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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的眼淚幾乎湧出眼眶,立刻向戰歌跑去。
戰歌依舊坐在原地,一個多小時了,它一動不動,任憑熱辣辣的陽光撒在身上,長長的牽引帶盤在它的腳下。白歌的腳步忽然放慢了,難過,羞愧,自責……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他的有些恍惚,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它。
戰歌已經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耳朵向後轉動了一下,卻沒有回頭,因為這腳步聲再熟悉不過,天天聽夜夜聽,訓練的時候聽,睡覺的時候聽,生病的時候聽,作戰的時候聽……
它一動不動地保持在原地,黃褐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額頭上的銀色毛髮被風吹起。
白歌走得越來越近,心中不禁一陣寒冷,換成平日,戰歌早就激動地向自己撲過來了。
白歌被這個念頭擊中了,疾步走到它的面前,叫了它的名字,“戰歌!”
戰歌繼續端坐在草地上,一點動作也沒有。
白歌又接著叫它的名字,戰歌依然沒有反映,只是抬頭望了主人一眼,又低下頭去。白歌彷彿被子彈打中了,渾身一顫,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戰歌的態度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連親和力都下降得如此之快。白歌穩定了一下情緒,又從口袋裡掏出熟牛肉,撕成一小塊,送到它的嘴邊。戰歌連看都沒看,雙眼盯著地面,一動不動。
白歌情急之中又喊了一聲“叫!”
戰歌低沉地叫了起來,一聲聲的吼著。一時間白歌忘了喊停,這叫聲和以前訓練時的叫聲完全不同,這更像是一種悲鳴,如泣如訴,冷沁人骨。白歌聽得淚花盈盈,他知道,這是戰歌心中的委屈與悲傷,化做吠聲,發洩著長時間的痛苦與孤獨。
那吠叫聲彷彿包含了深刻的含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踹我啊?我做錯了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批評我,為什麼要用那麼粗暴的手段啊?
叫聲中,白歌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他用手背擦去眼淚,大喊了“停”。
戰歌停下了,眼睛還是看著地面,頭也不抬。白歌又發出了幾個口令,戰歌很利索地全部執行,沒有一絲懈怠,但動作僵硬,似乎只是為了執行命令而做動作。白歌看得膽戰心驚,熱帶叢林10月的黃昏中他突然覺得冷。
白歌不再發出任何命令。
戰歌還是保持坐姿,一聲不吭地坐著,眼睛依舊看著草地。白歌試著又下了一次“立”的口令,戰歌抬起前腿,騰地一下站起,足足有一人多高,它的小圓眼睛平視著白歌。
頓時,人與犬四目相對。白歌看見戰歌眸子裡的傷痛中化作一把柔軟的繩子,在這片經歷無數次汗水的訓練場上,他聽見它傷心欲絕的喘息。
短暫而冷淡的對視後,白歌輕輕說了聲,“坐。”
戰歌照舊執行,縮身,坐下,低頭,看地。
白歌明白,戰歌真的被他傷害了。
特警犬王 73
警犬基地食堂的“昆明廳”包間中,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約翰·克林上校帶著幾個身穿灰色美軍制服的參謀坐在紅木桌子的一側,另外半邊是穿著橄欖綠軍裝的武警總部和警犬基地的領導,陳志海代表武警總部,白正林代表警犬基地,兩人商量半天,挑了幾個能喝的參謀幹事,狼一樣的圍住美軍K9大隊灌酒。
K9大隊的軍官們也不含糊,個個來著不拒,一個勁伸著大拇指,連聲說“GOOD!GOOD!”,說中國的茅臺酒比我們的“XO”好喝!
白正林在接風宴會上才有時間細細打量約翰·克林,這是一個典型的美國西部男人,身上流淌著奔放豪邁的遊牧血液,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一斤茅臺下肚後神采飛揚,大笑著用美國式的禮儀和中國警官們碰杯,絲毫未顯露醉態。英文翻譯說,約翰·克林在美軍中享有“白狼”的稱號,帶犬參加過幾次重大的國際區域性戰爭,實戰經驗相當豐富。
還有一個人引起了白正林的注意。在約翰·克林的左手邊坐著一名不太愛講話的中年人,身材強壯,比其他軍官看上去都結實,一頭棕色捲髮下,深陷的眼窩裡面兩隻灰色眸子炯炯有神,閃爍著冷酷的光芒,稜角分明的美利堅人種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貫穿了左眼,一直延伸到額髮間才消失,顯得極為猙獰。
白正林還注意到一個細節,這傢伙左手小拇指不見了,只剩下四個手指。他右手端著酒杯,低頭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