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第2/3 頁)
一隻狗孤零零的蹲餐廳門口,雷切似乎也絲毫不擔心——在無數次直接參與腥風血雨事件之後,幾乎整個絕翅館的人都知道,雷切寶貝這蠢狗寶貝得緊,不想被當眾表演“木叉子取眼球”絕技,這狗崽子絕對碰不得。
阮向遠從站到坐,從坐到趴,從趴到在地上滾來滾去。等了二十幾分鍾,都沒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似乎就連他們那棟樓的高層都商量好了似的在他如此需要他們的時候集體玩失蹤。
沒辦法,狗崽子終於玩膩了滾來滾去的遊戲,一個翻身坐起,在正長身體的自己被活活餓死於餐廳門口之前,一邊感慨著“朱門酒肉臭”的阮向遠邁開了他那四條短小而精悍的雪白腿子,一路照著原來的路往回走——他媽的,沒飯吃老子回家吃狗糧總行了吧!
在二號樓裡,都是可以隨便欺負的自己人。
於是阮向遠不客氣地拖著一個陌生面孔的犯人的褲腳,將那個大呼小叫的犯人從門口一路拖到“王”專用的電梯前,鬆開他,狗崽子蹲在地上裂開嘴看著滿臉無語的犯人吐舌頭哈哈哈。
再蠢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一邊嘟囔著“這狗是不是過於聰明瞭點”,那個犯人一邊帶著疑惑的神情替阮向遠摁下了開電梯的摁鍵,在看著狗崽子昂首挺胸地走進那高貴的電梯後,在那雙湛藍的狗眼注視下,再滿臉黑線地順手替他關上了電梯大門。
作為一隻“主人已蠢死有事請燒紙”的狗崽子,阮向遠就這樣把自己順利地送回了頂層房間——而當他興致勃勃地衝到門口食盆邊準備將就一下的時候,那空空如也的食盆給了他第二次打擊。
如果此時此刻還會愛的話,那茶几上還是空空如也的餅乾盒,一定是給予餓到起飛的阮向遠的致命打擊——餓狠了的狗崽子嗷嗚一聲,憤怒地將那個明明已經沒有了還他媽裝模作樣擺在茶几上好看的餅乾盒狠狠地掃到了地板上。
餅乾盒倒扣過來,渣滓撒了一地毯。
那些狗罐頭就放在不遠處的櫃子裡,而作為一個只有爪子還缺了顆牙賣萌都漏風的小狗,阮向遠哪怕是把它們拿下來了,也打不開——生平第一次,阮向遠忽然體會到了,作為一隻內配設定是人類並且擁有人類各式各樣思想卻在事實面前無所作為的生物,究竟是有多麼心累。
在柔軟的地毯上趴下來,周圍安安靜靜的,蠢主人不在,綏不在,少澤不在,斯巴特大叔也不在。
耳朵失落地垂了下來,阮向遠翻了個身肚皮朝向天花板,爪子蜷縮起來四腳朝天的想了想,然後在安靜得可怕的客廳裡,作為一隻狗的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此時此刻,他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卻萬萬不敢放鬆。
怕一放鬆就想找個地方用爪子蓋著臉嚎啕大哭。
老子這是做了什麼孽才落得今天這個狼狽的下場!從人變成狗就算了他媽的還要當一隻餓死狗!
百思不得其解的狗崽子在地毯上痛苦地翻來滾去,一路滾到三角架下面的時候,他猛地停了下來,在他的鼻頭正上方,雷切的小紅小花小黑等一系列,正悠閒地在金魚缸裡游來游去——
這些金魚無憂無慮地吐著泡泡,每過七秒就重活一次。除了吃,就是在這個狹窄的魚缸裡來回遊動——打從阮向遠第一次看到它們起,它們就一直這樣,花一秒重生,五秒認識周圍的嶄新的世界,然後在它們來得及意識到自己被困住之前,用第七秒忘記,當下一個輪迴開始的時候,它就又得到了重生。
羨慕得阮向遠眼淚都要掉下來。
於是憤怒的狗崽子躺在地上,神經動作不過大腦地伸出粗腿子,一爪子踹在那個理應很沉重的木架子上——而阮向遠卻忘記了,所謂的沉重,只不過是爭對大半個月之前的他來說,而在這接近一個月的時間裡,由於雷切的放縱慣養,他的身體、他的體重都在呈現一次函式的圖形直線飆升。
於是在眼睜睜地看著木架子恐怖地晃動了下倆之後,裝著小黑小紅笑花的魚缸滑出了木架子的支撐面,以自由落體的形式,結結實實地在狗崽子嚴重不斷放大放大放大——
然後帶著魚食和魚屎和一缸子的水,嘩啦一聲,扣在了阮向遠那張震驚的狗臉上。
阮向遠:“………………………………………………………………”
爪子扭動著推開肚皮上的魚缸,忍著嬌嫩肚皮上幾乎被砸裂的劇痛從地上面翻身爬起來,魚缸無聲地掉落在他旁邊,狗崽子甩了甩腦袋上的毛嗆了兩口金魚水,開始對著一地離了水使勁兒無力撲騰的金魚發起呆來——在他的爪子旁邊,是那隻還剩一點點水在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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