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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瘦馬拖下水的大人物,本來商甲午來南京後就要替竹葉青打理金陵飯店,當然知道這幾間套房的妙處,所以這次留給了素察,竹葉青朝一個藏在壁畫中的攝像頭說道:“商甲午,滾回來收屍。然後給你半個鐘頭,給我從南京消失。”
在監控室端著一大碗麵條狼吞虎嚥的商甲午差點噎死,立即衝出去收拾殘局。
“把這個託人送到曹蒹葭手上,就說這件事情扯平了。”竹葉青離開金陵飯店前把那枚金剛杵拋給商甲午,她還要趕往上海處理一大堆頭痛事務。
商甲午辦妥一切事情後,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老老實實離開南京這座傷心地城市,問題是他回到浙江還有頭雌老虎在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他自投羅網,商甲午一想到這點就毛骨悚然,不是他不想教訓那位成天拿他做實驗品的女俠,奈何人家靠山比他的還要硬,所以只要商甲午一天不想被老佛爺玩死,就只能忍受她的摧殘。
在商甲午離開南京的時候,一個讓陳浮生如何都預想不到的傢伙踏上南京火車站,而且那傢伙還牛叉到驚動媳婦指示必須由他親自去車站迎接,關鍵是曹蒹葭也不肯說誰,故意吊著陳浮生胃口,說是去接就知道,陳浮生屁顛屁顛跑過去,結果等了半個鐘頭出來的是李晟那小兔崽子,這個在阿梅飯館最喜歡看陳浮生打架下棋的孩子瞪大那雙本來就足夠醒目的眼睛賊溜賊溜亂轉,扛著個註定打幾場架就處於半報廢狀態的破書包,看到是陳浮生,左看右瞧似乎發現沒有他心目中神仙姐姐曹蒹葭的身影,頓時失望地撇了撇嘴,陳浮生笑罵道:“我操,你個沒良心的王八羔子,我來接你還不樂意了。”
“狗犢子,你這身行頭哪偷來的啊?在火車站這麼顯眼的地方晃盪,不怕被警察抓嗎?”李晟驚訝道,今年上五年級的他比陳浮生初次在阿梅飯館見到高出五六公分,但也許是飯館老闆的基因不行,李晟始終比同齡人略矮一些,他是第一次看到穿正裝的陳浮生,這孩子印象中陳浮生得穿布鞋或者三四塊錢一雙的涼拖、一身地攤貨才叫正常。
“抽你大嘴巴,這些都是老子一分一毛錢賺出來的。”
陳浮生翻了個白眼,與李晟相處遠比跟其他成年人交往來得輕鬆,也懶得講究儀態舉止,一隻手臂極有分寸地掐住李晟脖子,拖拽向停車場。結果李晟死活不肯坐上那輛奧迪A4,說是贓車,說他好不容易逃來南京萬一被直接當天遣送回上海怎麼辦,拿他沒轍的陳浮生哭笑不得地揚了揚手中車鑰匙,道:“不信拉倒,回去後我就跟媳婦說你不肯來,我直接把你送回上海了,三秒鐘時間,上還是不上。”
陳浮生數到1的時候李晟就已經無比敏捷地蹦進轎車內,說實話就算是贓車,李晟也不放心上,這小子無法無天慣了,就是陳浮生現在告訴他殺人放火的事蹟也一定聽得津津有味。陳浮生啟動車子後疑惑道:“我媳婦給你的地址?”
李晟點點頭,坐在後排東張西望,顯然是第一次坐好車。
“老闆娘不打不罵你,你大老遠跑南京來幹什麼?腦子燒壞了?還是打架輸了只能躲這裡避風頭?”陳浮生不客氣道,雖說心底確實有點惦念這娃,但嘴上一如既往的毒辣。
李晟初到南京的興奮如潮水般退去,黯然神傷,不像一個衣食無憂的上海上只角後代的驕傲孩子。
“如果是不想讀書或者被人揍怕了才來南京,我懶得招待你,我現在有車有房有錢有媳婦,可就是沒精力沒時間伺候一個逃兵。”陳浮生看似漫不經心道。
李晟狠狠撇過頭瞪著窗外,不理睬陳浮生的冷嘲熱諷。
也許在孩子心中,聽陳二狗一貫尖酸刻薄的言辭也比在阿梅飯館無聊的待著有趣很多。
“我是不想讀書,但沒有能把我揍怕。”李晟終於緩緩開口,“還有,我是來看黑豺的,不是來看二狗的。你長得歪瓜裂棗的,有什麼好看的。”
陳浮生徹底沒脾氣。
李晟進了家門看到曹蒹葭在廚房做菜,這才相信二狗現在的確是小康水平線以上的爺們,他那顆說天真其實沾染上阿梅飯館老闆娘許多世故早熟、說成熟又其實最單純的腦子想不通二狗怎麼由掙扎在溫飽線向富裕邁進,跟上次陳富貴帶來的大個子蔣巨熊如出一轍蹲在青瓷魚缸邊上使勁折騰缸中鯉魚,抬頭朝無可奈何的陳浮生問道:“黑豺呢?以前在阿梅飯館,黑豺可是老遠就在學校門口等我下課的。”
“在紫金山那邊的一個地方,黑豺不能總在家裡窩著,否則身子會一下子就垮掉,不死也沒有精神氣。”陳浮生也不管李晟是否理解,拿出碗筷搬到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