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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下筷子冷笑道:“他媽的,說了半天,原來你這麼晚找我,是擔心我強取豪奪,想攆我是吧?”
“恰恰相反!”林重慶又斟酒,把酒杯遞到我手上,“我希望你不要回去過年,留下來幫我一個忙。幫我渡過這個難關,以後我每月發你三千塊。”
我不是真的生氣,聽他說得鄭重,大感意外:“喂,無功不受祿,你究竟要我幫什麼?”這個人平時吝嗇的程度,比李胖子、老區有過之而無不及,今晚請我喝名酒,給我許重金,不見得是好事情。
林重慶哀聲嘆氣地說:“原來你不知道。唉,今早,來了七八個本地的爛仔,進門就去找我,說什麼這一帶是他們的地盤,已經讓我平白做了幾年生意,要我馬上給他們兩萬塊,以後每月交五千。大興不服氣,給砍了幾刀,現在還在醫院,好在傷的不重。唉,我只好答應,叫他們明天來拿。”
“我靠!收保護費的,還真有黑社會呀?”我驚得自己倒酒喝,“喂,我說,這事兒我能幫什麼忙?你撥110不就完了?說不定是一夥小流氓而已。”
林重慶點燃一根菸,一臉悽苦:“這件事蹊蹺得很,那幾個人來的時候,李胖子和老區一直沒露面,我叫人去找,他們又故意躲開。過後,我跟他們商量,他們堅決不讓報警,說是我惹的事,我自己擺平,報警會連累他們。唉,我想來想去,怎麼單單找我,地方這麼大,我在哪落腳也曉得,一定是有內鬼。所以嘛,我想請你……”
“你想讓我去對付黑社會?”我大笑起來,“你也以為我是黑社會,對吧?哈哈,真他媽有意思,反正老子馬上離開海南了,實話告訴你吧!我這輩子從沒打過架,不是黑社會也不是流氓,我不過是個三流演員,裝樣子嚇你們三個膽小鬼還可以,讓我去對付黑社會?哈哈……”我笑得流出淚來,心裡非常暢快,像是給自己平反一樣。
林重慶黯然地望了我一眼,起身奪門而出。我笑夠了,又有些後悔。人家把我當救命稻草,即便愛莫能助,也不該奚落於他。我像罰自己喝酒一樣,把剩下的瀘州老窖喝個精光。
可能是喝酒多的緣故,我做起奇怪的夢來。夢見肖露露從一幢高高的大樓跳下。姿勢很優美,像仙女下凡,就掉在我跟前,鮮血飛濺,沾滿我渾身上下,而且一點一點浸進我的肌膚,猶如萬箭穿身,痛得我滿地打滾。不過,竟然沒被痛醒。這時候,許琴來了,她拉著小提琴,隨著節奏慢慢走近我。我想站起來,她面目猙獰地向我揚起小提琴的琴弓,揮向我的脖子,突然,琴弓變成一把大刀!我慘叫一聲,身首異處。我還是沒有醒來,我不能呼吸,我就要死了,我的瞳孔一點一點在關閉,我拼命睜開眼睛,想最後看一眼這個世界,卻看見肖露露拖著鮮血爬到我身邊,抓起我的腦袋接到脖子上,我像觸電一樣彈了起來。終於逃離這個噩夢。
太可怕了!我雙手掐著脖子,坐在地下。看來剛才真的滿地打滾,掉下床也渾然不覺。我冷汗淋漓。這兩個女人,一直是我的美夢中的主角,從未碰過面。現在居然同時走進我的噩夢。一個要死在我面前,一個要至我於死命。我魂不守舍,竣在地下爬不起。大概是想家鬧的吧?常言道,夢凶兆吉。我挖空心思安撫自己。
拿不定主意是否回家過年,等待麥守田是一方面,另一個原因是我害怕見到家人,害怕見到許琴。半年前,許琴如願考上了研究生,我給她發了一個簡訊祝賀,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真以為我成了坐電梯上班的白領,我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我在這裡扮流氓混飯吃吧?我撒了個謊,就像我跟老爹老孃撒的謊一樣。可是,如果回了家,只能撒更大的謊。
冬天的海口,比北方的春天還要溫暖,窗外那一片藍藍的天空,像一漲清涼的水,純淨、舒爽。望得久了,似乎能夠清洗你的腦子,洗掉噩夢中的內容,洗掉想家的恐懼。假如能留住這樣一片天空,那該多好?把它帶回家,用籬笆圍起來,自個享受。可惜,我能做的只是在浴缸裡洗掉惡夢中嚇出的冷汗,肚子亂叫起來。剃了光頭,省掉許多麻煩,留了幾年長髮,是否變成娘娘腔或有同性戀傾向,我不敢說。但沾染上女人半天出不了門的毛病,那是肯定有的。現在,頭不用洗,鏡子也不用照,只須草草穿上衣服,就能找吃的去了。
美食城三個老闆明爭暗鬥,勢成水火,但美食城的生意並不受多大影響。表面上看,反而顯得更加興旺,原有的川、粵、湘菜館一如既往高朋滿座,並且又推出一個自助餐廳。這倒方便了我,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