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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舔了舔嘴。 康斯坦丁的血裡面都浸透了煙味。 貓貓嫌棄。 康斯坦丁心有餘悸，用魔法治療自己被咬了個血洞的手，跟布魯斯打了個招呼，拿起電話當場撥了出去。 布魯斯沒有阻止。 他確實已經從天使亞茲拉斐爾和惡魔克勞利那裡得到了一些情報。 可情報這事情從來不嫌多的。 不同的來源，不同的說法，多種多樣的資訊組合再分析，然後才能真正的接近真相。 更何況那對天使和惡魔已經跑路良久，對如今的天堂和地獄都不再瞭解，而康斯坦丁去聯絡的惡魔更加特殊，能得到的情報也更加可靠。 布魯斯的目光落在了傑森的肩頭。 感覺到視線的布魯立刻轉移目光，對準了布魯斯，耳朵往後一擺，眼看著又開始飛機耳，即將再來一次撲擊。 只是被傑森攔住了。 傑森寬厚的手掌虛攏著貼在貓貓的臉上。 磨磨蹭蹭。 布魯開始還在煩躁中顧不上跟傑森親熱黏糊，可人類鍥而不捨，反反覆覆，被煩到了的布魯只能暫時收回氣勢，用肉墊輕輕拍打傑森的手背：“喵。” 你別管。 我要教訓一下這隻蜜袋鼯。 “……”傑森繼續磨蹭。 又磨蹭了兩下。 終於，布魯注意到了不對勁。 傑森的手指上有種很香很香的味道。 “喵……” 布魯的瞳孔都因此略略擴張，受到誘惑的貓咪瞬間轉移注意力，探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傑森的手指。 是鱈魚的香味。 “喵？”你給布魯做了貓飯嗎？ 貓咪輕聲的詢問。 “餓了嗎？”傑森反問，不用貓咪回答，從布魯的反應他就知道答案，直接扛著布魯去了廚房。 斯塔克自然是贊同：“走吧，我們吃宵夜去，讓這隻老蝙蝠自己餓著。” “喵。”布魯也舉起爪子，以示同意。 好主意。 壞貓貓就應該扣零食扣夜宵！ 貓是一種表面上看起來很好說話，其實非常擅長暗自記賬的生物。 每當矛盾出現，只要在事發之時能有個東西讓它轉移注意力，布魯就會表現出大度，暫時不再計較當前的問題。 可想讓它真真正正徹底消氣？ 別想。 想起來一次就氣一次！ 特別是這隻蜜袋鼯！！ 貓貓神教_ 康斯坦丁真的打了電話。 電話也被接起來了。 那頭是個慵懶到有些放浪的聲音。 “我？地獄？親愛的你知道我上次回地獄是哪一年的事情嗎？” 聽起來對方又扭頭去跟其他人在講話,康斯坦丁翻了個白眼，等那邊找到結論，一頓嘀嘀咕咕後那人才嘆息。 “我們都不記得了。” “我就在洛杉磯,來找我吧。”他邀請。 康斯坦丁皺了一下眉頭。 那人邀請的聲音透過電子訊號傳遞到康斯坦丁的耳朵裡,像是無形的手握住了他的神經，每一個音節裡都充滿了誘惑，吸引人類為其前仆後繼。 康斯坦丁又想抽菸了，可這裡距離廚房很近，想到黑貓那個充滿攻擊性的模樣,康斯坦丁努力剋制住，只是煩躁的搓了搓指尖。 “有個東西在地獄和人間打了個洞。” “我不知道。我不在乎。” “現在那個洞可能成精了。” “哦，那聽起來還挺有趣的，然後呢？” 康斯坦丁：“……” 一頓沒有意義的扯皮後，康斯坦丁還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作為交換他答應那隻惡魔要去一趟洛杉磯。 布魯斯：“你確定嗎？” “當然，那對我來說也是種享樂,你懂的。” 康斯坦丁咧嘴笑著，那動態看起來是想要叼煙，但是沒有實際的物體給他咬著，只剩下個咬空氣的動作,就顯得有些滑稽。 “路西法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但是有點兒想法。” “對他們來說‘誕生’的前提條件不過是那些。首先是能量,這個有了,三宮魔留下了不少東西,而且能量非常豐厚，不然也沒辦法從地獄帶回亡靈，第二點就是賦予思維,這個很困難，更昇華來說就是要給它一個靈魂。” 說到這裡，康斯坦丁面露疑惑。 “對，問題就是這個‘靈魂’從哪裡來的？” “人的靈魂是從哪裡來的？” “呃、自動生成？”康斯坦丁昂頭看向天花板，並在捱打前立刻收回前言，“開玩笑的，靈魂這個很複雜，你也不打算當法師，我們就跳過吧。” “可以，”布魯斯敲出重點：“我只想知道關於布魯的靈魂。” “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康斯坦丁深呼吸，看著手上癒合了但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我得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