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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但要真進了這個門檻,就知道這裡面的門道玄乎著,我呢運氣還算不錯,跟著村子裡一個老頭學了幾年,只不過他死得早,我沒學全,就學了看‘監察官’‘上停’和‘兄弟宮’以及‘奴僕宮’。所以看眼、看眉是我的長項。”這個人侃侃而談道,眉飛色舞,唾沫四濺。
“那你給我看看。”陳二狗笑道,這麼一大串術語聽得他迷迷糊糊,雖然信這個,但他從不去觸碰,這一點跟富貴截然不同,後者不敢說風水大家,也從不在別人面前談論這個,卻從爺爺那裡繼承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觀點。
“如果看一個人尖嘴猴腮,就說他是小人相,或者見一個人耳大貼肉就說他福祿非凡,這些人肯定是外行,根本就沒進那個門,你說一個人站在門外能看到裡面什麼東西,兄弟,是不是這個理?”他見陳二狗點頭,心滿意足地繼續道:“兄弟,說實話,那些門外漢要看到你張臉,肯定要扯些什麼你耳掀外露註定一世貧賤,或者你眉眼狹長心思緊窄不會長壽,然後騙你花錢消災,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陳二狗忍住笑意,繼續保持嚴肅神情,做個虔誠的聆聽者。
那人突然壓低嗓音,神秘兮兮道:“我之所以說你不簡單,是因為你的眼眉宮格極其不俗,分開來看並不出眾,但押在一起,就很了不得。按照師傅教給我的,你這分明是紫薇相,當然這紫薇中斗數有很多,你具體屬於哪一種我不便說,這東西不能點透,說透了我要折壽的。對了,你知道紫薇什麼意思嗎?”
陳二狗搖搖頭,他是真不懂。
他信誓旦旦道:“曹操知道吧,就跟你一樣,是這個眼眉。我師傅那份圖譜上有詳細記載,我記得很清楚,他還跟我說,近代還有個人也差不多。”
“誰?”陳二狗問道。
“林彪。”那人悄悄道。
陳二狗使勁忍住笑意,憋得好辛苦,不得不轉頭咳嗽了幾下來轉移這股幾乎要一股腦衝出來的情緒。其實這個傢伙要是扯別的方面還好,偏偏關於富貴以前無意中說到過陳二狗的眼眉,是瑕疵,絕非什麼亂七八糟的紫薇,更和曹操、林彪扯不上半點關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都被自己的牛皮吹到汗顏,那人的臉色輕微漲紅,如果不是肌膚黝黑的緣故,早就紅透整張臉,像個關公。陳二狗很上道地去布囊搜尋,一副非要拿錢感激這位伯樂的意思,還不忘說:“這次出門媽說我一定會遇到貴人,我看肯定是你,我身上帶的錢不多,就一千多,你別嫌少。”
那人眼睛頓時一亮,臉部肌肉微微抽搐起來,那叫一個激動。
最終陳二狗搗鼓了半天,卻只掏出一張五毛錢的紙幣,畢恭畢敬的模樣遞給那個目瞪口呆的傢伙,道:“零錢就這麼多,真對不住了。”
狼和狽就這樣在一個很冷的笑話中相遇了。
第九章 耍流氓
陳二狗不笨,要不是高考被英語拖累好歹也能混所不太入流的大學本科,但自認為跟富貴比起來差了不止一個境界,高中時代帶著負罪感悄悄讀了幾本金庸、古龍的武俠小說,重劍無鋒,大智若愚,這八個字,無疑是陳二狗心目中的極致,他覺得這八個字離自己要多遙遠有多遙遠,富貴倒是離得不遠,本以為外面的人都見過大世面,卻很快就碰到眼前這麼個活寶。
陳二狗看著他整張臉抽搐得厲害,最終還是伸手去接過那五毛錢,這個人歸根到底還是與那群折騰有獎拉環騙局的傢伙一樣,靠著小聰明混飯吃,話說回來,真要有大智慧也不至於做這種事。
“整日打鷹,卻被鷹啄瞎了眼。”那傢伙拿著五毛錢嘀咕道,他身材矮小,頭髮稀疏偏偏還要梳一箇中分的漢奸頭,穿的比陳二狗稍微不鄉土一些,可看著就屬於那種急於想要擺脫農民身份卻擺脫不了的不倫不類,讓人看著尷尬。
“蚊子肉也是肉啊。”耳朵不是一般靈敏的陳二狗看似漫不經心感慨道,那臉色神情,根本就不是一個書本上不遺餘力描繪的淳樸農民該有的奸詐,看來女人那個窮山惡水出刁民套在陳二狗身上不冤枉人。
“兄弟,哪裡人?”吃了個悶虧的瘦弱男人很自然而然地把這件糗事忽略不計,跟陳二狗套近乎起來。
陳二狗隨便說了個山腳旮旯的小村子。
且不說這個人品性如何,在接下來的交談中都讓陳二狗感慨他廣闊知識面,比如越野車悍馬是美國大兵的玩意,現在有錢的城裡人開始在俱樂部玩反曲或者複合弓,再就是一頭500來斤的野豬按照獵場行情絕對可以賣個4000塊錢,這些都讓陳二狗唏噓,這犢子不止會侃些玄乎的風水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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