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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林舉起酒杯,微微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
這頓酒喝到月上中天,喝完啤酒喝白酒,喝到最後白正林舌頭也大了,臨走時站在支隊大門口,指著趙紅劍就罵,“你小子今天敢請我喝酒,他媽的,支隊長帶頭喝酒,要是上面查下來,我看你的烏紗帽也別保了!”一輛塗著迷彩的獵豹吉普車從兩人身前慢慢駛過,穩穩停在白正林身前,胡秘書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跳下來,攙扶住白正林的胳膊。
“今兒我輪休,政委值班,上面查也查不到我,老哥你就甭擔心了!”趙紅劍得意洋洋地說,“還有個要求,時間太晚了,老哥和你的這個小兄弟今兒就住我這兒吧!”
“你沒人查,我有人查啊!”白正林嘆了一口氣,“忙了大半輩子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白歌交給你了,你給我好好教育。”他用餘光瞟著小胡,他看到小胡垂下的手臂,看到他攥著拳頭的手豎起了大拇指,心中便十分安穩塌實。
白正林長出一口氣,對著幾步外的趙紅劍喊,“過幾天去我那裡玩啊!”
警犬基地的獵豹車剛開走沒十分鐘,晚上10點的熄燈號就像潮水一樣吹遍了整個支隊大院。趙紅劍步履蹣跚地回到辦公室,貓在沙發裡裡抽著香菸,喝著濃茶醒酒,他哚了一大口琥珀色的熱茶,腦袋靠在沙發上,微微閉著雙眼,腦海中又浮現出當年浮現在戰場上的一片片火紅的雲彩。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極不情願地睜開雙眼,輕輕說了聲,“進來!”
查勤的幹事跑了進來,滿頭大汗地說,“支隊長,出事了!”
趙紅劍直起了腰板,訓斥道,“急什麼,慢慢說!”
“警犬不見了。”
“哪隻警犬?”趙紅劍皺起了眉頭。
“麻粟坡縣中隊的那隻又大又兇的犬,吃晚飯前我還見它趴在後院的窩裡,剛才再去,就不見了。”幹事沮喪地低著頭。
趙紅劍表情凝固,低頭緩緩抽了一口煙,從側面看去像座暗色調的雕像。幹事看了心裡直發毛,“支隊長我……”趙紅劍突然抬頭,神色古怪地笑了笑,他對幹事輕輕擺手,以一種極其輕鬆和無奈的語氣說道:“沒你的事,休息去吧!”
特警犬王 95
昆明春天的天氣很怪,有時候雷聲打得滿天響,可就是不下雨,往往要等得人心頭焦急,涼風滿天的時候,才淅淅瀝瀝地落下害羞的雨滴。就像陸芳菲等白歌的電話一樣,從晚上7點半看完新聞後到晚上9點20分,陸芳菲在宿舍裡喝完了一瓶酸奶,吃了一個蘋果,看了十幾頁愛情小說,洗了三件衣服後,宿舍裡的電話終於響了。
那個時候陸芳菲正躺在被窩裡看小說,其實她哪裡有心思看小說了,胡亂翻了幾頁,把書蓋在臉上,心中暗罵白歌,這個臭小子中午匆匆在電話裡聊了幾句就掛了,說好晚上給我打電話,不知道又去哪瘋了。陸芳菲是清清楚楚的特警,怎麼能不清楚白歌的工作,她心裡倒默默希望白歌是真的上外面“瘋”去了,而不是去執行突然到來的危險任務。
所以,當宿舍電話突然響起的時候,陸芳菲只穿著內衣,一個鯉魚打挺,騰的從床躍起,像抓槍柄一樣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了白歌熟悉的聲音。
“小菲,我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下個星期我就去警犬基地報到了。哦,不是,不是調過去,只是借調而已。恩,時間,時間估計要大半年吧。這事是我爸運做的,他向總部打了報告,借調我帶著‘戰歌’參加全國警犬技能錦標賽,對,已經批下來了。錦標賽是明年初在北京舉行,我可是要代表咱們雲南的武警部隊參賽。什麼?你來?你來我也沒時間陪你啊。你不讓我陪我心裡也說不過去,恩,行,要來就週末來吧,但週末我也不能全天陪你,還得訓練呢。哈,知道知道,你比我還忙,最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任務?沒有就最好了,多注意休息,訓練時小心點別受傷,韓隊長怎麼樣?哦,那還不錯,咱們找時間再去看看邱中隊長吧,他目前怎麼樣?恩,那也沒辦法,只好進行長期治療了。我媽?我媽挺好的,還唸叨你呢,說你特別懂事,特別乖。不信?不信你去問她。抽我?抽我幹什麼啊,讓我媽看見了你還想進門嗎?嘿嘿,錯了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別生氣了啊,恩,我知道。親你?這……這就算了吧,我在支隊機關值班室,周圍還有人呢……偷偷的?什麼偷偷的,要親還不光明正大的,親就親,來,嘴呢……”
陸芳菲放下電話,看了看幽藍色的座機顯示屏,五分三十七秒,以往白歌的電話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