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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先撤,把爛攤子交給他去頭痛。”陳二狗點頭道,如果不是陳圓殊提醒,他還真心癢癢那筆鉅額賭資,最後一筆押注100萬,按賠率就能賺180萬,他這輩子別說上百萬的現金,就是幾萬塊的鈔票都沒見識過,今天的陳二狗絕對有可能為了180萬不惜與俞含亮當場撕破臉,連郭割虜夏河的腦袋都敢割,陳二狗的膽量不可謂小,所幸有陳圓殊一旁做智囊,才讓他知道隔岸觀火的妙處。
“你認識那女人?”陳圓殊直覺敏銳。
“在上海見過一面,差點死在她手裡,是個不可捉摸心狠手辣的娘們。”陳二狗心有餘悸道。
陳圓殊似乎沒有預料到陳二狗落魄的時候還能有機會跟那種女人發生糾葛,一語不發,就如徐北禪所說談心、陳圓殊這類在地方上家族顯赫的紅色子弟,尤其是東南沿海,對所謂黑道江湖這一塊大多不感冒,她這一代對於花錢買兇、洗錢漂白的感觸也遠比不上錢老爺子這一輩的政客或者巨賈,例如陳圓殊從商十來年,領域是金融投資,怎麼可能想象僱黑社會團伙要賬的場景。
陳二狗吹了一聲口哨,黑豺從籠子裡竄出跑到他身邊,喊上陳慶之,與陳圓殊和尉遲功德一起從側門避開那夥人離開鬥狗場。
“那就是竹葉青,怎麼樣,地地道道的大美女吧?北禪,你要是能拿下她,你以後在上海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我都能沾光。那種女人,你只要能娶回家,那就是挖到一座金山,別擔心亂七八糟的婆媳關係,你那個老媽再難纏也只有被她降伏的份,更不用擔心她融入不了你的朋友圈子,這樣的老婆帶哪裡都有面子。”吳煌打趣道。
“就是不知道戴了幾頂綠帽子。”談心不屑道,只不過雖然嘴上刻薄,心底談心還是對那個上海如日中天的女人存有幾分敬佩,一個沒有深厚背景的女人想要在上海這座共和國驕子城市呼風喚雨,要多少幸運和多少血淚?上海從不缺漂亮女人,不缺金絲雀,但竹葉青,只有一位。
“誰有筆紙?”竇顥雀躍道。
“你真跟她要簽名?”吳煌驚訝道。
“廢話。”竇顥急不可耐道。
徐北禪掏出一支破剛筆,再拿出一張簡單至極的名片,一起遞給竇顥,這個小妮子便興匆匆跑向身後一群魁梧保鏢的竹葉青。
“吳煌你也不攔住她?”談心埋怨道。
“又不是壞事,說不定還能讓小逗號誤打誤撞交上朋友。這條竹葉青再毒,也不會胡亂咬人。再者,這裡是江蘇,不是上海,誰敢欺負小逗號,就是葉燕趙,我也敢跟他玩一玩。”吳煌微笑道。
最後一句話,似乎才讓人記起這個看似敦厚的男人也是未來的蘇北土皇帝。徐北禪捶了吳煌胸膛一拳,笑道:“這才像我哥們,你這傢伙如果再血性一點,我肯定識趣地不跟你搶談心,主動退出。”
“皇甫姑姑,今天輸掉的錢就從我前些年在炒小紫檀木和普洱賺到的錢里扣,還有你別把我玩鬥狗的事情跟我爺爺說,我不想每次回浙江就挨雞毛撣子抽。”上海青年來到女人跟前,這傢伙似乎對於錢並不看重,在她面前也嬉皮笑臉,不過雖然稱呼親暱,但眼神中沒有半點褻瀆,兩者顯然不像外界所傳的包養關係。
“小紫檀和普洱的錢我已經幫你投資在湯臣一品,準備讓你以後做娶哪個大家閨秀的聘禮,跟今晚輸掉的錢是兩碼事,再者我還想讓你爺爺幫我辦事,不說怎麼行,別求我,沒用,你下次回杭州捱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女人雖然笑容清冷,一副不近人情的姿態,但在身邊的光頭男人看來已經是破天荒,這個主子雖然在圈子裡出了名的綿裡藏針,但自家人面前卻從不笑裡藏刀,只要笑,不管是冷是熱,就說明事情肯定有迴旋的餘地。
“皇甫姑姑,對我這種身世坎坷的可憐蟲你也忍心做落井下石的事情?”英俊青年可憐兮兮道,配合那張邪乎勁兒極有味道的臉龐,的確對10歲以上50歲以下的女人都很有殺傷力。他對輸錢是真不在乎,就算輸一千萬在他看來也無關痛癢,因為輸錢贏錢他都是一個身上錢包永遠不超過一千塊的窮光蛋,因為賺錢得上繳,他也一直沒把那些錢當回事,視金錢如糞土說的就是他這號人。一腳狠狠將那隻不爭氣的土佐踢開,依舊眼神溫柔地凝視女人,這一招在別的女人身上屢試不爽,雖然知道對她肯定意義不大,但死纏爛打向來是他的殺手鐧,人不要臉則無敵也是他的座右銘。
“就你這皮囊,也想對姑姑用美男計,一邊涼快去。”女人輕描淡寫道,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他身上,瞥到陳二狗從側門走出鬥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