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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著什麼,她可能知道,但是不瞭解。
在蘇然眼裡沈渭南給她這麼多錢,其實有點矯情了,她知道他其實是想補償她,但是真要說起來他有什麼錯吶?他的錯就是不愛她嗎?這說起來也太不靠譜了。他們之間真要說出個對錯,那她自己也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蘇然之所以接受沈渭南給她的財產,也是她對現實的瞭解,她知道養一個孩子是要很多錢的,她雖然有一筆父母給的嫁妝,但那是她爸媽還有她哥的血汗錢,她沒臉用,如果將來憑她自己的工作肯定是不能給孩子一個很好的生活環境的,所以她也沒必要矯情,再說她和沈渭南之間也不用折騰什麼尊嚴,清高之類的東西。
蘇然簽好字,律師收拾收拾東西就離開了,剩下他們兩個人坐在那裡相對著也尷尬,還是蘇然先說的:“我們去辦手續吧,一會人家要下班了。”
沈渭南發現蘇然不再叫他渭南哥了,他知道蘇然單純,這就是說在她心裡已經把他隔開一層了。默默的起身,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民政局走去,沈渭南走在前面,蘇然跟在後面,中間隔著一段不遠的距離。
他們辦手續很快,蘇然簽字的時候因她知道,再也沒有挽留的可能了,所以和結婚一樣,落筆乾脆利落,倒是沈渭南真真在那停頓了一會,但是這次蘇然再沒有看他。
辦完手續出來,兩人站在民政局的門口,沈渭南帶著歉疚的口氣說:“然然,你去哪?我送你。”
蘇然低著頭回答的很小聲:“你走吧。”
沈渭南看得出蘇然情緒低落,不知道該說什麼,站在那裡沒有動。
蘇然看著他的鞋面又輕輕的說:“走吧。”
蘇然固執的催促,沈渭南帶著一種不忍拒絕的心情,終於抬腳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當眼前的兩隻腳消失後,蘇然抬起了頭,她看向沈渭南的背影,目送著他離開:渭南哥,你總是先離開的那個,十三年前就是這樣,今天我還是讓你先離開吧,最後一次目送你,從此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分離的時刻了。
沈渭南到了車邊終於還是回了頭,遠遠的蘇然站在那裡,臉上木木的沒有什麼表情,但他不知道蘇然在儘自己的目力看著他的臉,他不知道蘇然的眼底有多麼的留戀。
蘇然張了張嘴無聲的說:“渭南哥,再見。”
沈渭南聽不見蘇然說了什麼,他說不出再見兩個字,一低頭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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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的從蘇然身邊開過,沈渭南開著一邊的窗戶,他的神情麻木的看著前方,沒有轉頭。
沈渭南的車速不快,車子幾乎是在滑行,在上車的那一刻,心裡就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說:不要看,不要看。他有種強烈的預感,如果這個時候他要是看蘇然一眼,那麼他今後的生活將會萬劫不復。
可是就是那麼一眼,他還是沒忍住,後視鏡裡的蘇然,是個小小的身影,但他就是看見了蘇然皺著的眉頭,臉上巨大的悲傷。沒有眼淚,沒有聲音靜默的悲傷。
車子往前滑行,蘇然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遠,沈渭南眼睛看著後視鏡,彷彿整個心神都鑽了進去。
一直在他車後面忍受他龜速行駛的車主,終於忍無可忍的按響喇叭,巨大的喇叭聲驚醒了沈渭南,前面就是彎道,他下意識的轉動了方向盤,然後在下一秒,蘇然的身影終於在後視鏡裡消失。
隨著車流往前走,身後卻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拉扯力,沈渭南忍受著,忍受著從一數到十,胸腔里正常跳動的心臟忽然急速的瘋跳起來。
一條單行線上,在行駛的車流中,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寶馬不管不顧的就那麼停在馬路中央,後面差點和它追尾的司機從車窗裡伸出腦袋來剛要開罵,就見一個男人從他身邊飛速跑過,前面的寶馬車車門大開卻不見司機的影子。
風從耳邊“呼呼”的吹過,沈渭南沒命的跑著,心裡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催促著他:快點,快點她就要不見了。
拐過彎,民政局就在前面,大門口人來人往,剛才矗立在那裡的那個身影已經沒有了,沈渭南不死心的跑過去,他站在蘇然剛才站過的位置上,神情惶恐的來回轉身尋找。
四下裡都是人,可沒有一個是他要找的。
“蘇然!”一聲巨大喊聲從沈渭南的嘴裡爆發出來。四周人煙稠密,四周的景物在他身邊旋轉,他如站在一個漩渦的中央,周圍一片寂靜,他的耳邊忽然有一個聲音在說:“人的緣分有時候一個轉身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巨大的轟鳴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