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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砸皆豪鑀�24小時派人看護,誰料到喬六就這麼不明不白被人做掉。”王虎剩懊惱道,這事情在他手上辦砸,被人玩了一個釜底抽薪,徹底打亂陳二狗剛剛進入中盤的精心佈局,這位小爺當然愧疚。
“是出了內奸,把想要我們魏家跟喬六方面勢力兩虎相鬥的陰謀家引狼入室?”陳二狗狠狠抽著煙。
王虎剩皺著眉頭,爪子使勁梳理他的中分頭,他和陳二狗畢竟沒有進入南京圈子的核心,地下世界如此,更別說政治層面的爾虞我詐,他一時間也方寸大亂,想不出一個合理的推斷。周驚蟄苦笑,輕輕把菸灰缸遞給陳二狗,輕聲道:“浮生,誰都在算計,都在打牌,你的方姨也一樣,這個世界,對手九牛二虎之力捅你一刀,未必一刀致命,但身後的朋友輕輕一刀,效果往往能出奇的好。”
“方姨?!”陳二狗低沉道,聲音沙啞,像一頭受傷的豺狼。
“我就隨口一說。”周驚蟄輕輕撇過頭,翻閱一本早先讓魏冬蟲帶來的雜誌,她不想陳二狗以為她在趁機往方婕身上潑髒水,誰都清楚這個男人心目中,魏家主母方婕遠比她這個花瓶角色要份量重要。
“不是沒有可能。”陳二狗平靜道。
王虎剩也點點頭。
魏夏草突然造訪,看到都半死不活還不忘抽菸的陳二狗,哭笑不得,她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受傷,母親沒有告訴她真相,只是讓她來醫院捎一句話,“浮生,我媽讓你安心養傷,什麼事情都不要管,出院後去一趟鐘山高爾夫。”
大口抽菸的陳二狗、梳理頭髮的王虎剩和貌似安靜閱讀雜誌的周驚蟄心有靈犀地互相看了一眼,魏夏草哪裡明白這三隻站在同一戰線陣營的狐狸心裡所想,如今的她對陳二狗再沒有起初的憎惡和戒備,逐漸將他視作魏家第二個郭割虜,心思也不再敏感,所以把花和果籃放下後,停留了幾分鐘,覺得無趣,便告辭離開,只是略微感到氣氛有些詭異。
“這就叫過河拆橋?”陳二狗笑了笑。
周驚蟄眼神複雜地望向陳二狗,這個剛豁出命替魏家也替自己賣命卻貌似被一手夭折在搖籃的年輕野心家,也許是因為並肩作戰過,自認為是個生性涼薄沒有慈悲心腸女人的周驚蟄這一次沒有半點幸災樂禍,反而有點兔死狐悲的唏噓感慨,這位將喬家勢力近乎連根拔起的青年甚至敢將內心想做第二個南京魏公公的野心和盤托出,僅憑這一點,周驚蟄就刮目相看幾分,看到陳二狗陷入沉思,她輕輕起身,知道在醫院看護的工作可以告一段落,王虎剩也隨之離開病房,蹲在門口懊惱。
周驚蟄猶豫了一下,對王虎剩從頭到尾沒有一點好感的她最終還是開口道:“王虎剩,喬六一死,他和喬八指上頭的大佬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陳浮生不是有個乾姐姐,是陳家大小姐陳圓殊,你趕緊去請她通融通融,否則一個不留神,撤去方魏兩家保護傘的你們就會被逼出南京,郭割虜就是半個前車之鑑。”
王虎剩點點頭,跟一直守候在門口的王解放吩咐幾句,就火急火燎跑出醫院,是他將陳二狗帶來南京,他絕對不允許再度歷史重演跨省流竄的狼狽經歷。
周驚蟄嘆了口氣,走出醫院,刺眼的陽光讓她略微不適,抬手遮住肆無忌憚的光線,她突然想抽根菸,可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攔下一輛計程車,坐進後排說了地址,閉目養神,喃喃自語道:“陳浮生,你這次要是爬不起來,陳圓殊恐怕也會對你失去大半信心,你在南京的路也就徹底走到頭,當年為了家族,方婕能和如日中天的魏端公離婚,如今,她當然能把你一腳踢出局,也許會有愧疚,但頂多就是給你一張七位數字的信用卡,何況你有沒有機會用這筆錢還是個大問題,最毒婦人心,用在哪個女人身上都是適用,接下來我至多保證不對你落井下石,雪中送炭,不可能,我欠你的,恐怕只能一直欠下去。”
陳二狗獨自呆在空蕩蕩的病房,掏出那枚曹蒹葭送給他的一塊錢硬幣,手握成拳頭,硬幣在各道指縫翻動,這是他從一部影片裡學來的小技巧,熟能生巧,現在陳二狗甚至都可以玩出Zippo打火機七八種花樣,對於一個口袋裡突然鼓起來還不懂得去夜店這類風月場所揮霍的年輕男人來說,陳二狗的生活健康到一種讓不少同齡青年感到令人髮指的“畸形”狀態,哪怕是玩zippo,也只是讓陳二狗努力接近腦海中所謂的陌生上流圈子,就跟他試圖學習高爾夫是一個道理。
許久,陳二狗那張周驚蟄、王虎剩在場時還能保持冷靜的臉龐逐漸猙獰起來,除了極少數個別人,他從來不是一個付出不求回報的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