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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這是讓吻邵澤和吻擎軒心裡清楚,他的選擇會是帕斯利諾夫人,也不會因為此事而對吻擎軒有多什麼隔閡。反倒是同時告訴了吻邵澤,他和他的母親王后殿下,恐怕要因為此事而失了寵愛
茉兒沒有想到,這件事就這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吻邵澤手上的這張王牌的確讓他們無法猜到,而如果沒有公爵接下來的表現的話,帕斯利諾夫人和吻擎軒的下場還不知道是什麼。
這招棋走得太險,如果贏了,便是吻擎軒日後在國王面前抬不起頭來,而以吻擎軒那樣的性子,肯定不會在坐著那阿狸奇儲君的位置。但一旦輸了,吻邵澤這罪過便也大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將國王陛下那張老臉撕破,恐怕將來國王會更加不待見這王后所出的唯一的兒子。
想起來有些後怕,要不是Eric在五年前陰錯陽差的把這賬冊送到她這裡來,今天的情勢一定會如吻邵澤所希望的那樣走下去。
想著,茉兒垂斂羽睫,將那幽幽目光落在面前的木盒子上——
吻擎軒啊吻擎軒,如果Eric是你,你是Eric,那今天你算是自己救了你自己。你五年前頭上那傷,也不算白挨。
可是,吻擎軒究竟是不是Eric,茉兒卻無法確定。
也深沉,她的目光幽冷,順著落地窗前翩躚的紗幔緩緩落在窗外的夜景。子夜的黑幕如一張巨大的黑布,鋪陳在天空之上,星星像是一個個銀色的螢火蟲,點綴著這樣單調浮華的夜晚。
吻擎軒,此刻是不是也無法安眠?有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所有人都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而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對他母親的怨始終埋在心底深處,而吻邵澤今天將這顆懷疑的種子又送到了吻擎軒的心底,恐怕他對帕斯利諾夫人也不會如之前那般的信任了
茉兒從床上起身,披了一件浴袍,將腰間的帶子繫好,連鞋子也忘記穿上,赤腳走出寢宮,在吻擎軒的書房外站定。
她抬起手,但是向敲門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住。
他之前那樣的態度,是對帕斯利諾夫人的失望,還是對她?
她想要解釋,卻有些懼怕在看到剛剛在樓下他那樣的神情。漠視她,好像她只是一個透明人一般。這樣的反應對她,在她看來,還不如大罵她一頓的好。但是那個優雅高傲的男人,恐怕這一生都不會罵她一句。
而這時,就在茉兒猶豫敲或不敲的這一刻,書房的大門卻忽然被人開啟。
頎長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她面前,遮擋了她的視線。吻擎軒仍舊是剛才的裝扮,可見一直未從書房離開過。此刻他站在背光處的位置,她抬起頭,卻無法藉著昏暗的光線看清他的表情,只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冷然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那樣的明顯
“我你”茉兒張了張口,不知道是要先解釋剛才她為什麼離開的原因,還是想要先安慰他。
可是吻擎軒也只是垂眸,那清冷美麗如夜潭的眸子也只是落在她臉上片刻,又或者連片刻都不到。沒有耐心等完她的話,他已經關上書房的大門,錯開她的身體,從茉兒的身側離開。
自始至終,他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他離開後,茉兒只覺得喉嚨處好像哽著一塊硬塊。酸澀的液體從心尖處泛了上來。
不是因為他此刻對她冷淡的性子,而是在剛剛與他錯身的那一剎那,她望進了他那淺灰色的眸裡。
如一潭死水,那般沒有波瀾,只有絕望的情緒深埋在其中。他好像眼中再沒有任何東西,只是將自己困在心裡的某一個地方。
是啊,連他認了三十多年母親都不一定是他的母親,還有什麼讓他可相信的東西。一直他就算不說出來,但心裡還是希望這有一天帕斯利諾夫人能夠真真正正的對他如普通家庭的母親一般。可是如今,這樣的夢都破碎了
茉兒心裡一痛,飛速的轉身。他的背影淒冷孤單,就像這幾十年一直沒有人愛他一樣。
那天他的那句低喃忽然飄進了茉兒的耳裡——Nobodylovesme
“吻擎軒”她低撥出聲,在他腳步微微一頓的剎那,茉兒跑過去,突然從身後抱住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驀地一僵,片刻後,才微微低下頭。半垂著眉目,黑玉的羽睫在夜晚顯得更加濃密如扇,他的目光落在緊緊環住他腰間的一對兒小手,面無表情。
茉兒只是抱住他僵硬的身體,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孤冷,想象著他剛剛在書房的落地窗前孤單的站了一整晚。
“ILoveYou。”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