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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何干?”蘇盈袖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手,試圖忽略手上酥麻的感覺。
“我只是好奇,據說練武人的手上一般都會有老繭,你為什麼沒有?”他真的是好奇。
“戴鹿皮手套練就好啊。”她不知不覺的回答了他,然後懊惱的瞪著他。紀吟風這個人一定有什麼妖術,總是能讓人放鬆警戒,輕易就被他騙了去。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死都不到江南來解除婚約,就讓他等到死,反正爹孃聯手也不是她的對手,怕什麼?
看著她懊惱的神情,紀吟風的心情驀的大好,對她連日來極不合作的不滿統統煙消雲散。“秋日登高賞菊,很愜意,要不要一起去?”
蘇盈袖繼續瞪著他,“不去,還有,放開我的手。聖賢書上不是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嗎?”他居然又不知不覺的握住她的手端詳起來。
“喔,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他居然敢這樣忝不知恥的回答,她真是越來越懷疑眼前這位紀公子是不是被鬼怪附了身才會如此的跟外界傳言不一樣。
“喂……”她所有的不滿都被突如其來的意外給打飛,一隻該下十八層地獄的青蛙突然從旁邊跳出來,讓紀吟風一時受驚,身形晃了晃。這一晃不要緊,連帶的讓被他握住手的蘇盈袖也跟著遭殃,然後兩個人就倒做了一堆。
四目相對,距離如此的貼近,氣息如此的互動……四片溫潤的唇密不可分的貼到一起,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形。
她震驚的捂住自己的唇,足足與他拉開三丈的距離,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紀吟風慢條斯理的從地上爬起來,輕輕的拍打衣袍上的浮塵,然後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原來,女孩子的唇也是軟的。”
屁話,難不成女人的唇是鐵的?蘇盈袖用萬惡的眼神繼續瞪他。
“那身體自然也該是軟的。”他居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把眼瞪得不能再大。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傳言中那個彷佛不食人間煙火,這輩子只打算與古書典籍相依為命過苦行僧一樣生活的人嗎?依她看,登徒子還差不多。
“假學道。”她唾棄。
“盈袖,陪我到書齋待一會兒吧。”
他居然還敢提出要求!
蘇盈袖堅決的搖頭,“我想回房休息了。”以她目前的心境極有可能一個失手將他千刀萬剮,忍,一定要忍。
“到你房裡叨擾一杯清茶不為過吧。”紀吟風彷佛算準了她不會拒絕一樣。
事實上蘇盈袖確實不敢拒絕,她絕對不想聽某人在自己的窗外念上一下午《詩經》中的那段經典求愛告白,什麼“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穿過花園長長的鵝卵石甬道,轉個彎就到了蘇盈袖暫住的臨水小榭,環境十分的清幽,從窗畔望去,入目是碧綠的湖水與湖面上自由划水的鴛鴦。
“得成比目何辭死。”紀吟風輕輕的吟了一句,讓她的心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看她向內室走去,他笑道:“有男客來訪,你卻向床榻而去,似乎頗為不妥。”
“閉嘴。”她突然覺得他像是故意挑釁一樣。
“在我看來,你倒有七分的誘惑之意。”紀吟風依舊故我的往下說。
蘇盈袖深吸一口氣。她忍,誰叫當年爹爹落難之時就是為紀老爺所救,她不能害紀老爺晚年喪子。徑自除去繡鞋,將床幔放下,躲到繡床上不去理他,給他來個相應不睬,他自然就會沒趣離去了。
腳步移向床畔,讓床上假寐之人握緊了拳頭。
“盈袖,如果你果真不想嫁我為妻,那就算了。”
“真的?”蘇盈袖馬上就翻身而起,並一臉驚喜的拉開了床幔。
“假的。”紀吟風輕而易舉的就坐到了繡榻上,而後很輕很堅決的吐出這兩個字。
這個人真的非常欠扁,這是蘇盈袖此時最大最深的體會,手握緊了又鬆開。不斷的提醒自己,他是個文弱書生,萬一被自己打死了就慘了,這是恩將仇報啊。江湖道義最不齒的行為之一,她不會這麼做的。
“據說江湖人年紀很輕就出道,你是多大出師的?”
蘇盈袖本來的確不想理他,但每次一接觸到他那如同江南水鄉月色一般迷人的眼眸,聽到他那特有的江南嗓音就會心軟,“十三。”
“獨自行走江湖很難嗎?”
“不會。”至少她沒這個感覺,從出道至今一直很順。
“會寂寞嗎?”
她偏頭想了想,然後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