孚琛默然不語,目光卻銳利如刀。
“你現下打不過我,”左律實話實說道,“便是有青攰神器,可他不服你,沒法發揮最大功效,你仍然打不過我。”
孚琛卻不與他做口舌之爭,轉頭對曲陵南道:“徒兒,過來。”
曲陵南搖搖頭。
“你莫要以為尋個外人相助,便能想如何便如何,”孚琛道,“你一身本事,皆出自瓊華,此生此世,都是我文始真君的座下弟子。過來,我前事不咎,咱們從長計議。”
曲陵南低下頭,忽而道:“師傅,你為何要逼我講難聽話?”
孚琛微微一愣。
曲陵南緩緩地道:“我所練那偽青玄功法,要如何方能害到左律,你真當我不懂麼?”
左律困惑地皺眉,問清河:“什麼意思?”
清河嘆了口氣道:“若我想害你,自然要除掉你身上最令人忌憚的東西,你修為高卓,眾所難及,又不好財色,無慾無求。好容易答應雙修了,不在與你雙修的女子身上下功夫怎麼行?”
“我還是不懂。”
“你回去看看你的徒兒徒孫們送你的雙修秘籍吧。”清河鄙夷道。
他二人這邊說著,那邊孚琛卻臉色蒼白,目光閃爍,竟有些不敢直視曲陵南,半響,他才啞聲道:“你,可恨我?”
他沒說為師,卻說我。
曲陵南嘆氣道:“我不恨你,無法可想,出此下策,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對我而言,有了這等事,我便不能再待你如昔。師傅,我盡我所能,也只能做到不怪你不恨你而已,你若還要我裝作什麼事沒有,繼續留下,與你做那孝順徒兒,那你甭廢話了,一劍劈了我便是。”
曲陵南目光轉柔,道:“師傅,我已然將身為徒兒能為師傅所做之事盡數做了,我不虧心。作為師傅,你也照料過我,教導過我,你亦不虧心。撇開左律這回事,咱們倆都不虧心,這已然難能可貴,咱們又何必貪得太多?”
“就這樣吧,留下來,你難保天天唸叨被我壞了復仇大計,我難保天天提防你再害我騙我,咱們倆各懷鬼胎,終究要反目成仇,不若就此罷手?”
她說完,朝清河招招手,清河會意,立即飛到她懷裡。曲陵南慢吞吞挽起袖子,露出前日孚琛親自給她結下的紅繩,抬頭微笑問:“據說,此物真名為伏地咒?”
孚琛搶上一步,失聲驚呼道:“不……”
“再會,文始真君。”曲陵南催動靈力,那紅繩瞬間化作紅色光影,將她整個罩住,紅光掠過,原地上立即空無一人。
☆103、n年以後
一百零三
涇川實際上並非一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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