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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然而,就算當晚沒有許琴,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們的問題依然如故,我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我跟她重返省城,她繼續養著我,花錢讓我隨便怎麼玩,我願意嗎?或者,她不再做房地產,像以前一樣和我攜手經營模特,她願意嗎?我們的青春才算剛剛開始,誰都不願意為對方犧牲自己的追求,這就註定了分手的命運。我坐在懷河邊淋了一夜的雨,天亮時,我把那張每月遞增的儲蓄卡,扔進河水中。
“喂,喂,快點出牌,不認識那幾個字呀,要不要我再教你?”
老洪在催我出牌,他以我的麻將師傅自居,不過,我照贏他不誤,他以前借我的錢,也討回了大半。我笑說:“不用出牌了,我自摸。”
提起打麻將,這餐飯吃得特別快,酒也不喝了,收拾好碗筷馬上開打。我的手氣還是驚人的好,一開始就連糊了三次。只是技術不大熟練,每次糊牌,都要認真驗證,才敢亮出。
呂大嘴又罵起來:“他媽的,真是邪門了,在哪他都是贏家。”江媚眼也不高興:“以後不許出牌那麼慢,媽的,生孩子呀,半天出不來?”兩人罵歸罵,給錢十分爽快,不像老洪,東拼西湊才夠數。
正當我得意洋洋收錢的時候,大門被踢開了,馬臉團長帶領兩個警察闖了進來。
“都不要動!雷山,把你手上的賭資放下。”馬臉團長比警察還像警察。我可沒那麼傻,很自然地把錢收進褲兜裡,兩個警察也不干涉。呂大嘴笑嘻嘻地跟其中一個打招呼:“喂,錢所長,好久不見,來,抽根菸。”他大哥是公安局長,兩個警察看見他,早就不自在了。那位錢所長,接了他的煙,轉頭對馬臉團長說:“團長,我看他們屬於自娛自樂性質,又是同一個單位的,像家裡人鬧做玩一樣,你是家長,還是交給你處理吧。”說完,轉身走人。
只剩下馬臉團長一個人了,我們屏住呼吸,靜靜地看他,等他悻悻出門,四人一起哈哈大笑。這件事,最後倒黴的是我,因為是在我的宿舍打牌,馬臉團長行使他的“家長”權利,以聚眾賭博為名,給我記了一次大過處分。我一笑置之,只要不把我押送派出所,這種處分我無所謂。然而,許琴卻不這麼看。
“這算什麼事呀?”許琴十分憤慨,“警察既然認為是自娛自樂,單位就不該追究了,即使追究,最多寫個檢討。”我笑道:“寫檢討?那還是記大過省事,從小到大,我沒寫過檢討。”她還是很認真:“你怎麼能這樣呢?這件事關係到你今後的前途,你知道嗎,你們團長這麼做,很明顯是有意整你的。”我說:“沒那麼複雜,他惹不起呂大嘴,拿我當替罪羊,我活該倒黴。”她急了:“你這人真糊塗,你想想,近兩年,劇團的變化有目共睹,那是因為什麼,還不是你的功勞?人家感覺受到威脅,怕你奪權篡位,所以,不失時機打壓你!”
我靜靜看了許琴幾分鐘,越看她越像肖露露。比我大兩歲的女人說出這種話,我可以接受,比我小兩歲的女人也說出這種話,我自慚形穢,半響才說:“我真的沒有野心呀?我只不過是想多幹點事,這樣也得罪人?唉!”許琴也望我,像有點失望地搖頭說:“你還是不明白,你沒野心,又能幹,正是人家忌恨的地方。唉,做飯去,我餓了。”
許琴是我回來第二年分配到懷城一所中學的,她有機會留在省城,甚至有機會當白領。她優異的成績,招聘單位無可挑剔,加上她漂亮的臉蛋,被一家合資企業看中,不足為奇。面試過後,人家就把她當自己人看待了。問題是,她不是一般的出類拔萃,招聘人員不知道怎麼安排她的工作,直接把她推到企業老總的辦公室。誰知弄巧成拙,她出了老總辦公室,毅然放棄當白領,返回懷城教書。她跟我說,那老總心懷不軌,她的理由是:一、只有老總一個人在辦公室;二、眼睛老是盯在她身上;三、開口就問她是否願意當秘書;四、測試打字時,站得離她太近,還幾次故意碰她的手。我她聽說完,想笑不敢笑。因為,她下決心離開省城時,給我打了電話,我給她背了一句名言:“全身心投入工作,會給你發現自己的機會。”
“還記得你給我背的名言嗎?你幾乎做到了,你自己竟然沒發覺?”
許琴做好飯菜了,每逢週末,她都在我的宿舍開伙。她做的飯菜比不上老洪,但比肖露露好上百倍,就是量太少,一葷一素一湯,我一個人吃也嫌少。我邊吃邊笑說:“我背那句話,是想告訴你聽天由命。”
“哇,你這麼消極呀?”許琴像是賭氣,放下碗筷,“哼,我以為是鼓勵我呢!難怪受了處分也無所謂。”我給她夾菜說:“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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