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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味道延伸出去很遠一段距離。 布魯追著那個血味一路鑽進小巷深處，它穿過了小巷，在路口左右張望，這裡到處都是尾氣的味道，還有化學制劑，不過布魯還有敏銳的聽覺幫忙，它很快就聽到在路口右轉的另一條巷子方向，隱約有個跌跌撞撞的腳步聲正在繼續往深處走。 布魯走了兩步，再次確認氣味。 是之前的血味沒錯。 它鑽了進去。 突然亮起的車燈讓布魯剎住了腳步。 蝙蝠車一雙又大又亮的眯眯眼兇狠的盯著布魯，布魯倒退半步，那車燈又熄滅了，它聽到繩索滾動的聲音，以及什麼東西被拉上高空的聲音。 布魯甩了甩腦袋抖抖毛，拋開剛才突然亮起的大燈對自己視覺造成的影響。 “喵？” 有人嗎？ 布魯發出偵查性質的喵嗚聲。 巷子裡安安靜靜的。 蜜袋鼯已經不在這裡了。 不過他的車還在。 並且沒有關閉車門。 布魯看到有個東西在亮著紅燈，裡面還能聽到系統的聲音：“自動駕駛確認完畢。” 這聲音就像是個指令訊號，車門快速關閉，在半秒的時間裡，布魯衝了出去，一頭扎進了蝙蝠車內。 抓老鼠的好辦法是堵老鼠洞。 抓蜜袋鼯…… 應該也差不多吧！ 布魯這麼想。 它穩穩的一頭紮在了蝙蝠車的副駕駛上。 因為車輛開始自動駕駛，車身搖晃，沒辦法也不知道要使用安全帶的布魯在車裡面打了個滾，從副駕駛滾入了主駕駛位。 布魯：“喵……！” 撞到腦袋了！ 大概是撞疼了腦袋，布魯發出小小的哈氣聲，卻沒有指望會得到回應。 它也知道人類的ai是不會給它反應的，那種看不見的東西很笨，對它的聲音和存在都不會提供反饋，彷彿它壓根不存在一樣。 而且只對它視而不見。 這讓布魯不太理解。 不過沒有關係，這對於布魯來說是件好事，多虧了這一點，它在人類的領地中才可以進出自如，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任何一道防禦系統能發現它的存在。 就像現在這樣。 布魯在蝙蝠車的主駕駛位上打了個滾。 這一段剛好是平坦的直行，蝙蝠車開這種路穩得離譜，連震動感都沒有，如果不看窗外的景色，不聽引擎的轟鳴，甚至會覺得自己還留在原地。 布魯因此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不過哥譚嘛…… 道路很複雜，直路很少。 蝙蝠車開始了拐彎、拐彎、繼續拐彎的模式。 布魯也不得不立起來，爪子扣進了蝙蝠車的座椅之中，割開皮革，扎出小洞，爪子尖卡入其中，以便將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 隨後整隻貓完全趴伏下去，緊緊貼著座椅表面，到達最佳穩定狀態。 它才不想變成洗衣機裡的貓，到處翻滾呢。！ 洞穴探險 在自動駕駛都能飆到120的蝙蝠車內不靠安全帶的幫助穩定身體可真的是個技術活，又或者說，單純的力氣活？ 布魯低頭看著自己完全扣入坐墊的爪子。 這…… 好像破壞的有點狠。 就在布魯猶豫的時候，蝙蝠車突然停了下來，布魯支稜起耳朵，聽出來接近的腳步聲是從駕駛位那邊靠近的，於是它迅速抽出爪子，跳到駕駛席下方。 在座椅下方有個非常有限的空間裡面。 布魯身形偏小，有技術性的一團就將自己塞了進去。 蝙蝠車駕駛席的門無聲開啟。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探頭進來。 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這個家裡的管家之人，一般都稱呼他為阿福。 阿福沒有急著動作而是先仔細的審視車內。 車裡面空無一人，唯獨座位上那整齊的小洞洞隱藏在純黑的皮革中，只有擁有足夠毒辣眼力的人才能找出它們。 阿福看見了。 不僅駕駛位有，副駕駛也有。 不僅是座位的地方有，靠背上也有撓痕。 阿福皺起眉頭。 要知道蝙蝠俠的所有裝備，無論是制服還是車座椅都採用了最新的技術和最好的材料，匕首刺下去都不一定能夠留下痕跡。 這麼大而整齊的開口，是什麼東西留下的？ 人類在仔細觀察。 這是一個無比完美的機會。 布魯抓住了它。 黑貓低著身子無聲而非常快速的移動，從駕駛位的座椅下方鑽出來，這時候因為阿福的視線落在副駕駛上，布魯所在的位置剛好是視覺盲點，它又輕巧而無聲無息，很輕易地就從阿福腿邊鑽過去，一溜煙躲入蝙蝠洞的黑暗中。 蝙蝠洞很大很大，布魯草草看了一眼就對它提起了無限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