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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歌看到“咆哮”眼中深深的仇恨,它故意昂起頭,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像個小流氓似的抖抖身上的毛,打了兩個響鼻。
“咆哮”的巨口中發出“嗚嗚”的威脅聲,它頭上的傷口還沒癒合。意思是你小子等著吧,殺子之仇焉能不報?總有一天要你好看!
戰歌‘狗’仗人勢,對著“咆哮”怒吼起來,你殺了我養母我還沒跟你算帳呢,咬死你兒子怎麼了,急了我連你一起咬!
一片劍拔弩張的氣氛,兩隻犬互不相讓,若沒有主人在場恐怕已經撕咬起來了。
趙楠彎腰拍了拍“咆哮”的頭,牽著它離開了。
戰歌對著它的背影繼續大吼。
白歌又好氣又好笑,開啟犬舍的門,輕輕打了它屁股一下,罵道,“你這小傢伙,真是野性不改!”
特警犬王 30
晚上白正林打來電話,詢問戰歌的情況。
“爸,戰歌太能跑了,我險些跟不上他。”白歌在電話裡興奮地說,“它越跑越精神。”
“那當然,他是夜歌的後代。”白正林認真地說,“你得首先和它建立親和關係,才能開展下一步的訓練。好在你是把它從狼窩裡抱回來的,有一定的感情基礎,但是你也要小心,它身上還有狼性。”
“戰歌對我一直很友好。”白歌說,“您就放心吧。”放下電話,他在房間裡轉了兩圈,開啟門走了出去。
白歌還是不放心。下午戰歌和“咆哮”的對峙,他不由擔心戰歌的安全。夜長夢多,他想連夜將戰歌轉移到一個僻靜的犬舍,不讓它和其他的警犬生活在一起,避免發生衝突。
犬舍靜悄悄。
當白歌剛走進犬院,一側犬舍裡紛紛傳來輕微的金屬聲響,這些訓練有素的警犬們聽覺異常靈敏,它們將腦袋貼在鐵柵欄前,警惕地望著黑暗中的夜色。
當它們看到白歌時,才放鬆身體,重新趴在地上。
白歌徑直來到最左側的一間犬舍,戰歌就住在裡面。
白歌拿出鑰匙,開啟犬舍的門。
戰歌正蜷縮在牆角內,眯縫著眼睛,沒有睡覺。它不敢有一刻的鬆懈,心裡充滿了緊張。犬舍對於它來說是個相對陌生的環境,從“咆哮”犬舍內傳來的氣味令它不安,它無限地懷念起那個溫暖而安全的狼窩。
有人動門。它抽抽鼻子,是白歌的味道,它睜大瞳孔,看見一個人正在緩緩開啟門。是白歌吧?它心裡猶豫了一下,白歌怎麼可能現在到這裡?他應該早睡了!不管了,萬一是壞人怎麼辦?先搶得先機再說!心隨意動,戰歌猛蹬後腿。
牆角內,一個黑影撲了過來,戰歌一口咬住白歌推門的右手。
血立刻湧了出來。
白歌忍住痛,沒有掙扎,反而是蹲下來,輕輕撫摩戰歌毛茸茸的脊背。他明白被犬咬住後越是掙扎,犬咬得越狠。
果然,戰歌認出是白歌,慢慢地鬆開了口。
白歌掏出牛肉餵給它,“你怎麼咬我啊?你這麼淘氣啊!”白歌像訓孩子一樣小聲數落著戰歌。“看看,都咬出血了。”白歌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排牙印,冒著血絲。
戰歌吞下牛肉,趴在白歌身邊,伸出小紅舌頭舔著他手背的傷口。
它的兩隻眼睛閃著黃光,慚愧地低聲哼哼著,好象在說對不起,對不起。
白歌寬厚地撫摩著它的後背。
“知道你在狼窩裡長大,剛到陌生的環境中肯定不適應。”白歌親親它生著銀毛的額頭,“這裡很安全,不要太緊張了。”
戰歌仰起頭,用舌頭討好地舔著白歌的下巴。
特警犬王 31
邱鷹正躺在床上翻看著一本厚厚的外國警犬資料。
病房門開了,韓雪提著一把碩大的香蕉走了進來。
“看書呢?”韓雪笑著問,“這麼刻苦啊,歇會吧,吃點兒水果。”
邱鷹放下手中的書,看著韓雪,笑了,問:“我的腿什麼時候能好?”
“醫生上次說至少要三個月,你安心養病吧,彆著急。”
“我現在一點也不著急,‘桀驁’死了,我還有什麼可急的?”邱鷹的眼圈又紅了,仰天長嘆一口氣,聲音發顫,“多好的犬啊,從小就跟著我,我一直當它是自己的孩子,白歌那天說的沒錯,犬死了,它的魂還在!”
“犬可以再訓,身體最重要。”韓雪剝開了一個香蕉,遞給邱鷹。
“遇到這麼好的犬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