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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裡,走了兩個小時。腳累了,抬頭一看,竟是回到了藝術學院大門。本打算進去坐一坐,突然想起自己已經畢業。宿舍的東西搬走了,告別酒也喝過了,同班同學早就作鳥獸散,我不再屬於這個地方,院長在畢業典禮上說:“你們已經走向社會。”。可是,我的社會在哪裡?離開學校大門,感覺自己像一隻駛離港口的孤舟。
玉米子來電,催去赴宴,我這才叫了一部計程車。在太陽下走得太久,我汗流浹背,渾身發臭,計程車司機也皺起眉頭。
“山哥,你是、你是對的。”玉米子請了兩桌人,一圈酒敬下來,舌頭也不靈光了,“我、我玩過的女人,一個、一個也不記得了。現在,我、我就記得一個,李梅,我、我沒玩過她。哈哈,你、你不讓我玩是對的,我要走了,我一定回來找她!你放心,我想不要她也不行了。到那邊我會想她,就算我玩女人也會想她。你、你……山哥,你幫兄弟看著點,哪個王八蛋敢打她的主意,老子就是游泳也要回來、回來拼命!哈哈,那就真的成海龜了。”
我什麼也不說,和玉米子幹了一杯,本來想好的告別話,一句也記不起。我有點羨慕他,別的方面他是否浪子回頭不好說,至少對女人,他是浪子回頭了。來客全是男的,他沒把李梅叫來,大概不想讓李梅見識他這些粗獷的酒肉朋友。我不該去換什麼勞什子衣服,在座的不少人喝得興起,乾脆光膀子上陣,我汗流浹背算得了什麼?可惜沒有後悔藥吃,有的話,我寧可終生戒酒。
“媽,你是回來看決賽,還是回來找我吵架的?”
我剛用鑰匙開啟鎖,還沒推門,肖露露的聲音從門縫鑽了出來。路阿姨到了,母女倆正在吵架。我可不想摻和,門也不敢關上,閃到一邊。
“你冷靜點好不好?”路阿姨的嗓門兒也不小,“這不單是你的個人問題,關係到整個公司,我當然要管了,你……。”
肖露露打斷道:“現在公司怎麼樣啦?垮了嗎?你、你們是雞蛋裡挑骨頭!”
我隱約感到她們吵架的起因與我有關,豎起耳朵聽。
路阿姨說:“雞蛋裡挑骨頭?別以為我不知道,房地產的事就你一個人在忙,還有學習班也是你管,他整天只顧帶一群模特到處玩耍,哼,真會演戲,以為有什麼真才實學呢!原來是個騙子。你居然縱容他,威脅財務無條件滿足他。總而言之,讓一個騙子在公司裡橫行霸道,我們絕不答應!”
“他騙你們什麼了?”肖露露像是摔爛了什麼東西,“投資模特如果虧了,我一分不少賠給公司。我們是大股東,只要他高興,他樂意幹什麼,我就讓他幹什麼,你們管不著!誰再敢說他半句,馬上可以走人,也可以退股,我說到做到!”
屋裡安靜良久,路阿姨突然哭了起來:“天啊,我怎麼生出這樣的女兒?年紀輕輕包養小白臉,我前世造了什麼孽啊!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說完,腳步聲登登響起,衝出門來。
我後背貼在門邊的牆上,大氣不敢出。路阿姨撫面從身邊經過,很快消失在樓梯口。“砰!”一聲巨響,門重重關上,隨即又傳來肖露露的哭聲。
我接上一支菸,這是煙盒裡的最後一支菸了,不知不覺抽了十幾支,屋裡的哭聲還是沒有停息。我想我應該進去了,開啟門,裡面靜悄悄,肖露露不在客廳,我又走進臥室,她睡在床上,蓋得好好的。
“這麼快就回來了,好玩嗎?”肖露露支起身子,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臉。這個笑臉堵住了我的嘴巴,我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我轉而開衣櫥拿衣服,遲鈍地答道:“我沒去呢,回來換件衣服。”她又說:“我也沒去接我媽,好睏,我要先睡一會。你別太晚,少喝點酒。”
我根本喝不下酒,我入席玉米子已半醉,和他幹了一杯後,發現酒像毒藥一樣難以下喉。不到半小時,我就退席了。我沒有回到肖露露身邊去,又在街上走,我似乎在彌補四年來應該留在這座城市的腳印。這座城市,有沒有其他的行屍走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成了行屍走肉。
“你跑到哪去了?居然兩天都無影無蹤,電話也不接,你到底想幹什麼?”肖露露真的生氣了,嗓門兒跟向她母親下最後通牒一樣。我死皮賴臉抱住她說:“說起來你不信,我、我太緊張了,所以、所以,躲起來。”她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