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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國際總裁的中年人問了我一些問題,比如對中國教育有什麼看法,對團對合作有什麼經驗等等。本人可是國貿專業,學的就是吹!這點屁問題能奈我何,……不好意思,就讓我在下崗工人面前先小驕傲一下了……於是我侃侃而談——簡直就是侃侃伐談兮,置之河之幹兮!侃得那些箇中專女生和下崗婦女們對我大拋媚眼——所以我的面試很成功,所以那位所謂總裁的就說了,好,你就當第三組的經理!
我拷!我就這麼著成經理了!我吃著五毛錢的白菜就吃成經理了!?
我們組包括風爺和另外五位中專生和下崗工人,有位四十多歲年紀了,還得出來跑腿,真難為他,哎,下崗工人,苦啊!
而我,唐飛,拷,就是他們的經理了!
怪不得這世界上這麼多經理呢,感情都是這麼吃五毛錢白菜吃出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這麼個名號還是很有些榮光的,風爺羨慕我,下崗工人們甚至忌妒我——我拷,我吃五毛錢白菜也有人忌妒我了,這世道!
回到學校我興高彩烈地對趙玉說,玉兒,我現在可是經理了!
她卟地笑了,問,你這經理多少錢一個月呀?
我說按件提成,沒底薪,拉不到生意就沒飯吃。
這象經理嘛!?趙玉吻我並問。
不太象……拷!那又怎麼了?我氣壯山河地說,反正我就是經理了!
來,讓經理親親咪咪!
趙玉笑著捶我。
3。
我們“XX國際教育集團公司”從事的基本上就是一種教育諮詢吧,讓家裡有小孩的家長們交些錢,然後全年為他們提供各種少兒教育及健康諮詢。其實說真的,這倒是個挺不錯的想法,可是不知為什麼,在中國卻混得挺慘。沒多少家長願意加入。
中國的家長們怎麼這樣?
不過後來一想明白了,家長諮詢就是要給家長們上課——天哪,我國的家長們大多屬於那種自己小時候成績一塌糊塗卻夢想著小孩是愛因斯坦的主兒,讓小孩子們一天到晚象機器般搞學習是應該的,誰讓他們是愛因斯坦來的呢;可要讓家長自己搞學習,甚至學習一下怎麼教小孩——沒門兒,咱們都是差生來的,你拿我們怎麼著!
另一個可能原因是,中國其實在各方面都極缺真正的專家,你說你是專家諮詢把脈,可誰知道你不是請了位居委婆婆就當回事兒呢?!誰能保證你不拿個痔瘡膏就給別人治牙痛呢?!
風爺一開始乾得很有勁兒,他覺得這是個很有希望的事業——教育集團,聽上去真不賴,更何況是在我唐飛的英明領導下,這就象是黑暗中看到了曙光。
週末時我們就象“專家免費坐診”“義務看病”一樣在幾片居民區搞了幾次免費諮詢。
其實說白了就是去拉客。
所以只要一有抱小孩的婦女走過,我們馬上就如見到屎的蒼蠅般擁過去,大讚哎呀這小孩多可愛呀,多聽話呀,要加入了我們的諮詢圈,那一準兒成為愛因斯坦莫扎特維克多雨果或者維他命!於是很多家長都跑來看我們的資料了,也問了很多問題,形勢一片大好,我們暗樂,這麼多魚兒都來看熱鬧,總該有那麼兩條呆頭愣腦點兒的上鉤吧。
可是結果一個報名的也沒有,那幫婦女問了些有關小孩教育的問題後又問起我們的私人問題來,多大了,有沒有女朋友啊等等——那位四十多歲的下崗工人回答有一傻兒子——然後她們又象是居民區媽媽茶話會一般互相調笑起來,說起互相間的趣事兒來,我們只好在一邊乾瞪眼。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她們大呼小叫著哎呀該做飯了,於是作鳥獸散。
我拷,婦女們純粹是週末無聊了,來耍我們玩兒!
中午我們忍著飢渴乾坐著。
一位老太婆踱了過來,咦?!她來給孫子諮詢嗎?
希望來了!我們既興奮又緊張,把老太婆熱情地扶到座位上。
“風爺,看茶!”風爺忙倒了一杯礦泉水泡茶。
老太婆很感激地喝著茶開口了,說:“醫生啊,我就是這腰啊腿啊,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就痛,別的醫生也看過,一直都沒什麼效果……”
我拷!失敗!徹底地失敗!
4。
後來我們又作了幾次居民區諮詢,還是沒一個人報名——我這經理很沒面子。不過這其間倒是有個中專畢業的女生,注:也是唐經理的手下,她瞧上了咱們風爺,沒事兒就在風爺處挨挨趁趁發發小嗲弄得風爺雞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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