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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實體的締造者,不過現在酒吧都以陳浮生為絕對核心,踏進酒吧後的成元芳也沒太多唏噓感慨,密碼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運作成功的場子而已,不奢望酒吧成員對她感恩戴德,生意場上老練成精的女人再想扮嫩裝清純,委實太過讓人毛骨悚然。成元芳上2樓坐下後不由分說一口氣喝了3杯酒,陳浮生都攔不住,一頭霧水,俏臉紅潤的成元芳拿餐巾擦了擦嘴,道:“上次你跟竹葉青在石青峰談事怎麼不給我打招呼?”
“這不怕打擾成姐睡覺。”陳浮生尷尬道,應付完那位吃人不吐骨頭沒事就能放煙花爆大活人腦袋的“皇甫姐姐”,他已經心神憔悴,一場談話對於陳浮生來說不亞於一場大戰,哪有心思去敲成元芳房門,而且大清早的別人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姦情,要是真有風月雲雨也就罷了,關鍵是根本沒那門子事,陳浮生不做吃力不討好的冤大頭。
“你幫了成姐一個大忙,說吧,要成姐以身相許,還是幫你篡奪李雄鑾家產。”成元芳端起第四杯酒笑眯眯道。
“成姐,你真豪邁,我扛不住。”陳浮生愣了片刻後放肆大笑道。
成元芳心中輕輕嘆息,有欣慰也有失落,百感交集。
她是一個很早就明白愛情是一件奢侈品的知性女人,擁有是最好,沒有也能愜意活下去,總之一切隨緣,但不是說不努力。
成元芳趴在欄杆上,留給座位上陳浮生一個曲線玲瓏的背影。
陳浮生察覺到成元芳今天與往常不太一樣,不再是那個當初在石青峰心狠手辣要抹龔小菊臉上一刀的黑寡婦,她安靜趴在欄杆上,端著酒杯抽一根菸,她幾乎從不抽裝模作樣的女士煙,而喜歡抽蘇煙,不烈也不算純淡柔順,望著在南京夜場初具王者風範的密碼,神情談不上哀傷,只是略微有些遺憾,像是要錯過什麼。
“成姐,聽說你也要去一趟重慶?”陳浮生陪她一起趴著欄杆。
“去啊,怎麼能不去,李雄鑾已經被嚇破膽,據說曾被龔紅泉吊在樹上用冷水潑下面,也不知道有沒有報廢,他現在一聽到重慶就腿軟,估計是三條腿一起軟。”
成元芳冷笑道,她抽菸很緩,一口一口,極有規律,她與陳浮生都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角色,一樣懂得也擅長剋制情緒,這都是被苦日子逼出來熬出來的特質。成元芳轉頭凝視著笑容古怪的陳浮生,嘆了口氣道:“我準備把燕莎全部交出來讓你打理,你別怕,我能讓賈朋幫你處理密碼酒吧事務,當然也有其他人撐住魁元和燕莎娛樂城,這棵搖錢樹沒了我,賺錢也許會少一些,可也足夠填飽你現在的胃口了。”
“成姐,什麼意思?”陳浮生震撼道。
“這次給龔紅泉漂白,李雄鑾是不得已而為之,萬一出現紕漏,上海那個女人能脫身,我和李雄鑾都洗不乾淨,所以我想還是早點跟燕莎劃清界限,就當成姐提前給你的新年禮物了。”成元芳見陳浮生欲言又止,自嘲笑道:“別謝我,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啊,就是一個良心被狗吃掉大半還剩那麼丁點兒的女人,好不容易碰上個不一心佔我便宜的男人,就當發發善心,最後做點善事,純粹是讓良心上過得去一點。”
“成姐,你怎麼想怎麼做,那是你的權利和自由,可我還是要記這個恩,我這個人嘴巴比腦子還笨,都放在心裡。”陳浮生笑道。
“浮生,好好幹,密碼酒吧遲早能更上一層樓。你也一定可以走出南京。成姐在南京能認識你,是緣分,只希望你以後能多來密碼酒吧坐坐,還能想起有我這麼一個起碼不算庸俗的女人。”成元芳柔聲道,燈光昏暗,煙霧瀰漫,她那張強勢的臉龐格外纖弱。
陳浮生默然,竟說不出話來。
“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就不耽誤陳大老闆做生意了,我也馬上要去重慶,好聚好散,成姐已經很知足了。”成元芳抽完最後一口煙,酒杯還剩三分之一,她放在桌上,轉身見陳浮生神情凝重,成元芳燦爛一笑,走到陳浮生身邊,輕輕抱了一下,她把頭輕輕枕在陳浮生肩膀上,呢喃道:“浮生,你一定要不停地鯉魚跳龍門。”
第六章《父親》,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
成元芳執意沒有讓陳浮生送,留下陳浮生一個人趴在欄杆上想惆悵感慨都憋不出滿意的語句,倒是無意間想起媳婦在《中國知青史》下冊《大潮》末尾寫的一句話,不由苦笑。
陳浮生被成元芳鬧得喝酒也不是抽菸也不是,酒不是自家釀製的高粱酒,煙也不是瘋癲老頭一點一絲拈出來的青蛤蟆土菸草,揮手示意樓下在賈朋帶領下剛熟悉完場子的林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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