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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上課後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阿勇,讓我先看看你的英語水平,howoldareyou?”
他立刻回答了我,這小孩反應真快,他的回答是朝我臉上吐了口唾沫。
我拷!我居然來給頭豬當家教了!可見人一輩子再怎麼平淡也會有一兩件驚心動魄的事兒。
我強忍噁心和怒火用手紙擦了擦臉,不管他聽不聽,自顧自地講起課文來。
房裡是這麼一幅奇怪的情景:我在一心一意地讀英語;那小孩在一心一意地摳鼻屎。
我們互相都把對方視為無物!
3。
看到我幹起了家教,趙玉安心了很多,雖然掙錢不多,但她也一週偶爾會打個葷菜犒勞犒勞我了。
我在她面前把我教的那個小孩描述成了一名飛天蜈蚣,除了學習,無所不能。
趙玉笑了,說沒那麼誇張吧?我教的小朋友怎麼都那麼可愛?
我倒楣唄,我說。
她依舊每月給她娘寄五十塊錢,有次她有點難為情地說:“飛飛坨,我們不能苦了媽媽對嗎?……”
我摟著她說對,以後我要給岳母娘買棟別墅。
趙玉說別墅倒不用了,你對我好我媽就高興了。
我說我會對你好的,我是好人。
她卟地笑了。
然後她又說:“飛飛坨,我覺得你該給家裡打個電話了,好好向爸爸媽媽道歉好不好,難道你還真不認你爸媽了嗎?他們現在一定非常傷心……”
我哼了一聲沒說話。
她嘆了口氣說:“算了算了不說了,再說又要吵架了,可是……你爸媽一定非常傷心……”
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他們在傷心——當一想到他們的心如刀絞我便同時也在心如刀絞,然後我在我自己以及他們的心如刀絞中尋找著快慰……
我是個殘酷的人,我對自己感到害怕!
4。
趙玉的心情越來越好起來,好到她報名參加了五四前我校舉行的校園小姐選舉大賽,她說她之所以報名是因為想讓全校的人都知道飛飛坨的女朋友是最好的!
真沒有什麼別的不良企圖?我懷疑地問。
她又捶我又親我地說:“我能有什麼不良企圖我能有什麼不良企圖,你說你說……”
除了我之外,一個洞裡其它所有人都高舉著四肢表示贊同,說我們玉兒這麼個大美人,總不能一天到晚埋沒在唐飛這小子的陰影之下吧!
我拷!你們什麼意思?我問。
他們說玉兒要是想換換口味了他們就集體報名,趙玉樂開了花,彷彿又回到了母系氏族社會,石榴裙下繫著這麼一幫面手。
初選人太多,所以就安排在操場上,在那裡搭了個臨時T型臺,搞了兩盞探照燈照著,並在兩邊牽了四個巨大的音響,那個叫什麼“一加一加一”或者“三”的樂隊也在一旁肅穆等待,看上去還真象那麼回事兒。
那天晚上彷彿全校的和尚道士們都出動了,他們沸沸揚揚地包圍了操場,蜇伏在暗處,好象準備隨時衝上去搶她幾個就抱回去作壓寨夫人。他們的口水讓操場的土地變得泥濘,他們的目光讓夜空變得晴朗。
他們黑壓壓地一片,讓我想起了一首著名的歌,是用美聲唱法唱的——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老大和大頭靠他們的關係網買通了很多人來專為趙玉鼓掌,他們還對我說:“就其他那些個麻花兒也想與我們玉兒姑娘比美,飛哥,要不要我們買兇把她們一個個幹掉?”
我說不要弄出人命來嘛,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給她們潑濃硫酸就行了!
但那晚獲掌聲最多的仍然另有其人——是李海藍!
當然了,她的後臺能買通的人就更多了。
我們瞥了瞥包菜,他裝出一幅無所畏懼的樣子跟大夥兒一起喝著倒彩。
其實在臺下時李海藍就與我們擦肩而過,她望了一眼包菜,包菜也望她。
他們倆的眼神都是一種木然。
主持人作了介紹,原來是學生會主辦的,看來趙玉是沒什麼希望了,第一名肯定要牢牢掌握在李海藍的手心兒裡了,是她老公一手操作地嘛!
比賽包括四部分:臺步,英語技能,才藝,臨場問答。
一開始就有大樂子看,一位可憐的女生走臺時捌了一下腳,活生生摔下T型臺橫躺在草坪上,象是剛被強暴過的樣子。而另幾位女生獲得了臺下這樣的喝彩:“喂!我們這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