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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怕一兩件古樸冷冽的古董收藏,沒有一副氣吞山河架勢的大幅字畫,簡簡單單,唯一讓陳二狗上心的是一隻青瓷玉石魚缸,飼養的也不是山水華門那種名貴魚種,只是幾尾小青魚,遊曳得肆意悠閒,像是周驚蟄魏冬蟲這對母女的生活姿態,陳二狗坐在沙發上,詢問道:“需要我去廚房幫忙嗎?”
“一個大老爺們去廚房幹什麼?我爸就一輩子沒進過廚房,君子遠庖廚,懂不?”魏冬蟲老氣橫秋道,一臉不以為然。
陳二狗覺得自己又不是君子,從小就習慣了和富貴一起幫娘切菜做飯,沒這類忌諱,就去了廚房,結果就愣在門口,今天的周驚蟄也許是在家的緣故,裝扮休閒許多,不再動輒便是愛馬仕絲巾或者百達翡麗腕錶,一頭柔順青絲木簪子盤起,上半身套著件略微寬鬆的紫色針織衫,下半身包裹在緊身牛仔褲裡,美人就是美人,怎麼出場都與眾不同,尤其從陳二狗這個角度看,背對他的周驚蟄滾圓豐腴的臀部曲線一覽無遺,惹人遐想,大腿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彈性美,小腿清瘦,連陳二狗這種鄉下人都猜出周驚蟄練過芭蕾或者堅持瑜伽,她沒有親眼看到背後年輕男人肆無忌憚的放肆眼神,但嘴角卻勾起一個嫵媚天成的笑意。
“周姨,需要幫忙嗎?”發乎情止於禮的陳二狗欣賞夠了,便將男人看美女的心態狠狠壓下,胯間的槍把也很有骨氣地沒有勃發,這才讓陳二狗敢張口詢問。
“浮生來了啊,你會做什麼呢?”周驚蟄轉頭輕笑問道,似乎沒拒絕陳二狗禮節性好意的意思。
“只要不是燒菜,給周姨打個下手都沒問題。”陳二狗微笑道。
“這有一隻朋友送來的甲魚,說是山溝裡抓上來的野生甲魚,我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怎麼個殺法,頭疼到現在,浮生你有沒有法子?”周驚蟄皺著眉頭,手指了指水池網兜裡的一隻甲魚,約莫兩斤重。
“不難。”
陳二狗捋起袖子,伸手就去解開網兜,一看腹部,這鱉肚子黃色的很,道:“八成是野生的,野生甲魚的膽很大,稍等剖開後一看就能確定是不是野生。”
“小心點。”
周驚蟄笑著提醒道,一臉笑意盎然,“我聽說殺鱉需要用竹筷子把它頭逗引出來,待它咬緊竹筷子再一刀釘死,我聽著都怕,更不要說去做了,而且朋友說這辦法經常不管用。要實在不行,今天就不做淮杞鱉甲湯了。”
“沒那麼複雜。”
陳二狗笑呵呵道,熟練拿過一把尖銳鋼製菜刀,周驚蟄沒有忽略他拿過刀一剎那的細節,只有一個經常下廚做菜或者像郭割虜那種視刀如命的人才有那種流暢感,低頭做事的陳二狗沒有注意到周驚蟄的恍惚失神,將微微掙扎的鱉翻個身放在砧板上,稍等片刻,那畜生便探出腦袋想要翻身,這一瞬間,手起刀落,鱉頭便被陳二狗一刀剁下,看得周驚蟄匪夷所思,微微張嘴,煞是媚人,然後陳二狗庖丁解牛般把這隻野生甲魚給解剖了,手法圓滑,就像一門藝術,他小心翼翼將鱉膽挑出,道:“周姨,還真是野生的,如今很難吃到了。”
洗了洗手,陳二狗接下來就幫著周驚蟄做淮杞鱉甲湯,周驚蟄則伺候著金針菇燉小雞,看得出來今天她做的大多數都是東北名菜,這讓陳二狗很感動,在鐘山高爾夫雖說方婕也時不時下廚做菜,但都是清一色揚州菜上海菜,由此可見周驚蟄在某些方面的確要比方婕更加細緻入微,這恐怕也是她能成為魏端公女人的重要原因,陳二狗笑道:“這些菜冬蟲吃得慣嗎?”
“反正她挑食厲害,再怎麼做一大桌子菜也只吃幾口,你別管她。”周驚蟄笑道,弓著身子望著那鍋燉菜,纖細手指捋了捋額頭幾絲凌亂的頭髮,別有韻味,風情流溢,由於彎曲著身軀,那令人血脈瘋漲的曲線畢露,看得陳二狗驚心動魄,差點就忍不住要去拍一下週驚蟄的挺翹屁股,陳圓殊也成熟誘人,但可從沒這麼近距離地表現風姿。
魏冬蟲生日沒有請別人,所以到頭來餐桌上只有母女兩人對著一個狼吞虎嚥的東北男人。
而這個男人也很不負眾望地解決掉了大部分飯菜,魏冬蟲今天胃口不錯,破天荒吃了兩白瓷碗米飯,周驚蟄就一直在給陳二狗夾菜,讓他一刻不停歇,她還特地開了瓶葡萄酒,魏冬蟲喝了一杯就暈暈乎乎,小臉紅撲撲,周驚蟄只喝了一小杯,餘下的就全交給陳二狗,似乎是認為這點酒根本不夠陳二狗對付,周驚蟄又拿出一瓶,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魏冬蟲再喝了半杯後就徹底倒了,被周驚蟄扶進房間睡覺。
飯桌只剩下喝完一杯接著一杯的陳二狗和眼神流媚的周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