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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軍總司令都不點呼,對集團軍副總司令,只呼姓和職銜而不叫其名。軍團長、軍長和師、旅、團長則一一挨次點呼。
點名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在蔣介石要開始講話的時候,那位中將侍從官突然想起委員長在西安事變中摔傷過腰,於是,對大家說:“委員長腰部還有點疼痛,不能久站,需要坐著講話,請大家原諒!”
蔣介石並沒坐下,他從上衣左邊口袋裡掏出一個藍色布面很薄的小本子,用手高舉著說:“你們有誰帶來這個的——《黨員守則》?哎,哎,帶著的站起來,把本子舉起來我看看!”結果,全場有8人站了起來。蔣介石命他的侍從人員把這8個人的名字記下來。隨後他又從右邊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封面的書本,高舉詢問:“帶著這個的——《步兵操典》,站起來!”結果,全場只站起來一個人。蔣介石好像有點不大相信只有一個人帶這本書似的,“還有沒有?帶著的站起來!哎,哎,哎?”一問再問,站起來的還只是那一個人。蔣介石又命侍從人員把這個人的名字記下來,他臉上顯出很不高興的樣子,隨即坐在了椅子上。蔣介石要開始講話了。所謂開封會議,實際上是會而無議,只是蔣介石一個人訓話而已。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蔣介石於是開始借題發揮,侃侃而談。
“以前我曾經下過通令,各級軍官必須隨身攜帶《黨員守則》和《步兵操典》,以備隨時隨地翻閱研讀,有所遵循。因為這個《黨員守則》是我們國民黨員必須遵守奉行的,它是我國幾千年來古聖先賢總結出來的明訓,是我們處世立業,待人接物的典章法則,是我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法寶武器。至於《步兵操典》,那更是我們當軍官的須臾不可離的。它不僅是我們平時訓練教育部隊的準則,而且是我們戰時的一部袖珍兵法,特別是其中的《綱領》,更是一部軍事哲學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錦囊妙計,是我們各級軍官一日不可缺少的精神食糧。只要你們能熟讀深思,善於運用,就一定可以戰必勝、攻必克、守必固。即使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後關頭,到了彈盡援絕、無能為力的時候,它也能給你們解決疑難,能給你們指出正確的方向和道路……”
講到這裡時,全場聽眾都聚精會神地想聽《操典綱領》究竟是怎樣來解決最後關頭的疑難問題,怎樣指出正確的方向和道路。
蔣介石繼續講道:“《操典綱領》明白地昭示我們,當我們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殺身成仁,捨生取義,也就是說,不成功便成仁;它還昭示我們,受命不辱,臨難不苟,負傷不退。被俘不屈。這些都是應該走的方向和道路。所以說,《步兵操典》是我們各級軍官生死依之的靈魂,是我們不可須臾稍離的法寶。我們在俘虜的敵人身上發現,他們的軍官甚至於士兵,差不多都帶有各自兵種的操典和《陣中勤務令》之類的軍學書籍。敵人之所以能打勝仗,之所以敢於侵略我們、欺侮我們,其道理就在於他們能夠學,能按照典、範、令行事。回頭看看我們呢?恰恰相反!你們是這樣的不好學,是這樣不學無術,你們今天在座的有四五百人,只有一個人帶著《操典》!你們這些高階將領這樣的不好學,怎麼能會不打敗仗呢?你們這些高階將領這樣不學無術,怎麼能戰勝敵人呢?
如果長此以往,我們非至亡國滅種不可!……“
講到此,蔣介石動了真感情了。國民黨擁兵百萬戰將如去,卻如此不堪一擊,丟了上海不算,連首都南京都讓日本人佔了,東北華北大片河山還有蔣介石的老根據地華東,都成了日軍的囊中之物,這能不讓蔣介右生氣嗎?
蔣介石一面講著,一面頻頻以手背把桌面擊得“砰砰”作響。
坐在前排的高階將領們,把腦袋低垂著不敢仰視,一個個鎖眉苦臉,狀有愧色。
蔣介石接著往下講:“目前我們在軍事上雖然受了一點挫折,但國際形勢很好,對我們很有利。我們是得道多助,而敵人則是失道寡助。我們抗戰必勝,建國必成,而敵人則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敵人並沒有三頭六臂,並沒有什麼了不得,只要你們能夠服從大本營和戰區司令長官部的命令,只要你們能夠奮勇作戰,那我們就一定可以戰勝敵人,最後勝利就一定屬於我們。剛才我對你們已經講過,只要你們高階將領能服從我的命令,我就有能力指揮著你們戰勝敵人,我就不愧作為你們的統帥;只要你們是為了抗戰殺敵,不論你們的部隊有多麼大的傷亡損失,我都負責替你們補充。可是,我們有些高階將領,把國家的軍隊視作個人的私有財產,自從抗戰開始以來,一味儲存實力,不肯抗擊敵人,只顧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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