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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庸俗!你下流!你丟人現眼!”
許琴捶了我兩拳,女式單車晃了一下,速度加快了,我小跑跟上。跑了十幾步,才弄清她話中所指。懷城是個不到十萬人的縣級市,用呂大嘴的話說,放個臭屁每人都能分享。我的“劇團創收方案”跟放個屁差不多,市民們分享過後,沒幾天就引發了街談巷議,自然傳到她耳中。
“我、我那天喝多了。”我的辯解沒有跟馬臉團長時那麼理直氣壯,身上出的汗,像剛跑完一趟馬拉松。
“酒後吐真言!”許琴的車又晃了一次,我急忙抓住車後座,“那麼難聽的話,你也想得出,居然還好意思當眾講?”
我見她望了我一眼,以為她氣消了,笑說:“你沒喝過酒,你怎麼知道酒後吐真言?”
“你……,不跟你說,你放手!”許琴原來氣沒消,我抓後座的手由一隻變兩隻,腳踏車停住了,她跳下車快步走,我只好跳上車追。
“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我不走,我要跟著你,你走累了,我馱你走。”
我和許琴的關係,我清楚,雙方家長以及認識我們的人都清楚,可能惟獨她不清楚。她在一所中學上課,對於計算機本科畢業生來講,教中學數學她認為是大材小用。同樣,對於我這個不入流的演員來講,也是以高配低。她讀大學那時,我去找過她,她說沒空,回懷城當了老師,她才有空。不過,她不許我去學校找她,因為,我一頭長髮出現在校園,容易被當成流氓的樣板。
“你今後打算怎麼辦?”許琴這回真正的氣消了,哄女人消氣是男人天生的本領,我和她並排坐在懷河邊,河水中有個月亮。
“跟我老爹打工一段時間再說。”我和她講的是真話。她對我的話是真是假興趣不大,不過露出我們見面後的第一個笑容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學校同意我今年考研了。”
這對我不是好訊息,我為這個訊息點上一支菸,望著水中的月亮說:“以我看,女研究生,是一些嫁不出去的女人,離異的女人,或結婚後,沒事找事幹的女人。你想當第三種人的話,我不反對。”
“你不會是向我求婚吧?”許琴吃驚地望我,我也望她,不能說她眼裡沒有令我激動的東西。我慢半拍地說:“月亮作證!”說完感覺像臺詞,這不是好徵兆。果然,她轉頭不看我,也不看月亮,支支吾吾地說:“我還不到二十四,我不想這麼早結婚,像我姐那樣,整天買菜帶孩子。”
如果她另找別的理由恐怕我容易接受,我把只抽了兩口的煙扔掉,另點一支說:“這麼說,你拒絕了?”
“生氣了?”許琴主動抱我的手臂,兩眼含情,“你才大我兩歲,難道願意一輩子呆在懷城這種小地方?其實你比我更應該去大城市,什麼形象設計、模特培訓、流行舞蹈,這些大城市熱門的東西,是你的特長,就算你想演話劇、拍電影、電視,也只能去大城市找機會。”
曾經有一個女人跟我講過類似的話,我聽不進去,此時心裡只想抬扛:“大城市有什麼好?人多、車多,空氣汙染又大,住的地方又小。有本雜誌上說,過不了多久,大城市的要到我們小地方來買空氣,罐裝的。還有一本雜誌說,最好砌圍牆把大城市的人隔離起來,不讓他們跑出來破壞環境。如今,聰明人誰不住在小地方,傻子才拼命往大城市鑽。”
“什麼雜誌上說的,多半是你胡思亂想的。”
許琴搖我的手撒嬌,發現我神色不對,立即敏感地抽出她的手,冷笑道:“哼!我明白了,你怕我考上研究生把你甩了對不對?”
我嘆息一聲站了起來,攤手說:“你認為一個研究生和一個失業的三流演員會有什麼結果?”我本是想指水中的月亮說:“從小我就喜歡它,現在才發現我永遠也得不到。”可這太像背臺詞了,而且還非常窩囊。
“是,是難有什麼結果。我們不是一路人,長痛不如短痛。”許琴的話把河水也驚動了,月亮搖擺不停。
“好!讓我抱你一次吧?”說完這句話,我像練氣功一樣長呼一口氣。
許琴先把頭扭到我看不見的方向,才僵硬地投進我懷裡。這是我和她第一次擁抱。我承認我哭了,除開在臺上,我最後一次哭是十歲,那年我的貓死了。夜裡的河谷有風,風吹乾我的眼淚我才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