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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所以搞起政治批鬥是一把好手,加上阿諛奉承溜鬚拍馬出了名令人作嘔,何況江湖秘聞他老婆跟教育局某位大佬關係很“深入”,所以去年坐上政教處主任的位置,學校公認的頭號捕快,抓作弊最狠,抓早戀最起勁,不過男女待遇截然不同,一般女生和漂亮女生待遇更是天壤之別,上課的時候總喜歡拿著書本轉圈圈,最後在最漂亮的女生桌位停下,居高臨下,眼角餘光欣賞青春活潑美女的雙峰風采。
“你說完了?”李江潮冷笑道。
丁宏達一陣氣惱,卻不好發作。
李江潮徑直走回教室坐到位置上繼續睡覺。
“上樑不正下樑歪。”丁宏達扶了一下鏡框鄙夷道,繼續視察早自習狀態。
陶景除了英語課都是在豎起書養精蓄銳,臨窗的李江潮則在睡了兩堂課後,託著腮幫望向窗外,學校操場邊上有一棵老柳樹,腹部已經中空,但每一年該發芽還是會滿樹嫩黃,該茂盛還是會撐出大片樹蔭,李江潮和陶景初中就在這所學校的初中部就讀,李江潮清楚記得三年前的某天,他就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站在樹下遞出第一封情書,最後它被那個貌似清純其實放浪的漂亮女孩給公開示眾,貼在學校宣傳欄,那一次,姐姐李青烏被班主任喊到學校,李江潮看著驕傲而優秀的姐姐陪著笑臉道歉認錯,像針刺在他手心,他當時發誓將來某天一定要將那個女生那些男生全都親手打倒,事實上李江潮沒有動手,因為那個女生後來已經是圈子裡公認的萬人插座,李江潮這兩年在學校逐漸蠻橫起來,已經不清純而是妖豔得矯揉做作的她想要吃回頭草,結果李江潮連耳光都不想甩,嫌髒,他沒有打倒她,是她自己被生活嫖了。
後天對李江潮來說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
小時候他幾乎時時刻刻都在盼望,越長大,就越拒絕它的到來。
下午放學回到家,李江潮發現姐姐竟然還在他母親一起下廚,李江潮知道姐姐李青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在公司加班不說,回到家裡也一樣會熬到凌晨,她房間裡總是放滿各種與她專業無關的專業書籍,李江潮甚至不知道她考了多少個證,一向節儉的姐姐唯一的愛好就是喝咖啡,那是通宵熬夜逼出來的,能夠準時回家做飯吃飯已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這兩年沒碰到過她提早在家休息的情況,李江潮有點忐忑,生怕學校裡的事情傳到她耳朵裡。
不過吃飯的時候李青烏一直在跟母親拉家常,瞧不出異常,李江潮也就鬆口氣,吃完飯李江潮窩在小房間伺機殺去網咖,沒料到姐姐敲門而入,李江潮立即頭皮發麻,心想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反正看政治處那老賊態度這次是真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正準備主動坦白的時候,同樣醞釀很長時間情緒的李青烏小心翼翼問道:“江潮,後天跟我一起去接爸,好不好?”
李江潮臉色一變,陰沉著臉。
李青烏還想要解釋什麼,李江潮直接衝出房間,摔門而出。
李青烏嘆了口氣,無可奈何。
她作為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尚且存有揮之不去的怨恨,她拿什麼去要求一個孩子豁達?
李紅兵走出南京監獄大門,監獄外的頭頂陽光似乎格外刺眼,伸出手擋了一下,看到不再年輕的妻子和已經長大的女兒,眼睛一紅。14年,讓他成為少數蹲過南京早前老虎橋監獄和後來這座在寧雙路9號上監獄的犯人,14年已經足夠讓他人生走過一大半路程的妻子鬢角泛白,也足夠讓沒多少機會去寵溺的女兒李青烏茁壯成材。
“紅兵”。中年女人抽泣道,低頭擦拭淚水。
“爸。”李青烏紅著眼睛,見他衣服單薄,特地把脖子裡的圍巾給他圍上。
“回家。”李紅兵哽咽道。
來到前年年尾李青烏貸款買到的二手房,李紅兵喃喃道“閨女出息了”,把房間每一個角落都走了一遍,尤其在李江潮的房間逗留時間最長,但他甚至不敢坐在椅子上,只是怔怔站著環視四周,這個偵察兵退伍後在生活中經常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男人輕輕從桌上拿起一個精美相框,照片上是當時是15歲的李江潮和24歲的李青烏,站在玄武湖畔,陽光明媚,風景如畫,李青烏柔柔弱弱卻筆直站著,李江潮做了個調皮的大鬼臉,李紅兵拇指摩挲著鏡框,低頭道:“像我,不,比我年輕的時候還要帥氣。”
李青烏撇過頭,咬著嘴唇,眼眶溼潤。
飯菜全部都端上桌子的時候,李青烏還是沒有能打通李江潮電話,等了半個鐘頭,飯菜已經涼透,李青烏勉強笑道:“爸,咱們先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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