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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陳富貴,就真是敬畏若神明瞭,這麼個橫空出世的偉岸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張兮兮下意識瞧了眼扭來扭去來消除身體不適感覺的陳二狗,似乎這個阻止了大個子下狠手的男人臉上有點不甘心,醞釀了半天最後蹦出一句話,讓旗袍女和張兮兮在內所有女性嗤之以鼻的同時也有點遍體生寒,“富貴,腿不能打斷,好歹也稍微意思意思一下,反正打成鼻青臉腫的豬頭也不需要坐牢。”
熊子心底把陳二狗這個落井下石的王八蛋罵得狗血噴頭,再不管風度,爬起身就避開陳富貴狼狽逃竄,陳富貴也沒打算痛打落水狗,只顧朝著陳二狗呵呵傻笑,似乎他聽到陳二狗這個很符合作風的陰險要求後感到很滿足,以往每次村寨間打群架結束,吃了虧的陳二狗都會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他動手整人。
二狗說,富貴做,這就是張家寨眼中的陳家兄弟。
張家寨從來覺得只要是二狗說的,富貴這傻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給辦到。在他們看來傻大個缺心眼,但這麼多年為了給二狗養身子,好幾次進山採藥都差點回不來,有些藥材連老藥農都不敢去採摘,可以說對二狗這個弟弟的好,富貴是真沒得說。
熊子攙扶起那個受重傷的男人,像一條眼鏡蛇望向陳富貴,道:“哥們,敢不敢給個機會讓我以後去討教?”
陳二狗扯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貌似很沒腦子地報出一個地址,放出話來:“儘管來。”
張兮兮和顧炬同時罵了聲白痴,只有小夭和王虎剩這幾個清楚陳二狗底細的傢伙知道那個地址根本就是扯蛋,要真按照陳二狗的地址去找,地方肯定能找到,但陳二狗這個大活人鐵定沒有。不知道是太聰明瞭還是陳二狗的演技不夠爐火純青,像是看穿了陳二狗小把戲的旗袍美女露出個哭笑不得的神情,她對同伴的受傷有種讓人不舒服的淡漠,她的視線在陳富貴和陳二狗兩者身上反覆徘徊,喃喃自語道:“北方的鷹,南方的隼,骨子裡真像。”
陳富貴來到陳二狗身邊,那張老繭一層疊一層的粗糙大手無比靈巧地在陳二狗遭到重擊的脖子和下肋輕輕一按,摸清幾個穴位後笑道:“沒有大礙。”
旗袍美女和熊子一夥人聽到這話後下意識鬆了口氣,顯然如果那個叫陳二狗的傢伙如果真出了問題,今天的事情就沒完,旗袍女眼中沒有半點記恨,反而有著不加掩飾的欣賞,這北方大個子既然能輕鬆解決掉在警備區算得上好手的熊子,甚至連在南京軍區數一數二偵察連呆過六七年的吳煌都被直接撞飛,那意味著除非搬動國家暴力機關來強行鎮壓,否則短時間內找誰來幫忙都是白搭,但就算驚動了上海警備區或者武警總隊,她相信這之前大個子已經把他們所有人蹂躪個遍,那將是個兩敗俱傷的糟糕結局,她不喜歡這類消極的非零和博弈,甚至可以說憎惡。
旗袍美女幫哭啞了嗓子的刁蠻女孩擦拭眼淚,柔聲笑道:“小逗號,你老在我們這幫人耳朵邊嚷著要見大英雄和大壞蛋,今天見到了,是不是才發現很無趣?你啊,別以為泡過幾次吧見過幾次群架就懂江湖了,江湖這地方,我們的父親甚至爺爺都摸不透,走得小心翼翼,睡覺都生怕一不留神陰溝裡翻船,你才多大的孩子,生活不是武俠小說,你也不是那本小說裡的女主角,沒有悲天憫人的大俠會救你,這個世界的大俠啊,不是被奸人害死了,就是被惡人帶壞了。你聽姐的話,按照你媽的意思老老實實去加拿大留學,聽到沒?”
暱稱是小逗號的女孩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點頭,她痛恨出手恐怖的陳富貴,但更恨那個明明沒有多少本事卻氣焰跋扈的傢伙,一個名字叫二狗的混蛋,一個只知道落井下石、狐假虎威、裝腔作勢和馬後炮的小癟三加大烏龜!要是能咬人,咬了人還不會被那個笑起來很憨厚很溫暖的傻大個揍,她早恨不得衝上去把陳二狗咬下一塊肉。
鬧劇終於結束,旗袍女最後瞥了眼大個子,無意間發現陳二狗那廝竟然得寸進尺地將視線投向她胸部,告訴自己來日方長的她轉身離開,可總覺得自己一襲旗袍包裹下的背影被那雙賊眼一覽無餘。
張兮兮一夥人也散去,甚至沒敢向陳富貴說一聲謝謝,不是不想說,實在是心中畏懼太過強烈。
小夭跑到陳二狗跟前,一臉心疼,使勁抓住這個男人的手,她硬是忍住眼淚不哭出來,倔強得楚楚可憐。
陳二狗撥出一口氣,拍了拍王解放的肩膀,朝王虎剩喊道:“趕緊拉解放去醫院看一下,這種內傷不能忍,必須完全根治,否則後半輩子有他苦頭吃。”
走出恆隆廣場大樓,剛想要走下臺階,一直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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