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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狗剛抽完一根菸,在菸灰缸掐滅,沒動靜。
女人很時尚,很潮,陳二狗跟沐小夭和張兮兮相處久了對潮流大致也瞭解一些,知道眼前這個瘋癲騷媚女人挺有範兒。她喝了口酒,將酒瓶胡亂一丟,不遠處的一名服務員似乎有些忌憚這個沒酒品的時尚女人,只是安靜撿起酒瓶沒敢說話,女人吸了口煙,得寸進尺地伸出塗滿猩紅指甲油的手,在陳二狗臉上摸了一把,媚眼如絲笑道:“呦,面板挺好,來,讓姐姐摸摸你的胸肌。”
陳二狗依舊沒反應,只是點燃了第二根菸,看似醉酒不輕的女人不露痕跡瞥了眼煙盒,以及他手上那塊貨真價實的伯爵,笑容愈發玩味,她剛想要趁勢去陳二狗胸口揩油,卻被他輕描淡寫擋開,朝她露出一個差點令她目眩的燦爛笑容,說出一句話,卻差點讓她被一口煙嗆到,“小姐,包你一個晚上200夠了沒?不夠我們好商量。”
女人差點氣瘋,她兩成是氣他把她當作雞,八成則是惱怒她在他眼中只值一個晚上兩百塊,這比任何惡毒的言語都要來得有殺傷力,根本就是一顆重磅炸彈,還是殺人於無形的毒氣彈,她那張時尚而漂亮的嬌媚臉蛋逐漸扭曲,就在她即將理智崩潰的邊緣,看到這個男人一閃而逝的促狹眼神,終於明白他開了個更加葷素不忌的黑色幽默,竟然沒來由怒氣全消,醞釀了半天的驚濤駭浪剎那間就煙消雲散,連她自己都感到神奇,起身離開桌位之前轉頭朝這個有趣的男人拋了個媚眼,道:“姐姐我一個晚上起碼值兩百萬,還是有價無市的那一種。”
陳二狗沒有自作聰明地畫蛇添足,見好就收,不再廢話,目送她小蠻腰一扭一扭嬌媚韻味就那麼一蕩一蕩地離開。
女人上了樓,竟然來到魏夏草所在的包廂,這個角度樓下的陳二狗是看不到的,她笑得花枝招展,在一群人期待的眼神中差點笑出了眼淚,最後卻沒有詳細描述過程,只說了一句話:“夏草你家新來的司機真他媽的不是一般的牛,連老孃都調戲不過。”
不知所云的魏夏草只能喝檸檬汁,這自稱老孃的年輕女人不是她的朋友,準確來說是她死黨的異性發小的女朋友,跟她不算一個圈子,但是在南京大小圈子裡都挺出位的一個同齡人,以前魏夏草也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據說是個王熙鳳型別的狠角色,剛才魏夏草下意識多看了幾眼陳二狗,然後被身旁心細的一個閨蜜發現,就刨根問底起來,魏夏草就如實說了陳二狗是她家的司機,然後不知道怎麼那個女人就發了酒瘋說要下去見識見識,結果下去沒多久上來後就成這個無法無天的樣子,喝酒更兇抽菸更快,讓她身旁怎麼看怎麼多餘的小男朋友看得心驚肉跳,卻不敢說什麼,魏夏草挺悲哀那個死黨的發小,一個男人眾目睽睽之下看了自己的女朋友跟一個陌生男人調情,卻不敢有任何表示,不過憐憫歸憐憫,魏夏草倒沒把他當作孬種,因為這個女人實在過於耀眼了一點,今天之所以選擇在一大幫子人都不怎麼鍾情的蘭桂坊開生日聚會,就是因為賣她的面子,再說了只要是她的朋友到了這裡吃喝全部免費也是南京圈子的一號潛規則,至於為什麼從香港開到北京全國十幾家的蘭桂坊會那麼給她面子,誰都給不出準確答案,眾說紛紜,但魏夏草只確定一件事情,幾年前南京蘭桂坊跳脫衣舞那檔子事情捅出大婁子後,只是罰了兩萬塊錢便不了了之,這就是她的能量,誰要是認為這是個誰都可以脫她衣服佔她便宜的娘們,就敢往她身上湊,那是要當晚就被沉屍秦淮河的。
這麼一想,魏夏草猛然間覺得樓下那個傢伙是不是該算一出場便技驚四座?
第三十五章 上位
等陳二狗抽完整整一包煙,解決掉兩份果盤,差不多11點鐘魏夏草終於走下樓,因為魏端公以前定過一個所有家庭成員必須晚上12點鐘回家的規矩,以前魏端公在世的時候魏夏草做得很好,以後也只會做得更好。
這次她依然坐在後排,一路上閉著眼睛,等進了鐘山高爾夫別墅小區,才睜開眼睛開啟車窗,望著車窗外的夜景,彷彿自言自語,“都說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都是假的,怎麼輪到我們家頭上,就成真了。都說禍害遺千年是真的,怎麼輪到我爸頭上,就又假了?”
陳二狗無言以對,這個問題也是他想問的,恐怕這個深奧的難題只能由諸葛清明那種老神仙人物才給得出答案。
他一個至今還沒拿到學業證書、自認肚子沒幾兩墨水的人跟一個父親擁有幾大排浩瀚書籍、還是一線大學的高材生講道理,陳二狗心虛,所以還是老實本分保持沉默比較穩妥,省得一不留神好心被當做驢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