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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精神穩定度和抗打擊能力來說，它比大部分人類更強悍。”蝙蝠俠簡單說明,“選擇它並不瘋狂,這甚至不能算成是一次賭博。” 他不想聽傑森說更多，反正也都是些反駁的話，巧的是傑森正好也不想再繼續說更多,反正蝙蝠俠不可能聽得進去。 笑聲突然中斷了，應該是貓踩住了裝置，或者遭遇了其他問題？ 暫時的沉默中蝙蝠俠來到蝙蝠主機前，顯示器上一片靜默,沒有任何變化，這就意味著蝙蝠俠的計劃尚未成功，沒有能量波動就意味著沒有爆炸，所以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貓撿回了掉落的竊聽器。 “布魯。” “它能聽見？”旁邊的提姆小聲問。 蝙蝠俠肯定道：“能。只是我們聽不到回覆。” 但他們本來就聽不懂貓語，聽不聽見回覆並沒有區別，不管蝙蝠俠說的再多再好，他們註定無法知道布魯的想法，只能等待最終結果宣佈的那一刻。 對此，蝙蝠俠沒有表現出任何焦慮，他胸有成竹般對著通訊器說話。 並在通話結束的瞬間用單手擋住了來自傑森的拳頭，可這次傑森的憤怒超過了蝙蝠俠的預計，當傑森第二下重拳打在他的下顎骨上時，蝙蝠俠還因此愣住了片刻。 “你總能重新整理我的下限。”傑森懶得解釋。 只丟下這麼一句話，傑森戴上紅頭罩，摩托的油門被轟到極限，留下一段難聞的尾氣後頭也不回的衝出了蝙蝠洞。 到了這時候提姆才再次開口。 “這樣好嗎？” 蝙蝠俠沒有回答他。 …… 房間裡。 毒氣的味道很臭，布魯趴伏下去，暫時沒了動靜。 也不知道趴了多久，布魯聽到了點聲音。 蜜袋鼯的聲音。 布魯支稜起耳朵，左右擺動，片刻後才意識到這聲音是從羅賓面罩中傳出來的，面罩吸附在它的臉上，因此聲音聽起來就如同蝙蝠俠正在對它耳語。 “布魯，我知道藥物對你無效。” “看到那個達米安能透過的通道了嗎？從那裡出去就是安全的地方，但那是個陷阱，如果達米安進入這裡再從這裡返回，必然會遇到生命危險。” “但你不會。” “現在，我需要你把獎盃送到通道對面去。” “那是我給他的‘回禮’。” “還有，你是不是壓到竊聽器了？起來，把它放在角落就好。” 說完這些後蜜袋鼯那頭就陷入了靜默。 布魯抖了抖腦袋，它確實不是被藥趴的，不動彈只是因為嫌棄這個充滿了房間的難聞氣味而已，就好像人類在極端的臭味環境下會判斷力失衡，對於布魯來說這些化學品可比鯡魚罐頭更有威力。 它用謎語人的獎盃磨了磨牙。 蜜袋鼯想要給敵人回禮，跟貓貓又有什麼關係呢？ 只是看到那個剛好能讓達米安進來的通風口，對方這種算計幼崽的行為，多少讓布魯感到了排斥。 貓對於討厭的東西是不會容忍的。 同時貓對於喜歡的東西又有強烈的佔有慾。 布魯喜歡蜜袋鼯的幼崽，討厭這種化學品的味道，那麼事情將會有的後續發展也自然是一目瞭然。 布魯站了起來。 它在心底給蜜袋鼯記了一筆，將肚子下面剛才壓到的裝置蹬到一邊去，然後叼著獎盃鑽入那個給達米安準備的陷阱。 通道的盡頭是個陷阱房，而且是單向的，如果達米安從這裡進入通道去到獎盃所在的房間並不會觸發陷阱，可當他回來的時候，這裡就會變成地獄。 陷坑、毒氣…… 布魯隱約還嗅到了蟑螂的氣味。 看來製作這個陷阱的人深諳噁心人類之道。 好在布魯作為一隻貓，它並不歧視蟑螂，如果有必要的話蟑螂還是貓的儲備糧呢。 如果有必要的話。 布魯將獎盃留在了這裡，正好壓在房間中央的小丑牌上。 想了想關於“嘲諷”這個單詞在人類中的意義，它決定多留一點東西，比如一個屬於自己的痕跡，然後還要有十分嘲諷的味道。 布魯亮出爪子。 一隻歪歪扭扭、張牙舞爪的蝙蝠標記被留在了獎盃旁邊。 它由許多短促的爪痕組合而成，看起來毛茸茸的，彷彿還有點兒可愛。 毛茸茸的小蝙蝠。 小丑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會哭還是會笑？ 布魯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鑽通風口走掉了。 黑貓的腦袋在街角的通風口中冒出，大概是兩層樓高的位置，兩隻貓耳朵翻到前面抖了抖，又高高的豎起來。 很好，周圍安全。 從被毒氣浸透的房間裡出來，哥譚總是帶著硝煙氣息的夜風都更彷彿變得清新香甜，布魯抖了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