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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雕琢的璞玉,那麼這塊張家寨坑坑窪窪山溝裡刨出來的石頭一到諸葛老神仙之手,便開始大放異彩,這其中當然也有陳二狗不可抹滅的巨大功勞,王虎剩看到這一幕,有九分欣慰和一分遺憾,因為那個穿著大一號褲衩和背心每天跟陳二狗一起洗臉刷牙的孩子已經開始長大。
方婕望著燈光輝煌的婚禮大廳,觥籌交錯,曹蒹葭是最動人的新娘,穿著最出彩的旗袍,而她的男人也許今天還不是這座酒店內最有權勢的上位者,但未來如何,方婕拭目以待,沒有誰能明白為什麼她要越俎代庖一手操辦婚禮,她並沒有什麼隱私目的,她沒有存讓陳二狗欠她一個人情的心思,只是不希望極像自己的曹蒹葭和極像魏端公的陳二狗重蹈覆轍,那個時候方婕便是沒有婚紗沒有戒指甚至沒有辦酒席地嫁給魏端公,她不後悔嫁給那個有大毅力大野心的男人,也不後悔很功利性質的離婚,但難免會遺憾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禮過於淒涼,她也是女人,知道一個沒有穿上過婚紗的女人,再顯赫光鮮,再清高自負,也是大遺憾。
“富貴叔?”張三千等沒他事情的時候偷偷跑到陳富貴身邊驚喜道。
“女孩?”懶洋洋靠在椅背上觀眾生相的蔣青帝把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張三千身上,笑眯眯道,這孩子長得水靈神潤,偏生有一股犟氣,就像看到一頭小豹子就忍不住要逗一逗它的尾巴。
“富貴叔,他是三叔和你的朋友?”張三千小心問道。
“你儘管揍他,打不過富貴叔幫你。”陳富貴揉了揉張三千腦袋。
張三千朝蔣青帝揚了揚拳頭,不過沒有真動手,把蔣青帝逗樂,捧腹大笑,道:“富貴哥,這孩子我中意。”
“富貴叔,該你講話了。”張三千喊道,原來陳圓殊說輪到陳富貴代表陳家長輩說話。
絲毫不怯場的陳富貴大步登上臺,兩米的個子站在臺上,配合魁梧體型和陽剛輪廓,那雙對上一大批將軍注視尚且能夠毫不退縮的眼神,輕描淡寫環視一週便鴉雀無聲,這不是一個將跋扈寫在身上把驕傲刻在臉上的男人,卻可以讓身份神秘的蔣青帝和大巧若拙的林巨熊心悅誠服,靠得當然不是肩膀上那一槓兩星。
“我叫陳富貴,軍人,在東北黑龍江張家寨生活過27年,也已經做陳浮生27年的哥哥。”
異常簡潔的開場白,陳富貴根本就沒接過陳圓殊手中的話筒,側臉望了眼站在一起的陳二狗和曹蒹葭,道:“古語有長兄為父這麼一個說法,我擔當不起,但我們兄弟的爺爺已經入土為安將近20年,我們娘也在去年去世,家裡就我和陳浮生兩個人,今天這個大日子我不得不代咱爺和娘說幾句實誠話。二狗,也就是我們家浮生的綽號,跟著村裡人叫了十幾年,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陳富貴說到這裡,全場鬨堂大笑,唯恐天下不亂的王虎剩更是拿筷子敲碗嚎叫“狗哥狗哥”,還拐帶著張三千一起造反。臺下蔣青帝和林巨熊面面相覷,臺上陳二狗撓撓頭,略微難為情,曹蒹葭莞爾一笑,顛倒眾生。
陳富貴依舊面無表情,彷佛一點都沒有覺得可笑,繼續道:“二狗是個好人,雖然小時候沒少偷棗子和柿子,上學那會兒也沒少站在我肩膀上偷看寡婦洗澡,後來也沒少跟著我和整個村子一起跟別的村寨打架鬥毆,但二狗是好人。”
笑聲更加不可抑止。
就像聽到一個很有趣的天大冷笑話。
也是頭一回知曉陳二狗光榮史的曹蒹葭偷偷掐他腰上的肉,陳二狗強忍住。
陳富貴沉聲道:“三千那孩子他娘死在額古納河裡,沒有誰肯撈,是二狗二話不說跳下河。村裡一個只有一條腿的老八路得了肺癆,沒人肯伺候,註定只能爛死在床上,最後是二狗掰命兩手磨出血泡去大山裡下一個又一個套子,用掙來的錢養活他3年,也是他出錢請了兩個外村人來幫忙抬的棺,我們家窮,窮得兩年前誰都討不起媳婦,但人窮不意味著可以不做人,二狗他爺爺總說,彎著腰做人,也比直著身子做狗強。二狗二狗,他不是狗,是我們陳家的爺們。做人除了吃喝拉撒,其實最緊要的是呼吸,呼,是出一口氣。吸,是爭一口氣。你們笑什麼?你們誰有資格笑話二狗?我陳富貴大老粗一個,沒本事玩花樣,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你們造孽還是作福我不管,別害二狗,否則一條命換十條,湊不齊十條,我就去刨你們祖墳。”
第十八章 30年眾生馬牛,60年諸佛龍象
一命換十命?刨祖墳?
眾多來賓瞠目結舌,其中以不清楚陳富貴底細的錢子項和方婕最為震動,且不說這是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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