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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裡,曲慈氣沖沖地結束通話了白正林的電話。看著頭上裂開一道5厘米長傷口的白歌,她冷靜了一下,開始仔細地用酒精給兒子的傷口消毒。值班醫生端著消毒盤走過去說,“曲主任,我來吧?”
“沒事,我自己來吧。”曲慈接過醫生手中的針線,說,“小歌,給你區域性麻醉。”
“不行。”白歌忍著疼說,“頭部麻醉會對神經產生影響。”
“可你讓我……”曲慈看著兒子蒼白的臉,眼圈紅了。
“媽你放心吧,直接縫吧。”白歌笑笑說,“關雲長刮骨療毒,眉毛都不皺一下,我這點傷算什麼?”
曲慈也知道頭部麻醉可能會對兒子的神經系統產生影響,可她實在不忍心生生地給兒子縫傷口,“小歌,你再考慮考慮,影響應該不會太大。”
“不用考慮了,我是特警,媽你快縫吧,我沒問題!”
曲慈的手微微顫抖,從醫30年,經歷過無數次大小手術,她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心慌意亂。她像一個剛畢業的小護士一樣不敢下針,在白歌的催促下,她手中的針剛剛穿過兒子血肉模糊的皮肉,心就像刀扎一樣疼。這是自己的兒子,從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白歌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一聲不吭,嘴唇卻咬出血來。
曲慈心裡說,兒子你叫啊,你喊啊,你有點反映好不好。她又後悔讓兒子去當兵,要是當初讓兒子考地方大學,現在可能天天都陪在自己身邊了。她怕影響白歌的情緒,不敢說出來,只能任憑眼淚從臉頰上滑落。
曲慈手指飛舞,白歌的傷口被細細地縫了7針。
韓雪捅了捅站在門口觀望的邱鷹,“走吧,先讓人家休息,我去告訴小菲,讓她過來。”
邱鷹點點頭。
韓雪和邱鷹剛走到醫院門口,一輛獵豹吉普車風馳電掣地開過來,“嘎”的一聲停在醫院門口,從車上急匆匆跳下一個大校,直奔醫院門口。
韓雪不認識他,邱鷹卻停下腳步,向他敬禮問好,“白主任,您好!”
白正林楞了一下,“哦,小邱啊,你怎麼在這裡?住院了?”
“是,受了點小傷,現在快好了。”邱鷹回答。
“好,改個時間我再去看你,今天我有事。”白正林對他打了個招呼,快步走進醫院大樓。
韓雪在旁邊問,“他是誰啊?”
邱鷹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說道,“白正林,昆明警犬基地主任。”
“曾經是一代犬王夜歌的主人。”
特警犬王 44
陸芳菲正帶領著女戰士們在訓練場上做俯臥撐。
“51,52,53……”陸芳菲趴在地上,大聲喊著口號。
一個女兵從遠處跑來,站在訓練場邊上喊,“陸排長,韓隊長電話!”
“知道了。”陸芳菲喊,“郭丹!”
“到!”一班長郭丹留著短短的齊耳發,起立回答。
“組織訓練!”
“是!”郭丹跑到隊伍前趴在地上,繼續帶領大家做俯臥撐。陸芳菲甩甩雙臂,滿意地看了看戰士們,轉身跑向宿舍樓。
昆明軍區總醫院的病房內,白正林看著頭上纏著繃帶的兒子,心裡一片酸楚。但他不願顯露出任何心情,大度地擺擺手,“兒子,這點傷算什麼!當年我在前線上……”
“別提你的英雄往事了,現在是和平年代!他是你兒子,不是你的兵!受了傷再做思想工作有什麼用?”穿著白大褂的曲慈在一邊瞪著白正林,揣著雙手,陰沉著臉。白正林剛想解釋什麼,卻被妻子冷冰冰的表情給噎了回去,他知道現在還是保持沉默為妙。
白歌對母親擠擠眼睛,轉移話題,將受傷的經過對父親講述了一遍。白歌講完後,沮喪地對父親說,“爸,我怕我帶不好它了,它經常不聽我的話,我擔心它對我排斥心理。”
白正林笑了笑,語重心長地說,“訓犬要分析警犬的性格,是人去適應警犬,相互之間真誠相待,才能帶出真正有戰鬥力的警犬,你摸透‘戰歌’的性格了嗎?”
白歌搖搖頭,說,“它的性格太古怪了,有時候像個調皮的孩子,有時候卻像個勇敢的戰士,它常常能做出一些惡作劇,卻從來不知道後退和害怕,三米臺啊,多少成年警犬都膽怯的科目,它想都不想就向上衝,我拼命地喊它,它理也不理,像發了瘋似的。”
“‘戰歌’的出身和別的警犬不同,它身上是有狼性的,而且它非常聰明敏感,當它受到外界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