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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洪泰一起趕過來的,接手這列軍車的,是一位中校。
“我是第五軍直屬工兵團一營營長程志,現在我根據上級命令……”
程志的聲音嘎然而止,不僅僅是他,所有跟他一起趕到這裡的工兵團官兵,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所有人都在絲絲倒抽著涼氣。
他們是工兵團的軍人,最擅長的就是爆破和土木作業,可是在今天,這些任務就是遇山開山遇水搭橋,堪稱土木作業專家的職業軍人,真的被震憾了。
十天!
僅僅用了十天時間,雷震帶領這些中國軍人,用從坦克戰車上拆下來的重機槍,組建了一個一旦遭遇突襲,可以在最短時間內,發起最有力反擊的高射機槍陣地。並且以整列火車為保護核心,依託各種地形,挖掘了單兵坑,挖掘出可容戰士在裡面採用跪姿射擊的戰壕,並用炮彈製成的地雷,埋設了三片絕對可以堪稱上帝禁區的雷場。
僅僅用了十天時間,雷震帶領中國軍人,用樹枝對整列軍車,進行了一次從頭到尾的偽裝,也難怪日本空軍的偵察機,一次次從低空掠過,也無法得到任何情報。
最重要的是……
就是因為知道這列軍車已經被日本軍方列入首要攻擊目標,一旦離開這片大山,就可能遭遇轟炸,所以雷震乾脆為這批二百師視若珍寶的坦克戰車,重新開劈出一條雖然粗造,但是已經足夠讓坦克戰車通行,最終直接陸地交通主幹線的……路!
程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這個全身都沾滿了泥土,手上不知道有多少道傷痕,反覆交叉排列的上尉排長,看著這位上尉排長身後,那些同樣疲勞,同樣消瘦,但是眼睛裡卻在發著光,臉上更揚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神采的中國軍人,看著那條鋸斷了大樹,搬走了石頭,不斷向遠方延伸,直指向公路生命大動脈的路,看著在這條路的旁邊,那用泥土堆起的三座墳包,他突然昂起了自己的頭,用沙啞的嗓音,說了一句話:“請等一等。”
沉默了好半晌,這位中校才重新低下了自己的頭,他正視著在場每一個人,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對著在場所有人,敬了一個認認真真的軍禮。
在雷震的帶領下,中校營長走到了那三座墳包前,用最短的時間,開劈出這樣一條通路,他們要付出的,已經不僅僅是汗水的代價。
從口袋摸出一包香菸,在每一隻墳包的前面,端端正正的擺上了三支。在淡藍色的煙霧翻滾飄嫋中,這位中校營長蹲下了身體,他端詳著墳包前插的木牌,默預設著上面的每一個名字,直到把他們深深鐫刻進自己的內心深處,他低聲道:“謝謝,看到了你們,我突然覺得,這場戰爭,我們一定能贏。”
重新站直了身體,中校營長伸手輕輕拍了一下雷震的肩膀,道:“這裡由我接手,你可以歸隊了。”
看著雷震肩膀上上尉排長的軍階,還有他們特務排官兵手中,人手一支造價高昂,短時間內很難大面積普及的衝鋒槍,這位中校營長略略一頓,沉聲道:“不管面對什麼,請你一定要活下去,打完這場戰爭,我們更需要優秀的人才,在廢墟上重新建立自己的國家!”
雷震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眼睛裡帶著濃濃的欣賞,更帶著幾分擔擾的長官,默默的回了一個軍禮。
第六卷 熱血春秋 第十一章 狗頭軍師
為了保護軍列,在深山裡每天抓著鏟子揮汗如雨,在夜晚還要帶領身邊的兄弟遊走檢視的雷震,根本不知道,只是短短的十天,在緬甸戰場上,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就在在這個時候,遠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古同城,戴安瀾師長正在召開著一場關係到二百師生死存亡的作戰會議,全師營級以上軍官,全部集中到了會議室。
“相信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我們的盟軍,本來駐紮在卑繆山區一帶,和我們成犄角之勢的英緬軍隊,沒有和我們打招呼,就已經跑了。”
戴安瀾將軍的聲音並不大,但是看著他那雙隱隱散發著紅色火焰的雙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忠正耿直的軍人,內心深入積壓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我們第五、第六軍主力部隊剛剛推進到漫德勒附近,負責後衛接應的新二十二師,抵達到央米丁和彬文那一線,依我的判斷,在短時間內,還無法對我們實施實質性的支援!”
說到這裡,戴安瀾將軍咬緊了嘴唇,過了半晌,才沉聲道:“不僅僅是我們的英國友軍跑了,我們的後衛部隊無法及時支援,就連我們美國盟友原定用於緬甸戰場的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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