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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請教外加偷來的堪輿術,打定了主意要收張三千為徒,故作姿態道:“這雞鳴寺可不簡單,按照我師傅綜合金鎖巒頭派和理氣派的學問,醜艮有水、寅位有山的雞鳴寺前二十年氣場殊勝,利於修行,接下來二十年就弱了些,不過也是相對來說,總體來說雞鳴寺是好格局。三千,歷史上那些得道高僧或者有些功力和眼力勁的牛鼻子道士都喜歡佔據一方風水寶地,就是圖個修行精進,當然我不說讓你陪我去出家,但我教給你的東西,放在今天也不落伍,比如哪些樓盤好,或者什麼日子適合做什麼事情,忌諱做什麼,這人生就可以順風順水。”
張三千沒啥表情,將信將疑的態度。
王虎剩也不急,神秘兮兮跟陳二狗低聲道:“我師傅還說,文革後有個老師太在這裡修行,道風純正,不少政府官員都大清早悄悄來這裡打掃,給佛菩薩做護持,師傅當年也上過雞籠山拜過雞鳴寺的觀音,可惜沒上那塔,引以為憾,他來的時候老尼姑也仙去了,唉,老頭一輩子在找世外高人,卻一個沒找著,他那一輩子活得真憋屈。”
一邊安靜的老尼姑放下經書轉頭微笑道:“旁門八百,左道三千,騎驢找驢,不可笑,只遺憾。”
王虎剩皺了皺眉頭,盯著老尼心中咀嚼這番話的深意,跟佛道中人打交道,師傅說過講究個機鋒,他不敢隨意接話。
“三叔,旁門八百,左道三千,是啥意思啊?富貴叔說太爺爺讓我叫張八百,你給我取了張三千,是這麼來的嗎?”張三千眨巴著眼睛一臉好奇地扯了扯陳二狗袖子。
“不是。”陳二狗搖頭道。
老尼沒有深入交談的意圖,拿起另一本經書繼續翻閱。
牽著張三千的手,陳二狗轉身離開,不忘打擊被老尼姑一句話打壓了氣場的王虎剩,道:“三千,別信你虎剩哥那一套,你太爺爺說了,南京東有紫金山龍蟠,西有石頭山虎踞,南有秦淮河,北有玄武湖,剛好湊足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相,就一城小格局來說,南京是歷代堪輿家眼中王氣所鐘的福地,但放在中國版圖來看,卻是九宮八卦中的死門,所以南京至今都比不得北京。”
張三千朝王虎剩做了個鬼臉。
這孩子恰好看到那個老尼姑轉頭望向陳二狗的一張滄桑臉龐,恬淡不驚的臉卻有驚訝的眼神。
“等一等。”
老尼略微唐突地喊住了陳二狗,儘可能平靜道:“施主,請問您是姓陳嗎?”
陳二狗點了點頭,心想難不成這老師太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在一座雞籠山方寸之地雞鳴寺看透了大半人生的老尼姑顫聲道:“那您爺爺是否姓陳名半閒?一半的半,閒暇的閒。”
此話一出,王虎剩當場瞠目結舌,這世界上沒哪個名字能讓王虎剩大將軍如雷灌耳,但被人稱作小爺小爺的,被道上的人視作高深莫測的風水行家,一切還得歸功於那個一輩子沒見著世外高人的瞎老頭,八九年前就兩眼一閉投胎去的瞎老頭走南闖北也不全是瞎轉,其中去了不少地方就為了找那三四位堪輿風水這一脈的真神仙,其中一個,恰好就叫陳半閒。
這位老人別說八十後,就是七十年代出生的人都沒幾個聽說過,但瞎眼老頭活著的時候咂巴著老燒酒總喜歡跟王虎剩提那位老人,一張老臉滿是崇拜,一副甘為別人門下走狗的卑微姿態。
陳半閒?
陳半仙,半個神仙。
傳聞,建國後紫禁城外廣場下面那些玄奧晦澀的繁瑣佈置,一半出自他手。
雖然王虎剩一直把“陳半仙”當做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和瞎老頭的以訛傳訛,但陳半閒這個名字還是深深烙印在小爺王虎剩的腦海,風水算命一說,信則有,不信未必無,瞎老頭用十幾年時間教給他一個道理,當下被視作迷信的作賤東西,將來也許就是科學殿堂裡的座上賓。
可惜,陳二狗給了老師太和王虎剩一個很失望的答案,“不是。”
老尼姑失望之餘鬆了口氣,朝陳二狗報以歉意的微笑,轉頭繼續閱讀佛教經典,大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豁達,這份一生誦讀經書薰陶出的淡定從容裝不出,也演不來。王虎剩則開始橫瞧豎看陳二狗,似乎想要觀察出一點蛛絲馬跡,可惜瞎老頭也沒見識過陳半仙的仙風道骨,自然更不可能透露給半吊子徒弟王虎剩什麼線索,再說站在他面前的也不是陳半閒,而是年齡只是老人孫子甚至可能是玄孫那一輩的陳二狗,同樣姓陳頂個屁用,陳在百家姓中是排前十的大姓,王虎剩很洩氣,耷拉個腦袋,讓那個漢奸頭愈發滑稽。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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