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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增加了海軍陸戰隊駐滬人數,並廣泛收集情報,各種演習也越來越頻繁。黃浦江上,日本海軍艦隊奉命開往寶山、福山鎮、段山港、滸湧各港口,測量水位,標定艦位,儼然一副戰前準備的樣子。
中國國民政府眼見上海無駐兵權,而日軍卻蠢蠢欲動,又不甘心把中國最大的城市和財富的集中地讓給日本人,更不願看到上海的危機將來威脅到南京。為阻止日軍未來可能的進攻,參謀本部擬製了一份計劃,由軍事委員會撥款100多萬元充材料費,由駐軍第87、88、36三個師在上海側後修築工事。這是一條耗資巨大、費時較多的工程。從無錫到江陰(錫澄線)、蘇州到常熟、福山(吳福線)多道堅固防禦陣地與滬杭分割槽乍浦、嘉光線相銜接。其中,以預先構築於陣地上鋼筋水泥、重機槍掩體作為陣地骨幹,戰時再輔以戰壕配備,因而成了當時中國政府對抗日本進攻的最堅固、龐大的陣地配系。
國民政府不能在上海大動手腳,便只能在緊挨上海的後方大做文章。這幾道防線的修築,集中了蔣介石屏護南京、長久抗日的戰略構想。其工程之大、耗資之巨,均屬中國第一,堪稱中國的“馬其諾防線”。
8月11日,日本本土馳出的一批戰艦和數千海軍陸戰隊隊員到達上海,巨大的艦炮指向上海市區,荷槍實彈的海軍陸戰隊隊員登陸上岸,上海形勢進一步嚴峻起來。同一刻,中國國民政府封閉了漢口日租界,並計劃封住長江,截住漢口日艦。
同一天,英、美、法、意四國大使聯手向中、日雙方發出通告,要求中、日雙方勿使戰禍波及上海,但戰略利益已使中、日雙方無法收手。日本人執意要打,中國軍絕不退讓,調解、通告,一切的一切都難以拖住日益臨近上海灘的戰車。
十里洋場,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華北戰勢日趨激烈,大有爆發全面戰火之勢,蔣介石在廬山呆不住了。7月底,他率文武大臣一班人馬辭別廬山,返回了南京。
8月初,平津失陷,日軍攻擊矛頭,已直指中國鐵路兩大動脈——津浦線和平漢線。另外,日本關東軍一部北上南口,威逼察綏,既徐圖解後顧之憂,又為南下山西預作戰略準備。
南京黃浦路官邸,蔣介石盯著巨幅中國地圖直髮愣。日軍南下攻擊的紅色箭頭太刺眼,太醒目了。照這樣發展下去,華北日軍先山東、河南,後湖北、安徽,將直接插向南京政府的戰略後方武漢。武漢若失,中國將被攔腰斬斷,京滬杭一帶國民黨百萬主力大軍將處在日軍的東西夾擊之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丟掉這百萬之師,丟掉京滬杭一帶的工業、軍事設施,中國無異於塌下了頂樑柱,那時還談什麼抗戰?拿什麼抗戰?蔣介石不看則已,這一看卻驚出他一身冷汗。
大為受驚的蔣介石匆忙下令,暫停中央軍向華北地區調動,華北防務,僅限現地各軍督力實施,暫勿指望後援。
8月的南京,驕陽似火,熱得人無處躲無處藏,只有那些不知疲倦的蟬仍在討厭地鳴叫著。軍委會會議室裡,在京的高階軍事將領齊集軍委會作戰室,討論對日戰略。
實際上,蔣介石已注意到了華北之外的另一個方向——淞滬。
早在1936年2月,為防止日後突然到來的戰爭,蔣介石任命張治中為京滬地區軍事長官,籌劃該方向的戰備。張治中也意識到蔣介石此舉意義非同一般,一直盡忠盡職,早早就在蘇州留園設立了假想的戰時指揮機關。此外,蔣介石在京滬之間還構築了錫澄、吳福、乍嘉等數道堅固的防禦工事,並率部在句容、溧陽地區進行了幾次戰鬥演習。這些,多少可以令蔣介石在心理上感到一絲安慰。
“七·七”事變後的一天,新任湘滬警備司令張治中將軍來到南京軍委會面見蔣介石。身為前線指揮官,張治中顯然想得更多、更遠。他向蔣建議道:“上海目前只有1個保安總團,兵力薄弱,如果日本海軍陸戰隊一旦行動,以現有兵力實難抗拒。為鞏固淞滬,應抽調中央軍部隊化裝為上海保安部隊進駐上海,增強滬上兵力。”
看著面前這位儒雅的將軍,蔣介石陷入了沉思。客觀地說,上海作為中國最大的軍港,又一直為日本海軍陸戰隊控制,這對中國未來可能面臨的戰事太不利了,但上海是中國的金融中心,又是他早年發跡之地,而且“一·二八”後,有條約限制不得中國駐兵,今日派軍開進上海,會有什麼反應呢?紙裡是包不住火的,萬一日本人藉機找麻煩,豈不是更亂?!
張治中像是看透了蔣介石的心思,又進言道:“委座,日本人已點燃戰火,與其再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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